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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切。拍了拍懷里大孩子的背,宋伯樂呵呵地笑著。“我還以為得有段時間見不到您了,沒想到這么快您就來看我了。”顧劭臣拉著宋伯坐下,孩子般地撒嬌道:“就知道宋伯您最疼我了。”許汶從廚房出來,將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兩人面前,道:“先吃點水果墊墊,飯就快好了。”“好,辛苦了,汶?!鳖欅砍计鹕肀Я嗽S汶一下,松開時趁機在他臉上偷了個香。平時顧劭臣也總愛偷著做些小動作,許汶到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可這會被宋伯看著,臉上頓時紅了起來,一把將顧劭臣按回沙發(fā),道:“宋伯等了你一下午了,你陪他好好聊聊,一會就開飯了?!闭f罷,轉身逃回了廚房。“好?!笨粗鴲廴诵呒t的耳根,逃跑般的背影,顧劭臣乖乖回答道。回到廚房,許汶靠著墻,捂著guntang的臉,嗔罵道:“那個笨蛋?!?/br>等到臉上的熱度降了下來,才又投身到之前忙到一半的飯菜中去。等做好飯,擺上桌時,許汶發(fā)現(xiàn)客廳里之前歡樂溫馨的氛圍不知怎么已變了味。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顧劭臣雙手撐著下巴,眉頭緊緊地皺著,面色有些沉。一旁的宋伯坐得筆直,似乎在等著顧劭臣開口,卻也沒有半點催促的意思。見到許汶已把飯菜擺好,顧劭臣一掃陰郁,笑著開口道:“好香,先吃飯吧?!?/br>將宋伯請上桌,兩人才一并坐下。沒有多豐盛的菜肴,只是一般的家常小炒,可吃起來卻比那些山珍海味可口的多。一餐飯,吃得融洽愜意。之前那略有壓抑的嚴肅氣氛也好似幻覺一般,再未出現(xiàn)。沒有如往常在大宅子里那樣的恭敬如禮,宋伯就像一般人家里的爺爺,享受著孩子們的善意。吃完飯,和兩個大孩子聊了會天,宋伯便起身告辭。顧劭臣送宋伯出門,許汶一人無事,窩在沙發(fā)上看雷劇,等到放第二個廣告時,大門響起了開鎖聲。回頭看了一眼,許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顧劭臣陪他看電視。顧劭臣的臉色不太好看,在許汶身邊坐下后,直接伸手將人圈入了自己懷里,毛茸茸的大腦袋埋進許汶的肩窩,不愿離開。沒問顧劭臣任何問題,許汶只是安靜順從的靠在他的懷里,由著他的大腦袋在頸子里亂蹭。好一會,顧劭臣才慢慢開口,“宋伯剛剛說,我可以搬回去住了。”許汶微一蹙眉,依舊沒有說話。眼睛盯著電視里光彩鮮明的畫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似在整理該如何說般,顧劭臣說完那句后,便一直沉默著。他想起宋伯之前對他說的話,說是他離開大宅的那天晚上,顧劭君進了顧父的書房,在里面足足待了好幾個小時才出來。沒人知道那晚,兩人究竟談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一起飛回了美國。不過在臨出門時,顧劭君卻丟下一句話,“讓顧劭臣那小子還是回來住吧,他好歹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的,突然一下出去,我怕他在外面住不慣?!?/br>顧劭君甩下那句話后,顧父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和顧母上了轎車,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到是顧劭臣聽到宋伯轉述那句話時,真心想要狠狠揍上顧劭君一拳。什么叫住不慣,他以為他舍了那些就活不下來了嗎。在心里又將顧劭君唾罵了一遍,顧劭臣抱著許汶的手緊了緊。等他整理好思路,抬起頭看向許汶時,發(fā)現(xiàn)對方也正看著他,一雙眼睛澄亮透澈。傾身在那雙眼眸上吻了吻,顧劭臣將宋伯的話復述了一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許汶仔細瞧。許汶默了默后,抬頭望進顧劭臣的眼里,問道:“你的想法呢?”“我都已經(jīng)是嫁到許家的媳婦了,當然是住在夫家了。不過,”顧劭臣突然笑了起來,眼里滿是柔和,“我對宋伯說,我們會每個星期都去大宅看他。”“好。”許汶笑著吻住了顧劭臣。翌日,顧劭臣去接許汶下班時,意外地先往顧碇翰的辦公室拐了一趟。進門沒有多余的言語,直接丟了一句,“顧劭君的E-mail?!?/br>對于顧劭臣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顧碇翰也沒多問,只上下盯著他看了會后,也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想不到那家伙居然破天荒的管起閑事了。”顧劭臣皺了皺眉,沒有接話。顧碇翰繼續(xù)說道:“真是讓我意外,他居然會幫你說話,唉……”說著,遺憾似的搖了搖頭。“哼,”顧劭臣冷“哼”了聲,道:“讓你失望了?!?/br>像是品味著顧劭臣說的話,顧碇翰想了想,點點頭,“嗯,確實還蠻失望的?!?/br>“顧碇翰,你有什么就直接來,不要背后耍這種陰招?!?/br>“陰招?”顧碇翰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直射向顧劭臣,“阿汶可不是阿嬌,不是讓你藏著掖著的人,你既然選了,就該讓他好好的站在人前,我不過是幫你通知伯父伯母一聲罷了?!?/br>“汶當然不是阿嬌,該怎么做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cao心。”顧劭臣迎著顧碇翰的目光,不輸分毫氣勢,道:“汶是我的,我是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委屈的?!?/br>微蹙了蹙眉,顧碇翰盯著顧劭臣又看了許久后,“哼”了一聲,拿筆利落地在便簽紙上寫下個E-mail,隨手丟向桌頭。冷看了一眼顧碇翰,顧劭臣依舊沒有多言,拿了便簽紙直接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看著被緊帶上門,顧碇翰冷寒的目光黯了下來。一聲深嘆后,他略顯疲憊地靠進真皮轉椅里。說是怕許汶委屈,見不得他只能當?shù)叵虑槿?,是真的,可他也承認,這次的小動作,他也確實是帶了些私心,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出了顧劭君這個意外。明明是個什么都不上心,愛看戲的人,明明向來都當這個弟弟是透明的人,這次居然破天荒的幫他說了話,他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還是,真的如顧劭君所言,他只是覺得無聊,好玩而已?“哼,鬼才會信。”想著那之后,與顧劭君的那通電話,顧碇翰嗤笑了聲。不過,除了顧劭君,到還有另一個令他頗感意外的是,顧劭臣為了許汶居然能毫不猶豫地舍棄顧家的一切。抬手捏了捏鼻梁,顧碇翰悶悶地道:“明明是個掛著金項圈,在金窩里長大的小鬼,憑什么那么囂張地認為自己丟掉金項圈,還能好好地生活。嘁,真是讓人不爽?!?/br>是,他還要承認,除了那點陰暗的私心外,這次是真想挫挫那小鬼的囂張氣焰。不過,可惜了,事與愿違。將自己整個陷在皮椅里,顧碇翰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