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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像是冰雕一樣,“我就會支持?!?/br> “讓血仆們開始準備繼任典禮吧,我去通知其他人。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魯伯特大人?!眮G下這兩句話,莉莉絲也離開了。 最后,留在城堡中的只有魯伯特這一位大公。 面對其他貴族血族的視線,艾爾莎聽到魯伯特慢吞吞的嗓音:“我會找人教授新王禮儀,不會讓她在繼任典禮上出糗?!?/br> “不是。魯伯特大人,”一名侯爵血族忍不住質(zhì)疑,“我們真的要接受這樣一位女王?一個渾身流著下等人的血、說不定連字都不認識的……” 剩下的話被魯伯特一個手勢制止了。 “好了?!崩先说恼Z氣聽上去很平靜,“阿德萊德陛下都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我們就算不接受又如何?君主精血都已經(jīng)在她的身體里……”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 五百年后的艾爾莎知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她也發(fā)現(xiàn)了—— 五百年前的自己,那位剛剛繼位的艾爾莎·梵卓,她并沒能吸收身體里的精血。 這段記憶里的自己,就像一個懷揣寶物的小孩子,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手里有好東西,偏偏自己既無力守護好這個寶物,也不能徹底將其吸收。 按照君主傳承記憶中的知識,暫時沒被吸收的君主精血,會停留在心臟中。 只要將心臟挖出,就能提取出其中的精血。 艾爾莎認為,這里的魯伯特,是故意這么說,也是故意在這里停頓的。 果然,雖然魯伯特的聲音消失了,但周圍血族的眼神全都在閃爍。 有個別性急的,甚至微微露出了變長的獠牙。 “……” 艾爾莎深吸一口氣,忍住沖去樓上警告自己的想法—— 這只是一段記憶,一場夢。 艾爾莎在心里自我告誡。 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不僅做不了,還必須跟魯伯特綁定行動。 艾爾莎看著他遣散心浮氣躁的貴族們,又隨便找了個血仆,讓她去教授新王禮儀。然后,魯伯特自己也離開了城堡,坐上月光獸拉的一輛馬車,回到無底沼澤。 直到進入沼澤里的洞窟,魯伯特才終于卸下了一路緊繃的表情,冷笑數(shù)聲,掏出一塊水晶壁石。 艾爾莎瞳孔一縮,沒想到魯伯特在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跟教會有聯(lián)系了。 隨著金光的亮起,一張眼熟的黃金面具出現(xiàn)在石壁上。 艾爾莎知道,這不是她曾經(jīng)看過的那個黃金面具人,至少面具下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是五百年前。 當時的大主教,跟現(xiàn)在的肯定不是同一個。 但無論面具下的人是誰,他們都是教會的大主教,他們甚至擁有同一個名字—— “拉斐爾大人,”艾爾莎聽見魯伯特如此稱呼黃金面具人,“您消息之靈通,簡直出乎我預(yù)料,竟然真的被您說中了?!?/br> “那么,魯伯特閣下,您的選擇是?”黃金面具人的聲音溫和至極。 “我才是血族新王?!濒敳匾蛔忠活D道,“我絕不會承認那個小丫頭!” 黃金面具人輕笑一聲:“那我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順便一提,東西我已經(jīng)送到了您的血仆手中,希望您不會用到。” 魯伯特沒有回答。 隨即,水晶石壁上的面具消失,恢復(fù)成了正常的半透明狀。 艾爾莎估計,黃金面具提到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保證魯伯特反叛失敗后活下來的依據(jù)。 雖然那位大主教那么說,但魯伯特最終還是使用了。 魯伯特通過得自教會的物品活下來了,那其他血族呢? 艾爾莎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夢境中,一周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明天就是艾爾莎·梵卓的繼任儀式,魯伯特卻已經(jīng)找過穆爾,聯(lián)系上金龍,即將在今夜起事。 永夜領(lǐng)域上空的圓月依然那么明亮,清冷月光下,跟隨魯伯特的血族及血仆很快就撞上了莉莉絲的手下。隨后,雙方開始大戰(zhàn)。 魯伯特跟金龍索爾負責圍攻莉莉絲,并在賣了索爾這個隊友以后,成功殺死了女大公。 莉莉絲隕落,剩下的血族新娘全部被魯伯特詛咒,索爾則拼著最后一口氣逃回了龍族位面。 接著,魯伯特便跟己方這邊剩余的戰(zhàn)力繼續(xù)向王城進發(fā)。 現(xiàn)在,艾爾莎知道當初玩家在荊棘堡壘里發(fā)現(xiàn)的法師裝備是怎么來的了。 那都是被同族殺死的血族所留下。 除了日光和光系法術(shù)是血族的天敵,同類造成的傷害對血族也是致命的。但后者并不常見,因為在血族傳統(tǒng)中,同類相殘是禁令。 現(xiàn)在,由于艾爾莎這么一位打破傳統(tǒng)的血族女王,這條禁令也被破除了。 很快,叛亂血族便殺死了最后一部分支持新王的同族,跟在魯伯特身后,闖進了城堡中。 由于即將舉辦的繼任儀式,整個城堡門戶大敞,反而方便了這些叛徒。 艾爾莎跟在魯伯特身邊,和他一起步入大廳。 正是她和首測玩家見面的那間正廳。 眼下,正廳里鋪著地毯、擺滿鮮花以及一排排扶手椅。 這些本該是為繼任儀式準備的道具,現(xiàn)在卻用不上了。 那些本該坐在扶手椅中,為他們新王登基慶賀的人,正盯著王座上的少女,眼底綻放饑渴的光。 君主精血。 君主精血就在面前這個少女的身體中。 只要擒住她,挖出她的心臟,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新任血族君王。 艾爾莎注意到好幾個貴族血族都在蠢蠢欲動,卻懾于最前面的魯伯特,而不敢輕舉妄動。 讓他們奇怪的是,魯伯特自己也沒動。 這位老者外表的大公只是定定望著幾十米外的少女,整個人僵硬如木。 背對著血色月光的少女站起身,膚色蒼白,瞳孔殷紅,身穿為儀式而趕制的華貴禮服。 艾爾莎看見了少女眼底殘留的淚光,看見了她臉上正在流逝的惶惑,也看見了最終代替惶惑的決然:“你們,都背叛了我。” 背對著艾爾莎的魯伯特顫抖起來,手伸進暗袋里,那里裝著得自教會的某件物品。 其他血族不如他的實力,自然感受得也沒他這么清晰。 他們還以為這個少女,是一周前的她。 在場明白情況的,只有魯伯特公爵。還有旁觀這段記憶的艾爾莎本人。 艾爾莎的頭在這個時候劇烈地疼了起來。 整個世界開始顛倒搖晃。 大廳穹頂下壓,地板隆起,兩旁的立柱和墻壁向中間扭曲。 一排排扶手椅在無聲中化作齏粉,裝飾用的鮮花也開始枯萎凋零。 艾爾莎一會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