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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永夜領(lǐng)域有四位來自主世界的導(dǎo)師,恰好分屬四個不同種族。 但從他們口中,艾爾莎并未獲得多少關(guān)于血族的消息。 昆娜和岡格羅就不說了,一個雖是王族精靈,卻從小遺失在外,壓根不是在精靈之森長大的,對整個主世界都知之甚少。另一個岡格羅是矮人族,在其他種族中,對血族的警惕厭惡僅次于人族。而且矮人并非長壽種族,五百年的事對他們來說已成傳說。 至于芬恩·埃塞博薩,他雖是前圣騎,但對血族內(nèi)部的事同樣知之甚少。他和昆娜以及岡格羅都只知道,從五百年前的某個時間點開始,血族不再在主世界出現(xiàn)。 人魚格拉迪斯作為曾經(jīng)的血族盟友,比他們知道得稍微多一點——但也只是多一點點。 正是從格拉迪斯口中,艾爾莎才得知,五百年前血族發(fā)生過巨大動亂。 再結(jié)合上次她想起的、關(guān)于莉莉絲女大公的記憶,艾爾莎差不多已確定,五百年前血族發(fā)生了一場動亂,導(dǎo)致除她以外其余血族的滅亡。 記憶中,莉莉絲說是去鏟除叛徒,也就是說,那場動亂是人為的! 還是血族內(nèi)部的人! 需要莉莉絲動手,至少也是個侯爵。 三大公爵,九位侯爵,誰會是叛亂者? 發(fā)現(xiàn)墮落半人馬的時候,艾爾莎就將魯伯特大公列入自己的懷疑名單。 而現(xiàn)在,在看清荊棘堡壘內(nèi)部情形中,這份懷疑進(jìn)一步加重! 正如墮落半人馬曾是魯伯特大公的寵物,莉莉絲的寵物是三千血族新娘。 墮落半人馬活著,說明魯伯特大公還活得好好的。 眼下,荊棘堡壘內(nèi)的血族新娘卻成了比死人還死的怪物! 本該外表美麗的女性血仆一個個衣衫襤褸,身體各部位發(fā)生不同異變,成了掛著流膿腫瘤的怪物。 她們無意識地在荊棘堡壘內(nèi)部游蕩,動作遲緩,眼神空洞。 在艾爾莎這位血族女王出現(xiàn)時,這些血族新娘不但沒有向她行禮,反而尖叫著朝她撲過來。 艾爾莎皺緊眉頭,手指一揮,一道紅光閃現(xiàn),擋住所有血族新娘。 再一揮,一道紅芒飛出,割斷幾個血族新娘的脖子。 數(shù)個腫脹畸形的腦袋飛起,脖頸上的切口平滑,露出早已腐爛的內(nèi)部。其中一點血液也無,反而冒出一股灰色煙霧。 ——這些血族新娘已不再是血仆,而是變成了一種毫無理智的魔獸。 恰巧,艾爾莎認(rèn)得這種導(dǎo)致她們畸變的能力——能讓死去血仆也發(fā)生變異的,唯有魯伯特大公的天賦能力“怨恨詛咒”。 事到如今,魯伯特大公的叛亂嫌疑進(jìn)一步加深! 莉莉絲當(dāng)時說的處理叛徒,很可能就是魯伯特! 只是這樣一來,新的疑問再次浮現(xiàn)。 如果只有魯伯特,莉莉絲不會輸。 畢竟他們同為血族公爵,莉莉絲在戰(zhàn)斗能力上甚至更勝一籌! 但從兩者寵物的現(xiàn)狀上分析,情況恰恰相反。 莉莉絲死了! 能幫她作戰(zhàn)的寵物也死了!還因魯伯特的詛咒效果發(fā)生異變。 魯伯特反而還活著。 五百年前,他肯定有幫手! 會是誰呢? 會是第三位大公穆爾嗎? 因為有這層懷疑,離開荊棘堡壘后,艾爾莎特意轉(zhuǎn)道去了魯伯特和穆爾管轄的領(lǐng)地。 不出她意外,原本屬于他們的兩處領(lǐng)主建筑早已荒廢,一處被蜥蜴人盤踞,另一處則被黑暗地精、洞xue蠕蟲和食尸鬼一分為三占領(lǐng)。 早有預(yù)料的艾爾莎連氣都生不起來,卻是更加郁悶了。 “陛下,玩家們似乎在迷霧森林里玩得很愉快?!笔冀K沉默陪伴在她身邊的萊斯特突然開口。 艾爾莎稍微振作了點精神:“他們又做了什么?” “陛下不如親自去看看?” 艾爾莎想了想,同意了。 反正荊棘堡壘和另外兩處的情況她都已經(jīng)了解,接下來就是安排玩家什么時候去“清理”的問題。 是時候返回王城了,順路去看看玩家的情況也不錯。 在萊斯特的指導(dǎo)下,艾爾莎很快就遇到一隊正在探索迷霧森林的玩家。 不知是否是巧合,正好是保加利亞的小隊。 這支小隊中的五個人,對艾爾莎來說那真是太熟了。 尤其是眼下這個,正撅著屁股蹲在地上薅草的黑臉光頭。 禿落夫斯基在選擇生活副職時沒怎么糾結(jié)——對比四位導(dǎo)師的顏值和性別后,他果斷跟著昆娜學(xué)草藥種植。 現(xiàn)在他正在努力完成昆娜布置的課后作業(yè)。 迷霧森林雖然能見度不怎么樣,但好歹是片森林,里面物種多樣,無論是樹木、灌木還是藥草都應(yīng)有盡有。 禿落夫斯基薅著薅著就被點亮了收集之魂,這種想要一點,那種也想采一株,不知不覺就跟隊友們離得有段距離。 就在他發(fā)覺四周過于安靜時,一抬頭,在淡淡迷霧中看到一抹意想不到的人影。 “咦,女王你怎么在這里?” 先前墮落半人馬被殺后,他們忙著歡慶,等察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女王不知何時已悄悄離開了。 她來去都悄無聲息的。就像此刻,猶如一抹黑裙幽魂站在兩株古樹之間,蒼白皮膚,鮮紅瞳孔,發(fā)如烏木,要不是長得好看,禿落夫斯基早尖叫起來。 “你在做什么?” 出乎禿落夫斯基意料,向來表現(xiàn)冷淡的女王今天不知怎么,不但主動邁步朝他靠近,還關(guān)心他的任務(wù)。 難道,自己在無意中觸發(fā)了隱藏任務(wù)?!??! 禿落夫斯基陡然精神起來,一個挺身站直,挺起胸膛,大聲回答:“回稟陛下,我在采草藥!”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毙∨跛坪跤行o語,用下巴隔空點了點禿落夫斯基手中蔫答答的植物,“那是野草。” “?。课铱此L得還挺好看的,居然沒用嗎?!?/br> “……”這下,女王好像不僅是無語了,連嘴角都有些抽搐,“你采草藥都是不看藥性,只看外表的嗎?” “不能這么說嘛,就算沒用,拿回去作裝飾也好。”一個隱形燈泡在禿落夫斯基頭頂亮起,同時點亮了他的眼神。 他看看女王,又看看手上漂亮但沒用的花草,快步走到女王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捧花:“獻(xiàn)給您,我們偉大的艾爾莎陛下,您就像這些花一樣美麗。” 女王臉上不見感動,反而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你就送我這些花?” 這些花怎么了? 還是他親手采的呢! 禿落夫斯基低頭,看見低垂的花朵、沾滿泥土的根莖以及被他摧殘得幾近凋零的葉子—— 啪! 懂了! 他隨手一扔,環(huán)顧四周,看到另一種他先前早已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