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嗎。也難怪?！辈煌诙喽嗌偕俦桓袆拥降耐婕?，艾爾莎早就預料到岡格羅的這種選擇。

    這個矮人沒什么野心，從過去的表現(xiàn)來看，比起舞刀弄槍反而更喜歡打鐵。

    艾爾莎估計，要不是為了替他父親和親人復仇，他這輩子也不會踏出永夜領(lǐng)域。而就算利奧夫溫沒有死，以英雄的身份順利接任矮人國王，岡格羅也不一定會成為下一個英雄，又時候孩子會深受父母人生選擇的影響，有時又會截然相反。

    這些念頭從艾爾莎腦中一閃而過，表面上，在聽完血腥瑪麗的講述后，她就cao作系統(tǒng)給他們發(fā)放了任務獎勵，提示他們兩個任務皆已完成。

    瞬間入手那么一大筆貢獻值，就算是血腥瑪麗也忍不住眼睛發(fā)亮，呼吸急促了一些。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看他們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樣子，明顯是迫不及待要大肆消費一番。

    艾爾莎沒有過多為難他們，擺擺手，就讓他們離開了。

    同樣離開的還有岡格羅。

    他對一旁查理的咒罵和哀求充耳不聞，朝艾爾莎彎腰行禮，甕聲甕氣道：“感謝您的相助！如果沒有您和您的子民們，我的復仇絕不會這么順利?！?/br>
    艾爾莎微微一笑：“這是你應得的。希望你之后也能像以前一樣，盡心盡力教導我的孩子們。”

    “謹遵您的旨意。”

    岡格羅低下頭，恭敬倒退離開。

    這樣一來，房間里就只剩艾爾莎和矮人查理了——萊斯特剛才已經(jīng)先一步拎著天使去地牢了。

    意識到這里只有自己和血族女王兩人，查理嘴邊的咒罵戛然而止。

    他望向艾爾莎的眼中，有無法控制的恐懼。

    艾爾莎則保持著微笑，扭頭看向他，眼中的溫度迅速冷卻：“怎么不繼續(xù)說了？你剛開始不是還在喊我‘邪惡的黑暗生物’嗎？”

    矮人查理閉口不言。

    艾爾莎走下座位，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嘴巴強行擠開。

    一滴血液從她的指尖甩到矮人嘴中。

    “你？！”被放開的查理迅速滾到一邊，將手指伸進喉嚨里干嘔，“你嘔——喂我吃了什么？?。?！”

    艾爾莎摩擦了一下自己已然愈合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沒什么。是所有血族夢寐以求的好東西?！?/br>
    血族君主的一滴血。

    現(xiàn)在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了，都不用動用精血，就能簡簡單單控制住一個人，就算這個人身上有一道光系封印也沒用。

    艾爾莎瞇起眼，手指輕彈，像戳破一個氣泡般輕松敲碎了那道浮現(xiàn)的封印。

    金光破碎，散開的光明元素后，是矮人查理那張癡呆的臉。

    萊斯特回來時，房間中的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正好，他手上的報告也寫完了，可以直接遞交給殷切期盼的女王陛下。

    艾爾莎一邊翻看報告，一邊頭也不抬地指揮道：“把這家伙拖出去交給岡格羅吧。無論是直接殺掉，還是當仆人，都可以。”

    剛才在問話時，她有意避開了“天使”和“大主教”這兩個禁忌話題，于是查理避免了他兩個前輩那般爆炸身亡的噩運。

    但如今這副癡癡傻傻的模樣，讓他自己來選的話，估計并不會覺得比另一種下場更好。

    可惜他的實力跟艾爾莎相差太大，很輕易地就被艾爾莎的那滴血給徹底控制了。

    現(xiàn)在的矮人查理，可以算作半個血仆——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他沒有被艾爾莎這個“主人”承認，很快身體就會因血液中的黑暗之力徹底崩潰。

    換句話說，就算岡格羅最后選擇放過他，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萊斯特按照艾爾莎的意思，把各種可能都跟岡格羅講清楚：“當然，如果你真心想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陛下一句話，他就會成為真正的血仆。到時候，陛下再將他身上的血契移交給你，你就會成為他永遠的主人。”

    岡格羅的臉孔被旁邊火爐照得紅彤彤的。

    聽完萊斯特的一大段話，他瞅了眼微笑的銀發(fā)近侍，又看看旁邊一臉癡呆的仇人，嘆了口氣：“不用了。不用再麻煩艾爾莎陛下了?！?/br>
    “所以，你的選擇是……”

    “噗嗤”一聲。

    岡格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剛剛鑄成的一柄鋼劍，精準無比地割斷了查理的脖子。

    因黑暗之力，從傷口處涌出的血液并不像常人那般一噴三尺高，顏色也并非是鮮紅色——那是一種深沉的紅褐色，從不斷涌動的狀態(tài)上看，也很粘稠，就像已經(jīng)半凝固的血一樣。

    “這樣就可以了。”岡格羅隨手將鋼劍重新丟回冷水中，沖萊斯特點點頭，“這具尸體，我會處理的。麻煩萊斯特大人轉(zhuǎn)告給艾爾莎陛下?！?/br>
    “不。不麻煩。”萊斯特眼也不眨，甚至沖岡格羅加深嘴角弧度，“如果您沒有其他事要問的，我就先回到陛下身邊了?！?/br>
    “請?！?/br>
    萊斯特轉(zhuǎn)身，故意放慢了腳步。

    果不其然，他還沒走出工坊，就聽身后矮人遲疑著叫住自己：“關(guān)于那個天使……”

    “嗯？”萊斯特停下回頭，“他已經(jīng)死了。您有什么想問的嗎？”

    岡格羅沉默一瞬：“能把他的尸體也交給我嗎？那畢竟也曾是我的族人?！?/br>
    “這個……容我稟報給陛下后，再給您答復。”

    “好。”

    “一具尸體而已，他要就給他?！卑瑺柹簧踉谝猓胺凑?，我們已經(jīng)知道天使身上的秘密了?！?/br>
    萊斯特一直很喜歡女王陛下說起“我們”時的語氣，眼下聽見，就忍不住笑，邊笑邊跟艾爾莎談正事：“結(jié)合陛下您在查理那里問出的信息，現(xiàn)在可以基本斷定，天使身上除了光元素，還有信仰之力?！?/br>
    “嗯?！?/br>
    “五百年前前，魯伯特能順利逃過您的制裁，也是多虧了信仰之力的庇護?！?/br>
    “差不多?！卑瑺柹塘艘幌拢瑳]忍住，解釋道，“但那個時候，我本身對君主權(quán)柄的掌控并不夠，只是初步嘗試而已。所以，只能說給魯伯特和信仰之力鉆了空子。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就算當時的信仰之力再增加十倍，也不能保下魯伯特?！?/br>
    “那是當然，現(xiàn)在的您已經(jīng)非常強大了?！比R斯特順著她的話，哄了她一句，然后才繼續(xù)分析道，“無論天使之前是什么種族，但成為天使后，其自我神志就會消除，成為教會最忠誠的打手?！?/br>
    從利奧夫溫的例子上就能看出，為了完成命令，連親生兒子也能照殺不誤。

    不對，準確地說，是壓根沒認出他自己的孩子——直接變成沒有感情、六親不認的“機器人”。

    萊斯特的比喻得到艾爾莎的認可：“看上去，他們是被體內(nèi)的光元素控制了。光元素徹底消失后，才能恢復神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