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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還沒出新手村,不可能存在難度太大的主線,肯定是我們用的方法不對。” 保加利亞冷靜分析。 他此刻正和四名隊友蹲在一堵半塌的磚墻后,一邊探頭探腦打量磚墻另一面的地精,一邊為隊友打氣。 磚墻前,火光跳動,二十幾個黑暗地精正圍著一個篝火跳舞,他們的影子被火光照射在磚墻上,隨著身體扭動變成各種張牙舞爪的形狀。 這群地精普遍只到玩家腰部,肚子大四肢纖細,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一推就倒,但實際上和它們正面對上之后,最后倒下的一定是玩家。 “這打個屁,它們裝備都比我們好!”最上方的禿落夫斯基滿臉哀怨,“我拿的是掃帚,對面拿的是法杖,還是石制的!就算是近戰(zhàn)拼刺刀,我都拼不過人家!” “所以策劃的本意一定不是讓我們跟它們正面對決?!弊钕路降谋<永麃喺Z調(diào)依然沉穩(wěn),就是視線掃過一個抗狼牙棒的黑暗地精時,牙齒會下意識打顫——他剛才被這只黑暗地精硬生生錘死,死前牙齒都碎沒了,就算關(guān)閉痛感,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保級利亞摸摸自己目前完好無損的牙口,繼續(xù)分析:“一個優(yōu)秀的高玩,不能只站在玩家位置思考,還要轉(zhuǎn)變角度,想想策劃到底想要我們做什么,這樣才能找到最正確的攻略路徑?!?/br> “呃,策劃想讓我們充錢?”保加利亞上面的火球哥遲疑,“可這游戲連個商城入口都沒有?!?/br> “實不相瞞,我受夠我手上這些垃圾了。”火球哥上面的遠程哥語帶心酸,“要是現(xiàn)在開了商城,里面有賣好弓,就算要價999,我估計都會充?!?/br> “對,要是再來個特效什么的,那就更好了。想想我們一揮武器,頭頂就聚集五彩祥云,或者來個滿天流星雨……嘶——”禿落夫斯基吸了口口水。 “別想了,這游戲還在內(nèi)測階段,商場不會這么早開……不對,跑題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正面剛不過就換背刺!一對一打不過就正義地群毆!”保級利亞擲地有聲,第一個縮回頭,“我們一個個試。先讓薩克斯扔暗器勾引試試?!?/br> 薩克斯就是遠程哥,全名雷克薩斯。隊友嫌他ID太難記,直接用某樂器名替代。 得到隊長吩咐,雷克薩斯一邊嘟囔著“不是薩克斯是雷克薩斯”,一邊從自己的“暗器囊”里翻出一只爛靴子。 靴子的皮革鞋面已腐朽大半,只剩下一片殘片掛在鞋底上,靴跟上鑲嵌的鐵皮倒是完好無損,跟新的一樣錚亮,不知加了什么材料。有鐵皮在,這靴子算是目前雷克薩斯手里攻擊力最強的暗器了。 或許是小時候拿彈弓打鳥窩多了,就算在這款沒有輔助瞄準(zhǔn)的游戲里,雷克薩斯的準(zhǔn)頭依然不錯。 他虛著眼瞄準(zhǔn)火堆最外側(cè)的某只地精戰(zhàn)士,預(yù)估了一下距離,運氣,抬手—— “砰!” 一聲悶響,是鐵皮和地精腦殼的親密接觸。 保加利亞不敢大叫只能狠狠拍一下隊友肩膀,再悄悄探眼去看。 那只地精戰(zhàn)士被打中后,一下跳起來“嘰里呱啦”說了些什么。 頓時,那群跳舞的地精都警惕起來,一個個舉起武器站在原地戒備。 不過保加利亞他們的藏身處選得好,地精們目光逡巡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這里藏著五個血族。 片刻后,解除警戒的地精重新坐了回去,最開始被打的那只還順手將靴子串在一根樹枝上烤了起來,烤完撬掉鐵片當(dāng)成餅嘎吱嘎吱吃掉了。 保加利亞:“……” 雷克薩斯:“……” 啊這…… “怎么辦,保哥?” “再丟一次吧。這一次,我們這樣再那樣……” 一陣嘀嘀咕咕后,還是那個地精戰(zhàn)士,還是相同的位置,還是同一個后腦勺,被一塊雞蛋大小的頭骨砸中了! “嗷嗷嗷!” 地精戰(zhàn)士出離憤怒了,跳起來抓著自己的武器就是一頓猛揮,在發(fā)現(xiàn)遠處一堵磚墻旁閃過的人影后,更是招呼伙伴追了上去! 十幾名黑暗地精傾巢而出,其中的地精法師直接召喚出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光珠照明。 在朦朧光線的照耀下,前方禿落夫斯基的光頭清晰無比,反射出黝黑的光澤。 “嗷嗷啊嗷?。?!” 為首的地精戰(zhàn)士指著禿落夫斯基的光頭一頓大吼,剎那間,所有地精加快了腳步。 嘩啦啦。 嘈雜的腳步聲沒入廣闊黑暗的王城里,如石子丟入大海,轉(zhuǎn)瞬就沒了波瀾。 不知不覺中,地精們?nèi)糠稚㈤_,每一只都帶著一顆小光球穿行在王城的大街小巷、殘屋斷舍間。 某個抗狼牙棒的地精戰(zhàn)士就是其中一員。 等它發(fā)覺時,只剩自己一人,原本跟在身后的同伴卻不知所蹤,四周本該習(xí)慣的環(huán)境突然變得鬼魅起來。 地精戰(zhàn)士的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終于想起一件事。 他的部落之所以會進這座廢城,是被城外某個狠角色逼的。在那之前,所有迷霧森林里的生物們都下意識遠離這座城。 時間待久了,他們已經(jīng)忘記這座城原本的主人。 直到此刻,地精戰(zhàn)士才隱約想起大祭司曾警告過的話…… “這次真的只有它一個了!上!” 地精顫抖的澄黃色瞳孔里,倒映出五個如狼似虎般的身影。 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地精看到自己的鮮血違反常規(guī)地向上飄起,自發(fā)進入某個黑光頭的體內(nèi)。 他模糊想到,大祭司說得對,沉眠的暗夜之子終將蘇醒,屆時這座城會迎回它真正的主人。 五百年前,稱霸暗夜領(lǐng)域的不是黑暗地精,也不是城外的半人馬,而是傳說中的血族。 “哇靠!為啥這些血跟著我跑???咦,我的血條恢復(fù)了?”禿落夫斯基摸遍全身,確定地精之血的確沒入自己體內(nèi),而且自己還沒變異,甚至傷口迅速復(fù)原,才大大松了口氣,“原來還有這個隱藏設(shè)定。這游戲太狗了!好多事都不說,全靠我們自己發(fā)現(xiàn)?!?/br> “這才真實。”保加利亞丟掉手里板磚,撿起狼牙棒揮了揮。 除了有些短,其他都還行。 他總算有把像樣的武器了。 “也是,我們是血族嘛,不吸血像什么樣子。不過我一開始還以為真要我們上嘴呢。”禿落夫斯基湊上前,“保哥下次我們挑個法師打吧。爭取給我們小隊每人一把武器。” “沒問題!”保加利亞大手一揮,“一只地精還有50點經(jīng)驗,正好能升個級!禿子,下一個目標(biāo)在哪?” “讓我康康?!倍d落夫斯基閉上眼,抬手張開五指,一陣清風(fēng)從他指尖飄逸而出。 半晌,他睜開眼,得意一笑:“找到了!沒想到清風(fēng)術(shù)還能這么用,探路真方便啊,對了,還能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