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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亞想起來什么,扭頭問:“保哥,你跟NPC們關(guān)系好,就沒打聽出什么?比如三測什么時候到來?我有幾個小姐妹,天天問我什么時候開測,簡直把我當怪刷了。” “快了。”保加利亞的確知道一點,“今天去接任務(wù)時,萊斯特跟我說的。覺得女王看我們適應(yīng)得差不多了,考慮再征召一批異世界后裔。” “太好了!我終于能解脫了!” 瑪瑪米亞歡呼自己終于能得到清靜,其他人則注意到另一點。 “保哥怎么跟誰關(guān)系都這么好?有沒有什么特殊技巧,傳授一下唄。岡格羅特別喜歡你就不說了,萊斯特對你也另眼相看。就連司馬臉人魚看你,都不那么司馬……媽的,上次我不小心撞見他鉆空中水閣,直接被他水箭糊臉!”提起這事,新世紀戰(zhàn)士就氣得直拍大腿,“要不是友方NPC不能攻擊,我早就砍了他!” “得了吧,就你還想砍導師?按玩家等級類比,我感覺四名導師實力都是60級往上,分分鐘反過來把你剁成rou泥?!被鹎蚋缇S護自己的導師,“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魚好面子。當初水閣還沒徹底建好,他一臉看不上,現(xiàn)在喜歡,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br> “我們是別人嗎?!我們可是女王陛下心愛的子民!是偉大的血之后裔!” 這句話倒是沒人反駁他了,但也沒人接話,空氣有些尷尬。 保加利亞趕緊接口,調(diào)節(jié)氣氛:“也沒什么特別訣竅,就是,把他們當真人處。估計你們也注意到了,這游戲里的NPC每個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自己的愛好興趣和討厭的東西。我就把他們當朋友處,不同性格的人對癥下藥?!?/br> 新世紀戰(zhàn)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想了一會兒,正要開口,突然向旁邊飛出一柄小刀:“出來!” 與此同時,血腥瑪麗如一道灰煙般竄了出去,合身撲向一棵枯樹后,那里也是新世紀戰(zhàn)士攻擊的地方。 其他人隨即反應(yīng)過來,舉盾的舉盾,拉弓的拉弓,禿落夫斯基想也不想,先給每個遠程上個“清風術(shù)”——這次沒有雙木亦大了,遇上攻擊,又要靠他們自己跑,這時候速度就很重要。 然而沒過幾秒鐘,血腥瑪麗就從樹干后繞了出來。 一手拿著她自己的匕首,一手拎著一把小刀。 小刀的暗金色刀尖上有一抹鮮綠色的血跡。 “跑了?!彼ひ衾涞?,拎著小刀刀柄晃了晃,確定每個人都看到那抹綠色后,將其還給新世紀戰(zhàn)士。 保加利亞放下盾牌納悶:“禿子不都是一直在用清風術(shù)警戒么,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樹根下面是一片爛泥,里面很深,估計通向別的地方?!毖痊旣愐贿叢潦米约鹤蟊凵系奈勰啵贿叺?,“記得上次宣傳片里的內(nèi)容嗎。” 蜥蜴人! 她這么一說,在場的人都想起來了。 禿落夫斯基摸著自己下巴:“這就難辦了,我的清風術(shù)可發(fā)現(xiàn)不了泥里的怪。果然還是需要木佬嗎?” “沼澤里除了泥,應(yīng)該還有水吧?!北<永麃喤ゎ^吩咐,“奶瓶你試試。” 雖然奶瓶的天賦能力是cao控血液,但他本質(zhì)其實是個水系法師。 之前只是因為血族缺奶媽,眾人才忽視這點,眼下被保加利亞提起,又紛紛燃起新的希望。 承載全隊希望的女乃并瓦亞歷山大,舉起雙手:“我提前聲明一下,我沒學任何水系法術(shù),不一定能成功溝通水元素?!?/br> “那你平時冥想都在冥想什么?”同為法師的[我在你身后]很納悶。 法師的冥想就是幫助他們與不同屬性的元素建立聯(lián)系,不同系的法師自然會選擇與自己對應(yīng)的元素。 像是身為雷法的[我在你身后],初期找不到感覺的時候,還要自己制造靜電。 同理,火法或想辦法生火,風法起風……按照這個理論推理的話,女乃并瓦就是…… “廢話,當然是跟我體內(nèi)的血液溝通??!”女乃并瓦翻了個白眼,“我現(xiàn)在能成功用我的血憑空畫愛心了,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誰要一個大男人的愛心啊!還是用血畫的!惡不惡心!” “你才惡心,你也是男人,你也有血!而且你要是受傷了,不還是要靠我的血回血?!” 女乃并瓦一邊跟隊友斗嘴,一邊執(zhí)行隊長命令,走到那棵枯樹下,將手插進那片不起眼的污泥里。 大概是他平時真的甚少與空氣中的水元素溝通的緣故,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隱隱感覺到污泥中水元素的回應(yīng)。 而且這種回應(yīng)十分模糊,斷斷續(xù)續(xù)的,仿佛信號不好的無線網(wǎng)絡(luò)。 想到自己是隊里唯一的希望了,女乃并瓦拋下放棄不干的想法,繼續(xù)耐著性子與那些桀驁不馴的水元素溝通。 你說你們都是水了! 不該順滑一點,善利萬物而不爭嗎? 怎么這么刺頭?! 沒想到這個念頭剛冒出,那時斷時續(xù)的信號突然就通了! 女乃并瓦還沒來得及驚喜大叫,就接到正眼看他的水元素的消息。 下一秒,他臉色一變,“撲通”一聲,鉆進污泥里。 女乃并瓦這一栽,引發(fā)的反應(yīng)可不小。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是遭襲了! 可惜有淤泥的阻擋,他們不光看不到怪物的血條,連隊友的血條都看不到了!而小地圖上代表隊友的綠點還在原位不動! 所有人愣了一秒,就明白過來——不是不動!而是在原地下沉! “讓開!” 青紫色的電光在[我在你身后]的法杖上閃耀。 他穿過隊友之間的間隙,合身撲上,直接連著法杖將整條右臂插進污泥中! “雷暴!” 剎那間,電光大作! 泥坑表層的泥土甚至整個彈飛出去! 可想而知,被直接插入的泥土內(nèi)部會是什么樣的景象。 “噗!” [我在你身后]抽回手臂,長舒一口氣。 而后和其他人一起,屏息凝神,盯著逐漸恢復平靜的污泥坑。 數(shù)秒后,又是“噗”地一下,一顆滿是泥巴的腦袋鉆了出來,破口大罵:“那個龜孫兒放的電?!把我都電麻了!” “靠!” 見女乃并瓦無事,[我在你身后]先是松了口氣,然后回罵過去,“老子是擔心你的安危才放的電!半管藍條都沒了,你還不感謝?!要不是老子,你早被怪物拖走了好么?!” “屁!”女乃并瓦僵硬著爬上泥坑,拖在后面的左手還用力拽著個什么東西,用力摜在地面上。 泥巴飛濺。 那東西滾了兩滾,到了禿落夫斯基腳下。 后者不顧污泥,直接彎腰用法師袍的袖子擦了一下,“哇”了一聲:“這蜥蜴人怎么變蜥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