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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與梅同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闞于稚呆呆地看著他,片刻后道:“我jiejie說,中原的女子都是狐貍精,不能要?!?/br>
此言一出,金雅仁和荊懷玉同時面現(xiàn)尷尬之色,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片刻后金雅仁輕咳兩聲,道:“讓貴客見笑了?!?/br>
荊懷玉也跟著恢復如常,笑道:“無妨無妨,大公主和小王子均率真直爽,很是有趣?!?/br>
金雅仁微笑不語,伸手摸了摸闞于稚的頭發(fā)。荊懷玉道:“另我們皇帝陛下還有一件要事要和駙馬商量,都寫于這封信中,請駙馬拆封細閱。至于此事之根源,我和凌大人都知之甚詳,有什么不明之處,問我二人即可?!彪S著他的話語,他身后一個侍衛(wèi)捧過去了一只錦匣。

金雅仁便打開錦匣,將書信啟封細看,待看完,微微皺起了眉頭,道:“這果然是大事了。容我明日清晨去稟報岳父大人,再做定奪?!?/br>
他將信件收好,抬起頭來看著荊懷玉和凌疏,道:“兩位難得前來,且先不說這繁雜瑣事,原該盡興一番才對。來來來,兩位舉杯!兩位不肯多飲酒,可是嫌棄我西迦這酒滋味粗陋么?”眼光掃過他二人身后那十個女子,道:“昨天怎么調(diào)教你們的,都不知道給客人斟酒么?”

一干女子慌忙搶著過來替凌疏和荊懷玉斟酒,楊曄和白庭壁笨手笨腳,人又沒有眼色,自然搶不到前面去,便羞怯地低下了頭縮在后面。

恰此時那一干跳舞的女子換好了漢家裝束,又行了進來。翠袖紅巾,螺髻高聳,玉膚雪姿,容華滟滟。荊懷玉眼光不住地在這些女子身上打轉(zhuǎn),一邊笑道:“我說怎么如今中原美貌女子如此少,原來都在這里。貴國的王叔好眼力?!?/br>
金雅仁道:“大人過獎?!陛p輕做個手勢,一眾女子行斂衽之禮后,絲竹之聲響起,開始跟著輕柔婉轉(zhuǎn)的樂曲翩翩起舞。荊懷玉便被吸引了眼光,一邊微笑著欣賞,一邊夸贊道:“果然不錯,我大衍頂級教坊中的歌舞,也不過如此。”

這話有些夸張了,金雅仁自然聽得出來,眼光不經(jīng)意掃到凌疏身上,見他坐姿端雅,卻似乎對眼前的歌舞沒什么興致,始終微垂著頭不動聲色,便笑道:“醇酒美人,良辰難得。凌大人,請給個薄面,飲了杯中之酒可好?”

凌疏見他三番四次的催促,總不能一直不給面子,便舉杯一飲而盡。那酒入口辛辣,他面上迅速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微微皺了下眉頭。金雅仁專注地看著他,見他這般情形,眼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絲戲謔狡黠之意,笑盈盈地道:“是不是酒味兒太過辛辣?這樣,我給二位上些我私藏的好酒,請二位品嘗。在這之前,先請二位貴客看一樣東西?!?/br>
他雙手一拍,立時湊過來兩個侍衛(wèi),聽他吩咐道:“去把我的血玲瓏捉幾只過來,給兩位客人看看。將那泡好的玲瓏春色也拿來一壇?!?/br>
兩個侍衛(wèi)領命而去,過得片刻,果然一人提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鳥籠過來,金絲楠木所制,里面卻關(guān)了幾只活蝙蝠。凌疏和荊懷玉饒有興味地看著,見這蝙蝠和平日里常見的蝙蝠略有不同,通體烏黑,覆蓋細毛,喙部比一般的蝙蝠要細長一些,倒像一根短短的管子。腹部隱隱透著暗紅色,仿佛腹中隱藏了一塊紅寶石般。

另一侍衛(wèi)手中捧了一個大大的青花瓷壇,壇口密封著,想來就是那一壇什么玲瓏春色。

金雅仁將鳥籠接過,把籠門打開一條縫隙,用右手食中二指小心翼翼地拈了一只蝙蝠出來,將余下的依舊交付那侍衛(wèi)。爾后他用手輕輕扯著那蝙蝠的翅膀,將兩只翅膀扯得張開,露出了暗紅色的腹部,笑道:“兩位貴客請看,這蝙蝠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腹部。因它原棲息于陰山頂上幾個巖洞里,為數(shù)本就不多,這些年更是因為我西迦族人的捕殺,已經(jīng)幾近絕跡。恰我對此有興趣,便養(yǎng)了幾窩?!?/br>
荊懷玉問道:“看起來是很有趣,不知駙馬大人養(yǎng)這個……血玲瓏,有何深意?”

金雅仁眼波流轉(zhuǎn),又是微微一笑:“當然有深意。兩位可知道我西迦人為何要捕殺它?緣由是這種蝙蝠,他有一奇特之處。一般的蝙蝠以各類蟲子為食物,這種蝙蝠,它卻只以陰山頂上的寒血花之汁液為食。寒血花生在山頂險峻極寒之地,常人無法采摘。但寒血花的功效奇特強大之處,卻能讓世間所有的男人動心。而這蝙蝠因為以寒血花為食,它的功效,和那寒血花是一樣的。因此我們捉了它來風干泡酒。這酒只需飲上少許,便是七八十歲雄風不再的老叟,也能在片刻后如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一般重振雄風。”

荊懷玉聞言頻頻點頭,道:“果然好東西。”凌疏凝神看著那只蝙蝠,卻并不多言。

金雅仁將手中的血玲瓏蝙蝠交由那侍衛(wèi)裝起,接著吩咐道:“去那邊的暗格中,拿我那套羊脂白玉杯來,給二位大人斟酒。”

金尼克一直不聲不響地侍立一邊,此時慌忙跑過去將一套羊脂白玉杯取了過來,在凌疏和荊懷玉及金雅仁的面前各放一個。

那邊侍衛(wèi)已經(jīng)將那玲瓏春色拍開封泥。頓時一股清甜馥郁的香氣彌漫出來,中人欲醉。他小心翼翼地將酒分傾入幾個酒壺中,一滴也不敢讓濺出來,看來這酒果然彌足珍貴。

金尼克掃了一眼凌疏身后的侍女,原來楊曄聽得出神,不知不覺從后面竟挪到前面來了,此時卻被金尼克用大眼狠瞪他一眼:“你呆著干什么?還不給貴客斟酒?”

楊曄一愣,發(fā)現(xiàn)他呼喝的竟然是自己,此時無處退避,忙執(zhí)壺在手,恭恭敬敬地給凌疏斟了一杯酒。那酒做深紅色,配著潔白溫潤的羊脂玉杯,波光流轉(zhuǎn),嬌艷欲滴。楊曄午時一直在看行刑,被胡亂分派幾塊面餅果腹,早已經(jīng)餓了,如今聞著那酒香,頓時垂涎欲滴,心中不免憤憤不平:“這般好酒,原該我喝你看,如今卻教我給你倒酒,什么世道!你便是喝了,就你這欠壓的模樣,你能干什么?白白糟踐了好酒!”

第40章

凌疏不怎么正眼看女人,所以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倒酒之人滿眼的憤恨和不甘,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大杯酒,香味雖甘醇,色澤卻妖異,也不知究竟能喝不能喝。

荊懷玉也心存了疑慮,正猶豫間,金雅仁看出端倪來,舉杯微笑道:“為了讓兩位放心,在下先干為敬?!毖粤T仰頭一飲而盡。荊懷玉料得他既然清清楚楚地告訴了自己這酒的特殊功效,便沒必要再做什么手腳,于是舉杯跟著一飲而盡。

凌疏側(cè)頭看看荊懷玉,他酒力本就不行,這酒看來如此怪異,因此還是不太想喝。正沉吟間,金雅仁笑吟吟地看著他,眼中的狡黠挑逗之色再一次浮起,緩緩地道:“我講個笑話給凌大人聽。從前有父子兩人,都是酒鬼。有一次兩人去酒館買了一壇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