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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也不知怎么,被一個小黑點絆住了,停下來記得團團轉(zhuǎn)。 姜阮好心的幫它移開,誰知那小螞蟻嚇得迅速的消失在她眼前,生怕跑的慢了眼前這個毛茸茸的生物把自己碾死。 姜阮忍不住笑了,螻蟻尚且知道偷生,她作為金主的寵物,半個主子一樣的待遇,還在這兒瞎惆悵什么。 她重新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緊緊裹著小毯子坐在那兒等陸晏回來。 突然,頭上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了身上,她伸手一接,細碎的如同鹽粒兒一樣,細細飄落,然后落在干干凈凈的青石板上。 快要下雪了。 她就這么一直坐在門檻上,直到細碎潔白如鹽粒兒的東西鋪滿了院子,陸晏還沒回來。 這期間,藍蝶怕她冷,將她抱回了屋子里,她又自個兒出來,藍蝶沒辦法,只得在外面用軟和的棉墊給她搭了個臨時的窩。 姜阮就披著小毯子躲在自己的小窩里,餓了吃小魚干,困了睡覺,固執(zhí)的等陸晏。 她想等他回來提醒他采薇的事兒,興許,她還在這個世上,只是不知在哪個角落受苦。 偶爾渴了,她“喵喵”叫兩聲,藍蝶或是其他人就會端來新鮮的溫?zé)嵫蛉閬?,將她伺候的妥帖?/br> 她心想,做貓也是不錯,就是,陸晏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陸晏還沒回來。 第三天,陸晏仍舊沒有回來…… 姜阮突然覺得很害怕,怕他就這樣不回來了,怕他就這樣不要自己了。 隨即她在心里鄙視自己:姜阮啊姜阮,你是人啊,你怎么能這么想? 可是,陸晏他就還是沒有回來! 終于,姜阮在門檻處吹了五天的冷風(fēng),看著屋外連綿了數(shù)日的大雪,凍得都快僵了,才將渾身是血的陸晏等回來。 21. 第 21 章 只向陸晏一人賣萌諂媚的…… 陸晏回來的那天,鱗次櫛比的屋檐上覆蓋著厚厚一層晶瑩剔透的雪,院子的積雪也已經(jīng)快要到藍蝶膝蓋了,卻一直沒有人打掃。 藍蝶說,每年的初雪小郎君最是喜歡,總愛邀了五皇子在院子里溫了梅子酒一同賞雪看梅花,先留著,指不定郎君回來要看呢。 姜阮看著此刻靜靜趴在虎皮厚褥子上的陸晏,只見他臉色蒼白無半點血色,眼睛緊閉仿佛沒了生息,唯獨一雙手寶貝似的抱著一團皺巴巴被血跡染紅的黃色絹帛,證明他還活著。 他走的那日身上穿了一件雪白貢緞制成的狐裘大氅,眼下,那件大氅蓋在他身上已經(jīng)臟的不像話,上面的血跡還未干涸,上面開出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來。 院子那么白那么干凈的積雪,上面先是留下一連串蜿蜒的血跡,之后被眾人雜亂的腳印踩的臟亂不堪。 姜阮心里頭不合時宜的閃過一個念頭:他今年怕是賞不了初雪了,真是可惜。 屋檐下的長公主殿下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就連一向?qū)Υ齼鹤訃绤柕年憞劾镆布t了。 她呆呆看著被眾人小心安置在榻上,呻/吟出聲的陸晏,聲音有自己沒有察覺的顫抖。 “陸晏,你哪里疼,我給你呼呼好不好?” 可惜,沒有人能夠聽得懂貓的話,沒有人去回答一只貓。 陸晏帶著一身血回府后沒多久,姜陸兩家的鬧劇終于結(jié)束,各自撤了自己的仆人。 陸府門口看熱鬧的百姓早已散了去,賣零嘴與賣鍋子的商販們也都收了攤各自家去。 曾經(jīng)打架斗毆流血的地方已被陸府管家親自帶人清洗了數(shù)遍,就連門口那兩個石獅子都洗的閃閃發(fā)光。 后來,姜阮聽說,陸晏當日入宮后,陸俞為了兒子同姜易之在御前打了一架,陸姜兩家已經(jīng)將各自所剩無幾的臉皮撕得粉碎。 一向夫妻和睦的李瑤與陸俞也不知為何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 而陸晏先是在宣德殿前的積雪里跪了五天五夜,然后今上著人打了他五十大板,才換來他手里被血染透的圣旨。 后來,姜阮還聽說今上命欽天監(jiān)挑了好日子,過了年陸家三郎陸晏將要迎娶姜家大姑娘。 只是,除了陸晏,沒有人為這門親事開心。 包括姜阮。 她在這些“聽說”里一直守在陸晏跟前,想要等他醒了問問他:“身上還疼嗎?想要問問他,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 可陸晏回答不了她,他回來的當晚就發(fā)起了高燒,燒的滿臉通紅,胡言亂語。 天之驕子的床前守了滿滿當當?shù)娜耍鱾€一臉凝重,就連手賤的李域都沒了心思作弄她。 她被遠遠的擠在外面,看著宮里的太醫(yī)不知來了多少撥,大批的名貴藥材如流水一樣送進屋子里來,就連今上也來坐了一會兒,看著床上不斷“囈語”叫著“阮阮”的陸晏一臉陰沉,最后長嘆一聲走了。 這期間,他懷里緊緊抱著圣旨,任誰拽也不撒手。 一天,兩天,三天…… 最后,就連忠義侯姜府也勉為其難的送來了一棵千年人參,說是姜老太君特地給孫姑爺補身子的。 陸晏一直反復(fù)的燒,人少的時候,姜阮天天在他跟前守著,很安靜的守著,連睡意都少了些,好像餓了也沒那么燒心了。 因為陸晏已經(jīng)在她心里挖出了一個大洞,比起燒心的饑餓,那里好像才更疼。 人多的時候,她就跑到“自己”跟前同“自己”嘮叨,嘮叨天氣,嘮叨祖母,嘮叨采薇,嘮叨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一個高燒治了好幾天都沒治好。 更多的是,她在嘮叨陸晏。 “他煩死了你知道嗎?他這么做圖什么,那個白胡子老道一看就是殿下請來騙人的,大家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你說,他是不是傻?” 床上的“姜阮”回答不了她。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可以話這么多。 她縮在“自己”的頸窩,喃喃道:“姜阮,我很害怕?!?/br> 也不知是那些珍貴的湯藥起了作用,還是姜老太君的那根人參起了作用,陸晏終于在床上躺了十天徹底退燒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守了幾天眼都沒敢合上,眼睛熬的血紅的母親,擠出一抹笑,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道:“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