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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厄等人能有個靠窗的座位,還是舒艷艷花錢買來的。他們會出現在書院中,是因為今日乃是鐘離世家?guī)孜还又v學論道的日子,天下學子紛紛前來拜訪,沒有拜帖都無法入內。用幻術弄個拜帖瞞過書院掌柜還是容易的,只是座位不好排。舒艷艷將一錠銀子塞進掌柜手中,還故意蹭了他一下,掌柜不過是個筑基期的先天高手,怎么可能抵擋住舒艷艷的媚術,鬼迷心竅地就收下銀子,為幾人安排了一個清凈的座位。此時鐘離世家?guī)孜还舆€沒有到場,書院便已經坐滿了,不少人見聞人厄與殷寒江一副武人打扮,連書生長袍都不穿,竟然能夠坐在那么好的位置,心中不服,前來挑戰(zhàn)。他們自然不是打斗,而是挑戰(zhàn)吟詩作對的本事。聞人厄與殷寒江打人沒問題,提到作詩兩人同時皺眉,只覺得有無數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舒艷艷的十二天魔都要比這讀書聲好對付些。好在舒艷艷是個肚子里有文采的,抱著琵琶彈幾首曲子,邊彈邊唱,樂與詞搭配極佳,唱得幾個書生自愧不如,拱手告辭,聞人厄三人的位子這才坐穩(wěn)。舒艷艷趕走那些書生,回到座位上,對聞人厄討好一笑,傳音道:“尊主,我這樣可以嗎?”聞人厄微微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舒艷艷眼睛一亮,激動道:“我的懲罰,能減十年?”聞人厄搖搖頭。“一、一年?”舒艷艷扁扁嘴。誰料聞人厄竟悠然道:“一個月?!?/br>“才一個月?”舒艷艷聽了這個時間有些沖動,焦急地說道,“尊主,您說過,我只要表現好,懲罰時間就能減一減的?”“抓了鐘離謙才能論功行賞,現在算什么功勞?!甭勅硕虻?。舒艷艷不敢再得罪尊主,縮了回去,雙目含淚,看著有些憂郁,將旁邊的書生迷得險些怒罵聞人厄與殷寒江不會憐香惜玉。好在鐘離家?guī)孜皇雷蛹皶r抵達,這才避免了魔尊血洗五柳書院的慘案。鐘離家這一代有三位杰出的公子,為首一人便是鐘離謙。他一襲白衣,溫文爾雅,手持一卷竹簡,緩步走入書院中,于主位落座。鐘離謙通身氣度非凡,一舉一動中透著掩蓋不住的瀟灑從容。“青云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舒艷艷見鐘離謙出來,一雙妙目便落在他身上移不開了。她向聞人厄傳音道:“尊上,你可知我當年為何苦讀詩書,就是為了養(yǎng)出一身才女的氣質,好去勾搭像鐘離謙這樣的書生,真是……太棒了!”鐘離謙是鐘離世家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這些年門客無數,前幾日剛剛突破境虛期,自然能夠感受到舒艷艷那道毫不掩飾的視線。他對舒艷艷微微點頭,便移開視線,不再看她。“尊上!”舒艷艷激動傳音,“我今日要吸引的人就是他吧?他太棒了!方才他瞧我時,我已經用上媚術,怎料他目光竟還是那般澄凈,難道真是少見的君子?”“你若能勾來,那就是你的。”聞人厄傳音。鐘離謙若是能被舒艷艷吸引,那他也不必找鐘離謙去對女主好了,聞人厄可不想再弄出一個賀聞朝來,還不如等那鬼修長大,再過八年也差不多了。不過讓舒艷艷試試這位鐘離公子是不是真君子也可。鐘離謙身后跟著另外兩位公子,一個是鐘離恒,另一人是鐘離狂。鐘離恒青衫樸素,看起來十分穩(wěn)重,一心跟在鐘離謙身后。鐘離狂則是一身錦衣,眉眼中透著肆意輕狂,舒艷艷不小心與他對視,他竟舉起酒杯來于虛空中敬了舒艷艷一杯。面對鐘離狂的好感,舒艷艷竟是沒什么反應,無視他的敬酒,轉頭小口小口喝自己的茶。沒等聞人厄問她,舒艷艷就答道:“鐘離狂這樣性格狂妄、好美人美酒的人,我見得太多了,要是平日里看見他,沖著那皮相也可以勾搭一番。可惜現在見了鐘離謙,我胃口被養(yǎng)刁了,暫時看不上旁人?!?/br>鐘離狂見舒艷艷沒理會自己,露出一個邪笑,眼中興致高昂。若不是鐘離恒悄無聲息地按了他衣角一下,鐘離狂只怕直接走到舒艷艷這里敬酒了。三位鐘離公子就座,文會開始。由鐘離恒先提一個議題,文人們各抒己見,鐘離狂/插/上兩句話,反駁幾人的觀點,引來無數人的叫好。大家罵人不吐臟字,唇槍舌戰(zhàn)吵得熱鬧時,鐘離謙掌心竹箭敲了下桌面,說上一句聞人厄完全不懂的話,整個書會的人頓時肅然起敬,一切以鐘離謙為首。聞人厄聽得雙目芒芒,見舒艷艷竟拿起紙筆飛快地記錄起來,勉強用手抹了下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有人在自己肩頭一碰,側目一瞧,竟是殷寒江聽得打起了瞌睡,腦袋磕在他肩膀上。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還冒犯了尊上,殷寒江咬了下唇,紅著耳朵傳音道:“尊上,屬下約么是中了鐘離世家之人的迷魂術,不知不覺著了道,這才覺得困倦,是屬下法力低微,給尊上丟臉了?!?/br>聞人厄忍住笑傳音道:“若不是殷護法磕這一下,本尊大概也要睡著了。從小到大,本尊一聽書院里吟詩的聲音就昏昏欲睡,沒想到成為修者竟還是不能逃過這個魔咒?!?/br>“屬下也是?!币蠛缓靡馑嫉鼗卮?。暗中聊了會天,兩人倒是精神不少,不過終究抵不過睡意。書會繼續(xù)進行,鐘離狂又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時,聞人厄和殷寒江已然魂游天外,眼睛看似睜著,實際上兩個頭已經磕到一起,再度碰醒了彼此。鐘離狂一直在關注舒艷艷,自然發(fā)現他說話時那美貌女子身邊的兩位男子竟是睜著眼睛睡著了,他憤然對著二人道:“不知兩位先生有何高見?”這個書院中,除了三位鐘離家公子外的人,一律稱先生。聞人厄未料到有朝一日還能有人用“先生”二字稱呼自己,且尚在困頓中,一時竟沒意識到鐘離狂在叫自己,并未回答。這一下倒是徹底激怒了鐘離狂,他起身道:“不知二位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是何人推薦而來的?”全場視線集中在二人身上,又見兩人衣著全然不像文士,頓時一片嘩然。鐘離狂視線太過無禮,殷寒江不滿他對尊上不敬,得了聞人厄暗許后朗聲道:“吾等并非慕名而來,只是聽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