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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抖。年未咋聞那聲音,膽寒心驚,牙齒上下打架,嗒嗒做響。楊曄聽到聲音,方才發(fā)現(xiàn)他在帳中竟然沒有出去,那么剛才的好戲想必他已經(jīng)盡收眼底,但接下來的大戲卻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看了,于是回頭吩咐道:“你去帳外守著,不許人靠近?!?/br>年未顫聲道:“侯爺,這這這……不妥當(dāng),趙王殿下知道了,他不舍得罵您,卻會罵死小人的……”楊曄笑道:“我從來還沒有聽說過哪個人是被罵死的,你太喬張做致了,這樣不好。去守著,聽話,不然我把鳳閣嫁給你?!?/br>果然鳳閣二字一出,軍中所向無敵。帳子門一動,年大侍衛(wèi)落荒而逃。楊曄抱起凌疏,干脆利落地上了床。他沒進(jìn)帳前,本是一心的憤恨,本想把凌疏胡亂給蹂躪了,就和對付宿敵一般,用最能羞辱人的方式貫穿了他,讓他自己沒臉再活下去。待覆身上去那一刻,暖玉滿懷,卻忽然變得小心翼翼。凌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十余處,散發(fā)出腥甜的血腥味。他里衣有幾處沾在了傷口上,楊曄往下扯的時候,開始手法很溫柔,但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漸漸地不由自主加快。每扯到傷口,凌疏的身軀便跟著戰(zhàn)栗一下,想來甚是疼痛,有幾處本已凝固的傷口漸漸地又開始往外滲血,人卻始終醒不過來。這血腥味似乎能刺激起人極大的**,讓楊曄瞬間便沉醉其中,不能自拔,管他流血不流血,且先痛快了再說!醉酒的活死人好處多多,所有的凌厲和決絕在這里蕩然無存,唯余一具軟軟的身軀毫無防范地躺在那里,一只手蜷在自己臉頰邊,顯得甚是溫順乖巧。柔軟烏黑的長發(fā)鋪滿了半個枕頭,形容誘人,活色生香。這天地間萬物俱有靈,但生而為人,諸般煩惱哀愁纏綿于身,唯有床笫之間可得片刻歡愉放縱,濃情到極致,墮落到極致,生不能死不能,上不能下不能,恍若黃泉碧落,忽高忽低,個中滋味,真好真好。醉酒的活死人壞處也多多,楊曄行到動情處,巫山夢長,云水一家,飄飄渺渺竟不知身在何處。覺得獨角戲無聊,想他能和自己鸞鳳和鳴翱翔天外最好。偏偏任如何賣力,凌疏酒醉,雙眼緊閉,始終不做任何響應(yīng)。此種態(tài)度,可惡可惡。后半夜風(fēng)大,但帳中自成一方天地,溫暖安靜。床上自有一番風(fēng)月,濃情旖旎。楊曄汗?jié)竦念^發(fā)粘在了凌疏的胸前,他伸手按過身下這緊致柔韌的身軀,一寸寸地按下去,按出了雪白的指印,卻也沾染上了粘稠的血跡,那是兩人傷口上的血,不知道是誰的。他按到凌疏的胸口,yingying地一粒頂著手心,來回摩挲幾下,仿佛是雛鳥在手心輕啄。楊曄覺出新奇與有趣,自己笑了,喃喃地道:“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不過是皇帝寵著你一點,全天下你就都不看在眼里了。你這賣身求榮的貨色,究竟在得意什么?如今被小爺我給收拾了吧?收拾了你又能怎么樣呢?”手一路向下,又摸到腰間:“凌疏,你比上一次摸起來,瘦了不少,定是這邊的飯食不合你的口味,這邊塞蠻荒之地,本就沒有什么好吃的。你說你大老遠(yuǎn)的跟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跟我上床?你可真賤!你……我說了半天,你有點反應(yīng)成不成?叫一聲疼也行啊,難道你真的不疼?”帳外風(fēng)聲烈烈,帳內(nèi)寂寂無聲,楊曄道:“凌狗……”他卻忽然頓住,自嘲地笑了一笑:“以后不能這么罵你了。從前是在罵別人,今天起再這么罵,就是罵我自己。這種傻里吧唧的事情,小爺我不干!”凌疏頭發(fā)散亂,有幾縷濕漉漉地粘在額上,楊曄伸出手指替他拂開,觸手微涼,原來那是冷汗,原來人在醉酒的昏睡中也會出冷汗。他摸索到枕邊的一條汗巾子,替凌疏把汗拭了去。兩人的衣服本是散亂地堆在一起,他扒拉幾下,順手又摸到一瓶傷藥,便把凌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處處都涂抹了,扯過一件里衣來撕開,胡亂包扎了起來。一邊絮絮叨叨地自己夸贊自己:“你看我多好,簡直稱得上是以德報怨的典范!我要是真下手整你,我就把你跟那些營妓們丟到一起,誰想上你誰就上你!依你這脾氣,你能活得到明天不?如今就我一個沾惹了你,小爺我是皇親國戚,出身高貴貌若天仙,上你都是抬舉了你,你可不能不識好歹。當(dāng)然,我這么對待你是因為我哥他們沒在這里,還沒決定要怎么處置你。否者,哼哼!你就等著吧!”他嘮叨得累了,一翻身,臥在凌疏身邊,勉強用被子將兩人裹住。本想再多看兩眼,結(jié)果適才索求無度,搞得倦極而眠,一不小心竟然沉沉睡了過去。夜長,夢就多,凌疏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噩夢,醒來的時候,似乎依舊身在京師,本應(yīng)是樓臺高鎖,簾幕低垂,但懵懵懂懂入眼的,卻是一片青灰色的帳頂,聽到帳外呼呼的風(fēng)聲,原來這是在塞外。他慢慢清醒過來,一轉(zhuǎn)頭,看到了噩夢的根源。楊曄就緊挨在他身邊,依舊沉睡著,呼吸安穩(wěn),睫毛低垂,在臉上投下兩片扇形的陰影,唇角帶著些饕餮盛宴過后心滿意足的笑容。一只手臂蠻橫地壓在他腰間,另一只手墊在自己的臉頰下。他的臉本來就被凌疏打得紅腫不堪,這又?jǐn)D得變了形,與貌若天仙四個字相去甚遠(yuǎn)。凌疏看了一會兒,腦袋中再一次轟隆轟隆地響起來:“他一定是老天專一派下來作踐我的……”這般屈辱羞憤的遭遇長這么大沒有經(jīng)歷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過得良久,待五雷轟頂?shù)母杏X過去后,他慢慢地轉(zhuǎn)動腦袋,看到兩人的衣服在枕邊和地下被扔成一堆,看到自己的枕冰劍被放在帳門口的位置,看到楊曄的槍似乎也橫在那個位置,想來是被那幾個侍衛(wèi)給揀了回來。看到軍帳中支架上掛了一把刀,一張弓,一筒箭,看到……所有的兵刃都離得他很遠(yuǎn)。他試探著想動動,楊曄的手臂壓得死緊,而他的腰還沒有動,就疼得如折斷了一般,動起來的滋味可想而知。他只得重新閉上眼,顫抖的手一點點地在身邊摸索,在那一堆衣服中摸索。忽然手指一涼,竟然摸到了一把帶鞘的短劍。他心中便是一陣狂跳,想來楊曄是急色攻心,真的糊涂了,并沒有把所有的兇器都清理得遠(yuǎn)一點。他將短劍緩緩地握到手中,卻聽到耳邊楊慵懶模糊的聲音輕微地哼哼幾聲,竟然跟著醒了,接著聽他喃喃道:“凌疏,你還在吧?”然后那搭在他身上的手就開始上上下下地摸索起來。凌疏一驚,再也不敢耽擱,反手一抖,短劍出鞘,接著就刺了出去。楊曄懵懂中聽得風(fēng)聲,心中忽然覺出不對,雖然還不是太清醒,但高手的本能讓他迅速地往一邊滾去,可惜兩人離得太近,他身法再迅捷,卻終究沒有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