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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公道的明明是百里輕淼,賀聞朝湊什么熱鬧?盡管心中滿腹疑問,事業(yè)心極其強(qiáng)的舒艷艷還是謹(jǐn)記自己的使命——勾引賀聞朝,勉強(qiáng)將蒼白的小手放入賀聞朝寬大的掌心中,眼中滿是依戀道:“小女子命比紙薄,今日能遇上賀公子已是三生有幸,百里女俠,你們不要為我與人結(jié)怨?!?/br>結(jié)怨了你們打不過??!舒艷艷心里嘟囔。此時百里輕淼太年輕,才剛剛筑基,賀聞朝年紀(jì)大一些,也不過是金丹期,用不著聞人厄出手,殷寒江的劍也不必出鞘,一根手指就能摁死這兩個上清派的小輩。百里輕淼聽了舒艷艷的話后,更是生氣,也覺得后悔。今日賀聞朝要來探望舒姑娘,他說日前幾個師兄弟在小鎮(zhèn)中遇到舒姑娘,出手相助,雖是偶一為之,也要負(fù)責(zé)到底。若是他們救了舒姑娘卻沒能救到底,這份因果是要算在他們頭上的,來日渡劫時的天雷也會重一分。百里輕淼心里只想著吃醋,又因柳師姐的事情與大師兄賀聞朝鬧了一陣,他們本打算辰時一刻出發(fā),因她拖延到巳時。大師兄功力高強(qiáng),推演天機(jī)的道行也比自己強(qiáng),說不定今日就是隱隱感到不對,才會著急出發(fā)。她要是早一點來,舒姑娘或許就不會……心懷愧疚的百里輕淼聽到舒艷艷那可憐巴巴的話,更是氣不過,手臂一伸,腰間一道與衣服顏色不太搭配的銀色綢帶無風(fēng)自動,這是她筑基期后煉制的本命法寶映月玄霜綾,施展起來宛若一道銀光在月色熠熠生輝,美不勝收。“師妹!”賀聞朝心系舒艷艷,也關(guān)愛自小照顧到大的百里輕淼。見師妹祭出本命法寶,怕對方是修者師妹會受傷,便閃身護(hù)在師妹面前,背后長劍出鞘浮在空中,劍尖指著兩人。舒艷艷哭泣道:“你們不要為了我受傷?。 ?/br>酒樓中的客人早在殷寒江丟舒艷艷下樓時就嚇跑了,此時二樓只剩下對峙中的幾人。殷寒江表情沉下來,對方既已經(jīng)施展武器,那他也……“寒江。”聞人厄抬手按住殷寒江握著劍柄的手,重重握了下,阻止他一招把男女主都打死。殷寒江由于幼年時在死人堆里躺了數(shù)日,尸氣入體,無論怎么修煉,四肢百骸皆是冰寒一片,他的手很冷。聞人厄則是在熱血與戰(zhàn)爭中修道,他的血液溫度遠(yuǎn)高于常人,掌心熾熱,包裹住殷寒江的手,將溫度傳遞過去。殷寒江被聞人厄這么一碰,動也不敢動,仿佛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指尖蹭一下聞人厄的掌心都是種逾越。手這么冷,看來是有內(nèi)傷的,應(yīng)是與幼年期經(jīng)歷有關(guān)。殷寒江功力難有進(jìn)境應(yīng)該于此有關(guān),治療的方法正是找到書中記載的嚴(yán)寒中生長出的天下至陽靈藥雪中焰才行,聞人厄心中暗暗沉思。對,正是那個百里輕淼丟掉半條命,幫賀聞朝找到的雪中焰。聞人厄?qū)Z取男女主的奇遇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現(xiàn)在儼然修真界第一人,也用不上那些機(jī)緣,可殷寒江真的需要雪中焰。他對殷寒江不聞不問這么多年,只當(dāng)成一個普通下屬,要是沒看到那本書,大概會一直無視他吧。想起書中自己死后,殷寒江那癲狂偏執(zhí)的樣子,聞人厄心中動容,也忍不住想對殷寒江好一點。“看來兩位是修道仙長,有大法力之人,又何必為一個低賤女子大動干戈呢?!甭勅硕虿幌肱c半師百里輕淼為敵,主動退讓道。“你說什么!”他的話讓百里輕淼更生氣,想上前攻擊,被賀聞朝攔住。百里輕淼此時未受過劇情摧殘,性格單純無城府,看不出兩人深淺。賀聞朝則已經(jīng)數(shù)次歷練紅塵,能夠看出聞人厄可能功力不低,這二人如此沉穩(wěn),該不會是元嬰期高手吧?他掌心出汗,小心對師妹傳音道:“師妹,他們不好對付,我且攔著他們,你速速去師門求救?!?/br>賀聞朝心中,百里輕淼是他喜歡的小師妹,他是一定要護(hù)著的,就算自己死了,美麗可愛的師妹也不能受傷。“師兄……”百里輕淼見師兄嚴(yán)陣以待,才知道遇到高手,心里害怕又感激。兩人靠傳音暗中籌謀,卻不知以他們的法力,身邊三個人聽得是清清楚楚。聞人厄略費解,他都退一步了,氣氛怎么會變得更加劍拔弩張了呢?該怎么收場呢?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是怎么做的呢?好像是……殺了殺了殺了?連與他發(fā)生沖突的人的長相都不記得了呢。還好有舒艷艷在,作為尊主右護(hù)法,她第一時間看出聞人厄的想法,當(dāng)即拖著殘軀爬到四人中間,顫抖著手抓起桌子上的銀子,哭著說:“賀公子,百里姑娘,你們不要為我受傷啊,這位大爺說得沒錯,我不過是低賤女子罷了?!?/br>說罷,她委委屈屈地主動地把銀子塞進(jìn)衣襟里道,含著淚哽咽道:“多謝客官賞賜?!?/br>表演的同時,舒艷艷還不忘傳音道:“尊主,我求你了,說句‘算你識相,看在上清派面子上不與你們兩個小輩計較’就走吧,我這一番表現(xiàn),肯定能勾住那個多情種的?!?/br>聞人厄點點頭,照本宣科道:“算你識相,看在上清派面子上不與你們兩個小輩計較。”話音剛落,就拉著殷寒江消失,賀聞朝與百里輕淼想追都追不上。“舒姑娘!”賀聞朝連忙抱起因骨折只能爬爬爬的舒艷艷,心疼不已,是他功力太弱,無法戰(zhàn)勝眼前那兩個疑似元嬰期的高手,才讓這樣一個凄楚可憐但生性堅強(qiáng)自立,宛若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為自己倍受折辱,是他的錯。百里輕淼看賀聞朝抱著舒艷艷,又見舒艷艷的雙腿流血,白色長裙已經(jīng)被血染紅大半,顧不得吃醋,當(dāng)即道:“舒姑娘這樣子尋常大夫恐怕不能讓她痊愈,我回師門請姚師兄救她。”“好,我先送她回家。”賀聞朝點點頭。百里輕淼走后,他橫抱起舒艷艷,帶著這弱女子來到她破舊的茅草屋。屋子破舊卻干凈整潔,墻上還掛著一些精致的小繡品,足以看出主人是個清貧但蕙質(zhì)蘭心的女子。賀聞朝小心地將舒艷艷放在雜草鋪的床上,舒·失血過多·奄奄一息·吊著一口氣就是不暈倒·艷艷艱難抬起染血的指尖,柔聲道:“賀公子,妾貧賤之身,早該看透的,你不必……”冰冷的指尖碰到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