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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今天,今天——易小鉑的心臟砰砰砰狂跳,而他竟然能感覺到身后的人呼吸平穩(wěn),心跳正常。低頭抽了口氣,他手腳并用,扒拉著就想從床上爬起來。而身后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別動,再睡一會兒?!?/br>易鉑背對著他,半撐著身體,“你、你的鬧鈴響了,你不起來嗎?”黎湛半睜著惺忪的睡眼,就著勾著人腰的姿勢,將手機舉在兩人視線都能看得到的地方。5:30AM易鉑:“誒,好早。”黎湛摁黑屏幕,同時把人攏回懷里。“忘記關了?!?/br>易鉑問:“你鬧鈴每天設置五點半?”黎湛打個散漫的哈欠,“五點半是以防萬一。如果不倒時差,我會每天五點自然醒?!?/br>易鉑:“……哇。”這么多年,蕭家的恐怖作息竟然還在少爺身上綁定!你狠。黎湛:“所以再陪我睡一會兒?!?/br>他還未完全蘇醒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弄的人心癢癢。剛夸他作息規(guī)律,沒想到這人竟然賴床。易鉑跟著了魔似的小聲嘟囔。“出國就不嚴格遵守作息了嘛?!?/br>黎湛默了默,繼而頗為無奈道:“我先是日以繼夜地在非洲荒野生存一周,然后馬不停蹄飛到法國,和你錄節(jié)目。你說挑戰(zhàn)者這幾天,我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沒有?”易小鉑:OvO說得好像是那么回事。黎湛閉上眼,疲憊地說:“挑戰(zhàn)者錄完,我飛十個小時回家,下了飛機就……”去給凌天成挖坑。“就連續(xù)開會十個小時,你也知道蕭氏的季度會議要打起多少精神來應對?!?/br>易鉑:“……呃?!?/br>黎湛:“會議結束后,我拿上草莓戚風,也沒休息,就在深夜繼續(xù)坐飛機飛回巴黎。這又是十個小時?!?/br>“今天白天你在忙,我也沒閑著?!?/br>易鉑:“……”男人的喉嚨間滾出幾聲低笑。“你就不允許我偶爾偷懶?還是說,你想讓我……累死在你床上???”易鉑心道:我就說了一句話!怎么這人能噼里啪啦懟回來這么多句??!還有死我床上什么的,你說的什么胡話!摸摸鼻子干笑幾聲,易小鉑小聲說:“辛、辛苦了?;仡^給你頒一個年度勞模獎吧。”“哦?”黎湛饒有興趣,從后背圈著人的胳膊緊了緊,“獎?獎勵?”易小鉑就那么隨口一說,沒想到還被人惦記上了。他跟魚似的擰著身體,想從身后人的臂膀間鉆出來。可是黎湛根本不同意,八爪魚似的勾著他。還煞有介事地說:“別動,沒有抱枕睡不好。”易鉑動也動不了,頭也不能回。“我就那么一說?!?/br>黎湛說:“那不行,說了就要履行。我要獎勵?!?/br>易小鉑腹誹:大少爺你是沒睡醒做夢呢嗎!說的是什么幼稚的話!但他自己也很困,五點半誰起得來床?于是易鉑含糊其辭地答應,“好好,勞模獎而已,我給你畫一個獎杯……”他以為只是說著玩。沒想到,等七點多自然醒的時候,那幼稚的蕭少爺竟然還咬著這件事不放!易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身邊的被窩早就涼了。等他隨便套上衣服,走到套房餐廳,正好看見一個衣冠楚楚坐在餐桌旁,手邊放著一摞報紙,一目十行快速翻看的蕭少爺。劉啟站在他身邊,垂眼念著今天的日程。“蕭總,今天早上九點,與德方風能源代表已預約高爾夫談話,商討下一年度新能源合作事宜。中午十二點,與法國蕭氏子公司CEO午餐會談。下午兩點,法國子公司第三季度報告會議,下午四點……”黎湛一邊點頭一邊看著新聞,一心二用,毫不受影響。還用余光瞥見站在餐廳門口的小奶狗。“在那站著看我干什么?”他彎唇笑笑,“過來坐著看,吃早餐了。”剛說完,艾瑪便推著早餐桌走了進來。早餐十分豐盛,營養(yǎng)元素齊全。隨著棕發(fā)碧眼的女生一樣一樣把食物端上餐桌,易鉑吸了吸鼻子,劉啟幫著他拉開椅子,他坐到了黎湛的對面。他有點好奇。“哥哥,你每天都這么忙嗎?”黎湛點點頭,平靜地說:“習慣了。你今天什么安排?”小奶狗看向艾瑪。艾瑪?shù)溃骸鞍它c半到十點半是體能訓練,中午與秀場總指揮還有小米蒂奇閣下商討秀場安排,下午一點半開始試裝,彩排,五點半預計彩排結束?!?/br>黎湛頓住看新聞的動作:“秀場總指揮是?”易鉑說:“亞歷山大,就那個……我找不到形容詞,就那個,你知道?!?/br>實在不知道怎么形容,易鉑干脆學亞歷山大來了個蘭花指。還沒比劃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黎湛深沉的表情瞬間被小奶狗那可愛樣逗笑了,他又看回報紙,笑意有些淡薄。“和他保持距離?!?/br>“呃,他倒不是什么壞人。就是個性有點一言難盡?!?/br>黎湛說:“他昨天說想爬你床,這還不是壞人?”易鉑眨眨眼,端著牛奶杯小口抿著,玩似的喝牛奶,“我又沒有允許他爬,他也壞不起來?!?/br>“哦?”黎湛若有所思道,“壞不起來?那從行為上來講,我豈不是又爬床又壞?”這問題問住了易小鉑。他說:“那怎么能是一回事!亞歷山大的意思是……那個什么。你……又不一樣?!?/br>小奶狗像是深思了一秒,藍眼水汪汪的。“你是哥哥啊?!?/br>哥哥。‘那個什么’。黎湛在腦子里默念一遍這個詞,同時哼笑出聲,丟了一個手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