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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jié)不住扣著桌面:“我進副本的時間比文濉晚了有上百年,這也是我一直超不過他的原因,但你的問題似乎不是這個意思。” 謝從靈的意思她相信馮清已經(jīng)猜到,卻因為太離譜反而無法置信。 “既然整個游戲的最后一關(guān)就是游戲本身,那么這個游戲的造夢者也遵循其他副本的規(guī)律,所以我才猜測,造夢者或許不只一個,我在一些副本里碰到過造夢者不是人的情況,當然也碰到過不止一個的情況?!?/br> “恩?!瘪T清只恩了一聲,示意謝從靈繼續(xù)說下去,造夢者的情況他們這些歷經(jīng)了幾百年的老手比謝從靈只會見得更多。 “我不清楚這游戲最初的情形,但如果你進入游戲時身體狀況堪憂,而按照你說的,文濉也是將死之人,我不禁會想,最初進入這個游戲的人,是不是都某種程度在現(xiàn)實世界里已經(jīng)喪失了活下的欲/望?現(xiàn)在的游戲肯定不是這樣的狀況,但這中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造夢者如果不止一個的話,這樣的轉(zhuǎn)變也就變得可以解釋了。” 馮清沉吟片刻,悠悠說道:“你的意思是,其中一個造夢者最初的意圖是好的,激發(fā)我們這些喪失生存欲/望的人活下去的信念,但被另一個造夢者掌控了副本,所以整個游戲也隨之慢慢改變了?” 謝從靈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這只是她簡單的推測,真相如何,需要大量的佐證,而能做到這一切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馮清似有所感,慢慢抬起頭,看向謝從靈的雙眼含著篤定,他似乎又變成了剛剛那個自信舉重若輕的男人。 “那問詢這些老人的事就交給我吧,有什么消息我會讓岑黑轉(zhuǎn)達。不過——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達的很清楚,我會盡力去詢問最初進副本的人當年的情況,但我不會離開副本,而且如果你們星耀破壞整個游戲,我們就會成為敵人?!?/br> 謝從靈點頭:“明白?!?/br> 謝從靈最后是由岑黑送出門的,熊精也一路跟著,出了門謝從靈打趣道:“這是你的保鏢?” 岑黑和熊精男異口同聲道:“怎么可能!” 噗,謝從靈笑出聲,她揉了揉岑黑的頭,轉(zhuǎn)而對熊精道:“最近副本會有風波,哪里都不會太平,你們要注意安全?!?/br> 岑黑拍掉謝從靈的手,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我又不用他保護!” 謝從靈抿唇笑笑并未多說,今天和馮清的話給了她一些意外收獲,她現(xiàn)在最著急的是想將消息立刻告訴郁恒。 沒成想,半路就碰到了來找她的郁恒,謝從靈還沒開口,看著郁恒的表情心中一沉:“出事了?” 郁恒點點頭:“開始殺人了?!?/br> 105、真實幻境(五) 不清楚是哪方傳出的消息,但毫無疑問,文濉的人并不是那么可靠,長久以來靠著他維持的微妙平衡還是被打破了,他病危的消息恐怕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 而一旦有人展開行動,剩下的人即使不知道文濉病危的事兒,但就像海里鯊魚,聞著血腥味就會前赴后繼的撲過來,這也是為什么郁恒面色如此凝重,這個殺戮一開,恐怕就不會再輕易停下了。 “從哪邊開始的?”謝從靈問道。 整座城里各方勢力維持著平衡,背后是各個大佬的各自為政,某種程度上,根據(jù)從哪邊開始也能對是哪方采取的行動有所猜測。 久久未等到回應,謝從靈疑惑的看向郁恒,郁恒修長俊逸的眉峰緊皺:“是從文濉的地盤開始的?!?/br> 這就有點侵門踏戶的意思了,對方一定對文濉的情況了如指掌且萬分確信,才會這么堂而皇之的采取行動。 謝從靈將自己在馮清那兒獲得消息告訴了郁恒,然后給岑黑傳遞了一個消息,對面是一整個宗門,都讓他們來對付顯然不現(xiàn)實,謝從靈相信自己的直覺,除了破壞整個游戲,之外馮清都是和他們站在一邊的,這件事也不例外,馮清不會讓人這么在欺負到文濉頭上。 至于他們…… 謝從靈站定:“我和你一起去找高杰,找到高杰之后,我們就將所有經(jīng)歷都放到副本上來?!?/br> 還是馮清提醒了她,這城里勢力錯綜繁雜,他們幾個人勢單力薄,雖然實力強勁,但未必就能入這些大佬的眼,至少不是所有的大佬都能將他們看成可以平等對話的對象,語氣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他們不如將精力放在找造夢者上。 而馮清話音里透露出的支持更加給了謝從靈這樣做的底氣。 出乎意料的是,郁恒半天的時間,竟然已經(jīng)找到了,只是謝從靈可能郁恒的表情,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郁恒耳尖微紅,憋了半天才扭捏道:“找到他的時候,他以為我是去尋仇,所以和我打了起來?!?/br> 謝從靈很想說別說了,她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郁恒還是說了下去:“然后我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暈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見不了文濉,所以我把他帶回去讓單肖給他治療了。” 謝從靈:…… 打都打了,還能怎么辦,謝從靈看著郁恒,直看到郁恒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怎么了嗎?” 謝從靈面色古怪:“你不會暗戀我吧?” 郁恒臉騰的紅了,眼睛亮晶晶的灼人:“為什么這么說?!?/br> 謝從靈嘟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怎么看都是我的風格吧?” 郁恒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木著臉回道:“回去吧,說不定高杰已經(jīng)醒了?!?/br> 兩人飛速趕回了宗門,高杰確實已經(jīng)醒了,被捆的粽子似的躺床上。 鑒于高杰重傷就是他們揍的,這會兒傷上加傷還是拜郁恒所賜,謝從靈當仁不讓的將郁恒推了出去:“你自己去跟他說。” 郁恒怎么說的謝從靈不知道,反正她和單肖進房的時候,綁著高杰的繩子已經(jīng)松開了,而他也并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端端正正的坐著,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全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也不能怪他,突然喜當兒子,一般人都有個接受的過程。 可惜有人就是這么鐵石心腸。 郁*鐵石心腸*恒站起身,居高臨下道:“差不多了,文濉撐不了多久了,早點見也是了了他一樁心愿。” 單肖瞥了瞥嘴,他家老大也忒沒人性了! 高杰卻點了點頭哦,語氣平靜:“走吧,讓我看看傳說中的榜首長什么樣。” 這一天馬不停蹄的,高杰絲毫沒有自己大傷初愈的自覺,立刻就要去找文濉,謝從靈自然也不攔著,幾人又到了文濉的住所。 還沒進門,謝從靈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安靜,整個宅子異常的安靜,好像沒有一點人氣似的。 心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謝從靈和郁恒加快腳步,推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