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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只是,他一直都認為感情這事是兩廂情愿的事,只要陸妖妖一天沒有承認她對許南笙也有那個意思,他就不可能退讓。 哪怕對方是他的老板。 但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許南笙竟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截胡成功,有了身份。 此時,截胡成功,順利成為陸妖妖男友的許南笙簡直要被他的那句“頂多也只能算作許總單戀你”給氣得差點心梗。 他緩了半晌才啟唇,聲線涼薄地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單戀了?” 反正都已經(jīng)豁出去了,王陽朝也根本就不在意對方是他老板的這層身份了。 他攥緊拳頭,給予自己勇氣。剛準備繼續(xù)與許南笙據(jù)理力爭,把剛剛從他嘴里失掉的面子都找回來。 誰知,下一秒,對面男人竟是猛地扣住女人腰肢,一個深吻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印了下去。 一吻結(jié)束,他還不忘扯唇譏諷,“這回看清楚了嗎?我究竟是不是單戀?” 王陽朝只覺自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但等到所有震驚的感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更多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心痛與羞辱。 原來,他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一味相信自己的感覺沒錯,天真地認為自己在陸妖妖這里還有希望,甚至跟個傻子一樣,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強行告白。 別說許南笙是他老板,隨便一個指令就能炒他魷魚,就算他們倆只是陌生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也足夠他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半晌,他沒有再說一個字,整個人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般走出了會議廳。 王陽朝離開后,陸妖妖猛地推開身邊男人,又羞又惱,“你怎么回事?我們進公司前不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盡量低調(diào)嗎?” 許南笙蹙眉不悅,越想越氣,“你沒聽見他剛剛說什么嗎?他說我單戀你?哈?真把我當死人呢?我要是再不宣示主權(quán),他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來氣死我呢?!?/br> 陸妖妖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剛剛的確有些委屈他,語氣漸漸緩和,“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直接告訴他你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啊。非得當著他的面吻我嗎?你不知道會議室有監(jiān)控嗎?” 許南笙本來沒往監(jiān)控這方面想,她的話反倒提醒了他,說不定這就是他宣示主權(quán)的最好辦法。 他默默在心里記下,卻因為片刻的走神,讓身邊的女人察覺出一絲端倪,狐疑問,“許南笙,你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又在憋著想什么陰招呢?” 他心頭一顫,但表面故作鎮(zhèn)定,“哪能啊,我能想什么陰招?你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仇人,我還能害你不成?” “最好不是!”陸妖妖冷哼,“要被我發(fā)現(xiàn)你又背后搞什么小動作,你就等著跪榴蓮吧?!?/br> 許南笙,“……” 兩人又斷斷續(xù)續(xù)聊了會兒,陸妖妖見他越來越不正經(jīng),瞪他一眼,直接結(jié)束對話,徑自出了會議廳。 男人滿臉笑意地跟上她,一會兒故意碰碰她手背,一會兒沒事勾勾她手指,弄得她又羞又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她忿忿道。 他舌尖抵著下顎,滿臉痞氣,“能啊,但前提是你得離我近點?!?/br> 她忍無可忍擠出一個字,“滾?!?/br> 許南笙,“……” —— 下午三點,abbott發(fā)來最新視頻,陸妖妖這段時間因為社交網(wǎng)絡上毫無更新內(nèi)容而不斷被人催更的那絲緊張與迫切,也隨之漸漸消散。 她垂眸回復:【謝謝你,abbott?!?/br> abbott勾唇淺笑,回了條語音:“這是我該做的。這次的確是我的個人情緒影響了進度,我該向你道歉。以后我們還是朋友,你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依然會義無反顧?!?/br> 陸妖妖不由失笑:“不錯啊,中文說得越來越流利了,連‘義無反顧’這個成語都會活學活用了?!?/br> “那是當然。中國也是我熱愛的國家之一?!?/br> “你以后要是不做公益了,完全可以在你們國家做中文老師?!?/br> abbott打來語音電話,陸妖妖剛一接通就聽到對方那熟悉的爽朗笑聲,“哈哈哈哈……謝謝你妖妖?!?/br> “謝我什么?”她不解。 “至少陪了我兩年的時光,走遍了天南地北。”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該說謝謝的是我?!?/br> 沉默片刻,abbott笑著問,“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彼恼Z音上揚,好心情不加掩飾。 “聽你這口氣最近是有好事發(fā)生?” 陸妖妖遲疑片刻,還是照實回答,“abbott,我戀愛了?!?/br> 這之后,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abbott整個人都怔住了,他這才剛從失戀的情緒中走出來,對方又是一個重磅炸彈,完全叫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良久后,陸妖妖試探性地喚了聲,“abbott?你在聽嗎?” 對方這才一寸寸意識漸漸回籠,唇邊泛起一絲苦澀,但最終還是釋然了,“是和你老板嗎?” 這次輪到她怔愣了,訥訥地問,“你怎么知道?” 他無奈失笑,“要不怎么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對他和其他異性都不一樣?!?/br> “有嗎?” 她完全沒感覺。 “有,只是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盿bbott微微嘆息,無數(shù)想說的話終究化為一聲祝福,“妖妖,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幸福。” “謝謝,我會的?!?/br> “那就先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得處理,先掛了?!?/br> “嗯。” 兩人結(jié)束通話,許南笙也不知隱在一邊聽了多久墻角,見她掛斷電話,便緩緩走了過來,“聊完了?” 她不悅蹙眉,“你一直都在旁邊偷聽?” 他回答的倒是實誠,“我一直都站在這里,算不上偷聽,是你自己聊得太入迷了,完全沒察覺到我的存在?!?/br> 她懶得聽他爭辯,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自從和她在一起后,就變得越來越嬉皮笑臉,和那些紈绔子弟的作風有的一拼。 唯一不同的是,他嬉皮笑臉不正經(jīng)的對象永遠只有她一人。 “和你的救命恩人說清楚了?”他冷不丁問。 她沒好氣地瞪他,“你剛剛不是站在那兒聽了半天嗎?還問?” 他走近,主動牽起她的手,眼底星光點點,滿是柔情,“妖妖?!?/br> 他突然喚她,她不解抬眸,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眸底的深情,令她不由心尖一顫,“怎么了?” “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今天這是怎么了? 謝師宴嗎?怎么一個兩個都沒頭沒尾地對她表示感謝呢?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