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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認識十年了。”他喜歡池棠十年了。“有這么久嗎?”池棠被他的語氣搞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低著頭啃著吐司,支支吾吾的道:“上次把戒指踹丟了,對不起?!?/br>“手給我好嗎?”蕭鳴征把戒指從桌上拿起來,然后給池棠戴上,他這次沒有拒絕也沒有還給他,戴上之后把手握成了拳放進了衣兜里。收到這枚戒指他很高興,雖然收到刻著十年的游戲機也會很高興,但不知怎么的,他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想要游戲機。吃完飯蕭鳴征就送池棠去了心理咨詢室那邊,池棠答應讓他接送并且了解他的病情,畢竟是病友嘛,知道病情了或許還能相互鼓勵呢。池棠進了咨詢室之后蕭鳴征就在等候室里面等著,這里就在咨詢室的隔壁,但卻什么動靜也聽不到。池棠一進門黃熹就看出了他的高興,于是打趣似的問他,“怎么,和你那位蕭老板朋友和好了?”“嗯。”池棠點點頭,還獻寶似的把手舉到黃熹眼前,“我把戒指找到了,蕭老板就又送我了?!?/br>“那你注意觀察他了嗎?”黃熹端著茶坐到池棠對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別人的不同?”“很不同,但有什么不同,我還沒觀察完?!彼駛€突然被抽問作業(yè)的小學生,不敢說自己昨天沒做作業(yè)只好說忘了帶了。黃熹哪里能看不出他那點兒小九九,但他并不拆穿,還鼓勵道:“發(fā)現(xiàn)不同了就好,你現(xiàn)在愿意回想一下那個傷害你的人和事嗎?”他像是兜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興奮的情緒瞬間就消失了,“想那個做什么?”“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秉S熹輕輕的笑了一下,他冷下臉來也還保持著平和的心態(tài),“池棠,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的心性比我想象的要堅韌很多,你的不良反應源于你的一種錯誤認知,你怕再被別人這樣對待,所以下意識的提防所有男人,特別是同齡人,你把傷害你的人和男人同化了?!?/br>黃熹喝了口茶,仔細的觀察著池棠的臉色,他對于自己的這一番話并沒有抵觸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躲避問題的心態(tài)。“可是,我一靠近男生就覺得惡心?!彼櫭?,“我腦子里沒有想要避開他們的意思,也沒有覺得他們會把我怎么樣?!?/br>“你的身體在幫你執(zhí)行錯誤認知下的指令?!秉S熹溫和的笑道:“你靠近自己的爸爸沒事,因為你確信他不會傷害你,你靠近你的蕭老板朋友沒事,因為你覺得他和你同病相憐,你把他們單獨區(qū)分開了,你也要同樣去區(qū)分別人,這樣你的不良反應就會消除?!?/br>池棠不說話,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區(qū)分不開。“你其實已經(jīng)沒有咨詢的必要了?!秉S熹開始做最后的總結,“你心境開闊擴,不到惡心嘔吐的時候基本上都想不起來自己這方面的問題,你只差認清一點,那就是除了傷害你的那個人以外,不會有人再傷害你?!?/br>池棠云里霧里的從咨詢室出來,蕭鳴征緊跟著就進去了解情況了,因為得到了池棠的許可,所以黃熹把池棠的情況都給蕭鳴征說了一遍,還給他提了幾個建議,方便他幫助池棠恢復。兩人中午還是回的蕭鳴征家,但房門打開,里面就已經(jīng)傳來了飯菜的香味,蕭鳴征早上并沒有讓做飯的阿姨過來,那么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只能是蕭mama過來了。蕭鳴征還沒見到自己mama臉就先黑了一半,池棠不知道原因,還納悶兒的問,“蕭老板,你怎么了?”蕭鳴征還沒有回答,臥室里就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和劉玉靜的年齡差不多,提著一筐子鮮花,剛才應該是給臥室插花去了。“回來了。”她淡淡的給蕭鳴征打了個招呼,然后笑著看向池棠,“這個就是糖糖吧?!?/br>他早就猜到這人的身份,于是禮貌的點點頭,“阿姨好。”“媽,你怎么過來了?”蕭鳴征突然幾步上前,把他mama帶到了一邊,聲音壓的很低的問。蕭mama名叫趙玉蘭,早就退休在家但卻為兒子這個大齡剩男cao碎了心,被兒子這么一問立馬有怒火沖頂?shù)膬A向,但因為還有池棠在,于是只小幅度的抬腳跺了兒子一腳,“阿姨回家說你和糖糖鬧矛盾才和好,我在想你這么嚴肅一人肯定不會哄,我過來幫你哄哄怎么啦!”蕭鳴征聞言臉更黑了,他多希望他mama過來就是看幾眼別說話啊。趙玉蘭才不管他臉黑不黑,招呼池棠去了桌邊,“糖糖有沒有什么忌口啊,阿姨今天過來也沒有給問過你,做的飯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br>池棠不明白她過來自己兒子這里為什么還要問自己,但她沒有反問,只是乖巧的回答:“阿姨做的飯聞著就香,我沒什么忌口的。”“沒什么忌口就好?!壁w玉蘭笑著,但轉臉就兇蕭鳴征,“去廚房端湯。”蕭老板明明是面無表情的,但池棠總覺得他可憐巴巴的,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去廚房把湯端了出來。湯是枸杞烏雞湯,還有一屜羊rou韭菜餡兒的蒸餃和炒干貝木耳,總之不是壯陽的就是補腎的。他咽了咽口水,覺得蕭mama大概是來催蕭老板找老婆的,這一桌子的菜暗示的也太明顯了,然而只有蕭鳴征知道,他mama這是以為他和池棠同居了,所以才做這些的。一頓飯吃完,蕭mama打發(fā)蕭鳴征去廚房洗碗,自己就在客廳坐著和池棠聊天,電視上放著一出婆媳劇,但兩個人都沒有看,因為蕭mama正在給池棠講蕭鳴征的童年軼事,一個口如懸河一個興致勃勃,自然沒有人再去關注電視了。。“沒想到蕭老板看著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小時候居然是這種人,阿姨,您后來是怎么把他教育回來的?”池棠給趙玉蘭遞上水杯,好奇的問。趙玉蘭編排兒子編排的太過,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圓謊,于是假裝喝水。蕭鳴征從廚房出來,“糖糖你該去兼職了。”池棠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已經(jīng)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往外走,“那什么,蕭老板你陪阿姨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br>蕭鳴征送他到了門口,回來之后無奈的盯著趙玉蘭,“媽,您給他瞎說什么。”“那不然怎么辦?”趙玉蘭白了他一眼,“不瞎說還有什么說的?你那個童年,愛好也沒有,游樂園也不去,裙子也不穿,我不給你編幾個有趣的事情出來,糖糖將來嫌棄你無聊怎么辦呢?”“那您也不能編我哭著要您買裙子給我穿?。 笔掵Q征無奈,“不能編我點兒好嗎?”趙玉蘭:“誰讓你小時候不穿我買的裙子的。”去少年宮的路上,池棠腦海里都在自動播放剛才蕭mama給他講的蕭老板的童年軼事,沒想到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