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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冷意,甚至,覺得他在顫粟。 她嘆息一聲,悄悄走了過去靠在他身旁,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十分萎靡的樣子。 李域又道:“你兀自躲在這里傷心,可知外面的人都在傳,忠義侯府的大姑娘與人私會之際,溺斃在荷花池,簡直是不知廉恥,活——” 陸晏眼睛血紅的瞪著他。 李域立刻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轉了話鋒,“你難道就由著外面那些人云亦云的豬朋狗彘之流,口出污言穢語來玷污姜阮的清白?” 陸晏的手指咯吱作響,一副要吃了讓人的模樣。 李域與他自幼要好,對于他喜歡姜阮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 他想起前段時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晏羞羞答答的同他說想要向姜家提親。 沒想到才不過幾日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可想而知他心中不知受了多大的打擊。 那可是喜歡了數年,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他心中也極喜歡姜阮的性情,十分惋惜的看了一眼床上靜靜躺著如同睡著了的女子,嘆道:“若是她在,你覺得她會如何?” 萎靡的姜阮立刻來了精神,“倏地”走到李域跟前,仰頭看著他,與陸晏異口同聲道:“尋找證據,報仇!” 李域聞言,將此行目的說了出來。 “那咱們,先把姜阮的尸首還給姜家好不好?” “休想!” 陸晏一想到姜阮手上的傷,恨不得提刀屠了姜家滿門,此刻哪有有將尸體還回去的道理。 “阿宴,于情于理,你都得還回去!” 李域急了,“你這樣,莫要說長公主府與你國公府為難,便是阿耶他也為難,你拿什么理由留住人家一個姑娘家的尸首,你別跟我說喜歡,喜歡就有用了?這世上你陸晏就算是再大,難不成能大的過禮法道義?” “世間禮法與我相干!”陸晏怒吼。 他說完,又怕嚇著床上的人,捂著她的耳朵,cao著異常沙啞的聲音哽咽道:“他們若真的待她好,那我,那我……” 半晌,他不知想起了什么,道:“我隨你進宮見舅舅?!?/br> “什么?”李域詫異道:“你想通了?” 陸晏點頭,一臉決絕。 李域松了口氣,眼珠子一轉,將視線投向了他身旁的小奶貓,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姜阮不耐煩理他,往旁邊挪了挪。 李域看著眼前正搭在陸晏肩膀上,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小奶貓,只覺得心都化了,不合時宜道:“阿宴,你最近心情不好,要不我替你照顧小瓜吧?!?/br> 他說著,伸手戳了戳小貓的腦袋,直把姜阮心中的怒火給戳了出來,渾身炸毛,朝他齜牙咧嘴。 天吶,它生氣的樣子更討人喜歡了! 李域又偷偷伸出了手,趁著陸晏不注意又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姜阮:“……喵嗚!” 不都說當朝李域向來行事穩(wěn)重,行事作風已有先祖之風,這是什么毛?。?/br> 眼見著他又伸手過來了,姜阮看了一眼陸晏,一咬牙轉身抱著陸晏的大腿嗚咽,仰頭淚眼汪汪看著他,渾身顫粟,好不可憐。 陸晏終于看見她了,伸手將她抱到懷里,替她摸了一把眼睛,看向李域道:“走吧,我隨你入宮?!?/br> 李域此刻正沉浸在小奶貓的可愛中,再次將罪惡的魔爪伸了過去,心不在焉道:“你進宮干嘛?還不趕緊將姜姑娘還回去?!?/br> 陸晏也不理他,將阿定叫了進來,眼里閃過一抹厲色,“你去,派人守著我這院子,若是有姜家的人來,直接亂棍打死!” 李域:“……”說好的想通了呢! 陸小定應和,隨即一臉為難,“若是家主與殿下來……” “你同我阿娘他們講,若是我回來不見阮阮在家,即刻帶人殺到姜家,不死不休!” 19. 第 19 章 瘋球了的陸晏 李域瞬間覺得自己前面的話白說了,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仍是這個態(tài)度,壓不住火,怒道:“陸晏你是怎么回事,姜家姑娘都已經去了幾日,你如今將她強留在這里,豈不是讓她不能安息,快不快快將她尸首還給姜家人,好讓她早些入土為安或是舉行火……” “入土為安?入土為安!”陸晏紅著眼睛顫抖著雙唇看他。 李域立刻收聲,嗓子眼的話全部堵了回去,長嘆一聲蹲到姜阮身邊,一大一小皆一臉同情得看著絕望的陸晏。 尤其是姜阮,心里的酸水都冒出來了,瞥著嘴都快哭了,將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埋進手心里嗚咽起來。 嗚嗚嗚,這個陸晏,太能招人哭了! 陸晏捂著臉還在那兒呢喃,“我該如何要讓她入土為安……” 他光是想想她一個人就這樣埋在冰涼的底下就心疼的要命。 “還給人家你不肯,埋也不行,燒也不行,你打算怎么辦!”李域心里難受,看著眼前這個自小一塊長大,勝似親手足的表弟,惆悵的偷摸了一把跟著主子趴在地上好似要死要活的小貓。 這小貓怎么跟個人似的,太招人疼了! 姜阮寒毛豎起,“倏地”一下躍起,惡狠狠瞪他一眼,覺得他們討論的好像并不是尸首,仿佛是在一臉嚴肅的討論“今晚這道排骨你是想蒸著吃烤著吃還是燉著吃”,頓時一陣惡寒。 一想到排骨,這么嚴肅且令人傷感的時刻,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竟然可恥的餓了…… 她餓不得,只得一邊回頭瞪李域,一邊慢吞吞去扒拉魚罐子里的小魚干。 她見自己這樣不是辦法,萬一辦正事的時候突然餓了豈不影響大事,想起那個繡花口袋,趕緊偷偷拿出來裝了小半袋小魚干掛在脖子上,又慢吞吞蹲到了陸晏旁邊。 對面的李域還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她趕緊捂著自己的小魚干往陸晏腿上爬上去,換了個安全的地方蹲,也不講究什么男女大防了。 畢竟,誰跟一只貓講究?。?/br> 她現在每天的日常就是給自己念經:我不是姜阮,我是貓,我是貓,我是貓…… 仿佛她做了貓,再羞恥的事兒似乎也能夠忍受了,畢竟,還沒到陪/睡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