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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帶著一絲殿外的寒涼之氣。他湊到床邊去看凌疏醒了沒有,凌疏便微瞇著眼問道:“你幾時出去的?”楊曄道:“我早出去了。金駙馬起得也早,邀請了我去草原上跑馬,這才回來。你起來吧,那邊等著吃飯呢,吃完了得好好和金駙馬說說兩國重新簽署和約的事情。”伸手把凌疏扶了起來。凌疏心中存著些許疑惑,忍不住道:“大清早的,你跟金雅仁出去鬼混,究竟有什么勾當(dāng)?”楊曄道:“你越發(fā)多疑了,外面這么冷,我能跟他如何鬼混?真的跑馬去了,你摸摸我的手,涼的!”伸手扎到他頸項中,凌疏被他冰得一個寒顫,楊曄慌忙縮手,笑道:“走了,吃飯去?!?/br>萬蝠宮中,三人再一次相對而坐,鐘離針和年未帶著侍衛(wèi)守護(hù)在楊曄及凌疏身后。金尼克及一干有頭有臉的西迦族人陪坐在金雅仁身后。聽得楊曄道:“我奉了皇兄的御旨前來,旨在把兩國之間的事情重新商談一番,金駙馬這一次可是托辭不得了。小王先請問,記得當(dāng)時在西迦第一次簽署和約,金駙馬和荊大人約定十年歲貢,每年二十萬兩白銀,二十萬匹絹帛,為何后來又變成了二十二之?dāng)?shù)?”金雅仁緩緩抬眼,斜睨了他身邊的凌疏一眼,忽然“呵“一聲輕笑,這是他當(dāng)初和荊侍郎定下的詭計,跟楊燾討要凌疏,逼得楊燾不得不答應(yīng)增加歲貢。此時當(dāng)著楊曄的面,卻不便明言,更不能把荊懷玉牽扯進(jìn)去,便含糊其辭地道:“都是過去的老賬了,請淮王殿下莫要深究。既然江山易主,在下也愿意退讓一步,將后面這個二字去除。”楊曄笑道:“那個可不太行,歲貢你已經(jīng)吃了四年,著實(shí)不少了。來時皇兄有交代,大衍這兩年收成還湊合,周邊的兄弟之邦,不能不照顧。以后這六年,大衍會每年歲尾送駙馬銀兩三萬,絹帛綢緞三萬匹,這就不是歲貢了,是我大衍皇朝對駙馬的一點(diǎn)心意。”金雅仁瞄一眼身邊的族人,嘆道:“這一點(diǎn)東西,不夠分,年怎么過?殿下莫要難為在下?!?/br>楊曄道:“闔家平安,年自然就好過了。如今大衍國國內(nèi)太平,便是瓊南那邊有些小小的sao動,卻有北辰將軍帶兵在那里,拿下粵州也不過指日可待。這四海承平,便沒有空子給別人鉆了,將來把兵力集中過來放在三關(guān),金駙馬膽量過人,自然不怕打仗,兩國的百姓卻不見得想打仗,便是動手,西迦也未必能占住什么便宜。況且西迦數(shù)次跟大衍起干戈,為的是什么?不過是糧食布帛女子等物品。駙馬以后在西迦當(dāng)家作主,莫要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歲貢再多,也不過六年而已。駙馬何不做個長久的打算呢?”金雅仁并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道:“大衍的皇帝陛下想讓取消了歲貢,卻能給在下什么更好的東西不成?”楊曄道:“有啊,當(dāng)然有,當(dāng)年約定要在西迦和大衍接壤處開通十個經(jīng)商貿(mào)易集鎮(zhèn),結(jié)果由于兩邊一直磕磕絆絆的,此事未能成行。如今咱就舊話重提,開通這十個城鎮(zhèn),兩國百姓客商自由往來。大衍負(fù)責(zé)提供糧食、錦緞、藥材書籍等物品,西迦可以用毛皮、馬匹等物來換,但凡來邊境和西迦交易的客商,大衍減免一半賦稅,屆時客商必定趨之若鶩,兩邊各取所需,豈不兩全俱美?還有……”他微微傾前了身軀,靈動慧黠的眼睛緩緩掃過金雅仁身后的族人,最后又凝聚在金雅仁臉上:“大衍女子美貌,皇族更甚。我大衍的皇帝陛下,有心跟西迦結(jié)秦晉之好,愿將自己的十三皇妹嫁給金駙馬,與大公主做平妻,姊妹相稱。不知駙馬意下如何?”他此言一出,金雅仁也還罷了,他身后的族人卻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神色各異。想著這難道不是公然在向大公主挑釁?連楊曄身邊的凌疏也跟著微微詫異,側(cè)頭看一眼楊曄。楊曄只做看不見,靜等金雅仁回話。金雅仁聞言,垂下眼瞼思忖,爾后輕咳兩聲:“這個,恐有諸多不便。不過大眼皇帝陛下一番盛情,在下拒絕了也不好。但是大公主那里……”楊曄伸手輕拍眼前的案子,截斷他的話,笑道:“中原有句俗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駙馬爺在大公主那浩瀚寬闊的胸口上耕耘了這么多年,連個子嗣都沒有,莫非是駙馬無能?何不換個女子試試?況且駙馬溫雅通達(dá),我天朝女子同樣知書達(dá)禮,是駙馬良配,來日必定琴瑟和諧。”金雅仁抬頭,沖著楊曄一笑,尚未答話,聽得身后族人中有人冷哼一聲,接著起身憤然離去。他便對著楊曄調(diào)侃道:“在下無子嗣也還罷了。王爺天天抱著一塊冷石頭,卻不知又有什么樂趣?”凌疏聞言臉色微變,凌厲的眼光掃到金雅仁身上,令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楊曄心中暗笑,伸手去握住他一只手,扯到自己袖子中去,在他手心里輕輕撓了幾下,笑道:“駙馬有所不知,我這塊冷石頭,早就是熱的了?!?/br>金雅仁一笑,轉(zhuǎn)換了話題:“聽淮王殿下提出的各種條款,貌似有幾分道理,容在下去和岳父及族人商議一番,如無異議,就照此而行。”楊曄道:“那么我就傳書回去,讓皇兄做好準(zhǔn)備,擇日把十三皇妹給送過來了。另本王還有個小小的私心,將來和約簽成,本王返朝之日,駙馬能否把那血玲瓏送給小王一窩兒?這玩意兒太好了,助興之良品??!”話初落,忽然腿上劇痛,竟是又被凌疏狠掐了一把。金雅仁微笑道:“淮王殿下想要,在下定不吝嗇。不過血玲瓏生于大青山上極寒之地,天性怕熱,回去后王爺要替它們建個冰窖養(yǎng)著才成。只是這路上如何處置?”楊曄笑道:“這個容易,我這里有枕冰劍,凍幾個冰塊易如反掌,一路放在籠子周遭即可。”兩人跟著金雅仁鬼混一天,楊曄自然不肯放過那玲瓏春色,吃得酒足飯飽,直到快半夜,兩人方回了房間。凌疏看著侍從退下,當(dāng)頭便問道:“我倒要問問你,你十三皇妹早就嫁人了,你打算讓她改嫁?”楊曄笑道:“不過是糊弄那金雅仁罷了。我說你跟我較什么真兒呢?來來來,我這酒勁兒不小心又上來了,夫君快來侍寢!”凌疏一腳踹在他腿上:“你當(dāng)我是什么?給我滾!你還要血玲瓏呢,還想用我的枕冰劍呢,你看我一只只捏死它們!”楊曄抱著腿轉(zhuǎn)圈呼痛:“哎喲喲,夫君好狠的心,不愿侍寢也就罷了,還毆打奴家,不是大好男兒所為!”見他放松了警惕,忽然撲上去把他按在床上,嬉笑道:“不做也就罷了,那讓我親一口!”一口重重地吻在他唇上。兩人正纏綿廝磨到情動之時,突然門外一陣喧嘩,凌疏忙推開他:“有人!”楊曄不理,只管纏著他不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