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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不,是整只貓泡浸泡載熱水里。 他一手捉住她的手掌,一邊又不斷的加熱水保持水溫, 生怕她身上沾了這秋末冬初的雨水,著了涼。 姜阮半浮在滿是藥材的水面上,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像一鍋湯, 而正在燉湯的陸晏自始自終都是眉頭緊皺, 一臉陰沉的用手撩著熱水試水溫。 姜阮覺得自己差不多入味兒了,想要出來,又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這藥浴驅寒, 你多泡泡?!?/br> 她有些害怕這樣的陸晏。 她知道他不高興了。 可是, 他怎么能夠就這樣將自己丟開獨自面對眼前的困境呢。 若是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那么陸晏的姜阮又怎配的上為了她差點賭上身家性命的陸晏。 思及此, 她覺得自己腰板瞬間就挺直了些,伸出濕漉漉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身體在水里蕩來蕩去,蕩起一汪漣漪,討好的神情掛在臉上,不時的躲進水里吹泡泡給他看。 陸晏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繃不住了,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裝模作樣,牙尖嘴利?!?/br> 姜阮立刻呲牙,將自己咬了陸晏肩膀鎖骨處的那兩個尖尖的牙齒露出來給他看,然后嫉妒諂媚的蹭了蹭他濕漉漉的手心。 “喵喵喵……” 陸晏想要再板著臉,確是不能夠,長嘆一聲,拿起旁邊柔軟的布帛將她整個人從水里撈出來,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抱著她坐到早已經(jīng)備好的碳爐旁,替她緩緩烘干身上的皮毛。 姜阮抽出空擋伸出手爪子扒開他的衣襟處看,只見他被咬得雪白如玉的肌膚上,兩個清晰的牙印還冒著血珠子,分外惹人憐愛。 姜阮看著那嫣紅的血珠子,偷偷比劃了一下若是再咬上一口,說不定剛好就形成了一朵四瓣梅花,也不知留在這雪膚上是怎么的風景,頓時忘了方才也不知是誰看著陸晏白色的褻衣上滲出的血跡心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將那衣襟拉開了些,有些蠢蠢欲動。 陸晏只覺得有兩道熾熱的目光膠著在自己身上,側頭一看,只見那小貓露出那兩顆尖利的牙齒,看著那兩個血紅的小點,眼露兇光。 他輕輕彈了一下她小小圓圓的腦瓜子,驚詫道:“你想要做什么?餓了?想吃我的rou?” 姜阮連忙回過神,不經(jīng)意的往他內衫處瞥了一眼,只覺得內里的風景,像是高潔雪山上點了傲然的紅梅,無一處不好看,無一處不誘人。 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拼命搖頭,以示自己只是心疼,十分愧疚自己方才咬了他一口。 陸晏伸手摸了摸那個給她咬了的地方,覺得還真的有些疼,讓陸小定找了一些藥膏送進來。 他撩開衣衫正要涂藥,小貓立刻自告奮勇的舉手,一把搶過藥膏。 陸晏以為她是心中愧疚,壓根沒想過自己的小貓心里頭揣著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一點點的解開他的衣裳,然后口干舌燥的盯著那兩個小紅點點。 嗯,其實是四個…… 她見陸晏低垂著眼睫,睫毛微顫,眉頭微微皺起,再看他露出的一般香肩與那截微微突出的雪白的鎖骨,總覺得自己就好像強迫美人的禽獸,心思哪里還在藥膏之上。 人人都道美人誤人,可見,這美色,在于一個“美”字,無關乎男女。 陸晏尚不知她心中藏著的心思,見她格外乖順,就是總愛試圖拼命的往他懷里鉆,扒著他的非要給他涂藥,也不在意,以為是有些冷,將她摟緊了些,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她身上濃密的皮毛,道:“往后,怕是再也沒有這么太平的日子了?!?/br> 姜阮卻志不在此,一心只有眼前雪白的景,妖冶到極致的紅,涂著涂著,將藥涂到了不該涂的地方,一下子將正在沉思的陸晏給驚了回來。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耳尖紅的滴出血來,有些微微的喘息,睫毛顫抖的厲害。 濕冷的空氣也不知是被炭火烤的干燥,彌漫著二人之間涌動的小小的曖昧,一時之間,令人有些心悸。 心悸的姜阮見被當場抓包,羞愧難當,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若是此刻逃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得強撐著,伸出另外一只手,中規(guī)中矩的替他涂著藥膏,擺出一臉天真無辜的神情:陸晏哥哥,我正在涂藥,你抓著我的手做什么? 陸晏瞧著她的模樣,怎么瞧怎么覺得方才是自己的心思太過于齷齪,心里方才被她撩撥的絲絲麻麻的癢意散了去。 心道她現(xiàn)如今不過是一只貓,而且是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借機故意沾自己的便宜,摸他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 對,就是這樣! 陸晏訕訕收回手,越想越覺得是自己長期以來欲求不滿,她簡簡單單一個動作,自己便起了別樣的心思。 姜阮瞧他這副禁欲純情的模樣重重松了口氣,暗罵自己鬼迷心竅,明明什么也做不了,何必這樣動他,豈不是叫他難受? 又這樣坐了一會兒,空氣中那些令人臉熱的氣息終于散了去,姜阮轉過頭去嗅他指尖殘余的藥草香氣,想起他方才說的“安穩(wěn)”話題,心想: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平安時是安穩(wěn),亂世時,亦是安穩(wěn)。 陸晏手指癢癢,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烏溜溜的眼珠子,眼神里帶著探究,總覺得她今日怪異的很,似有所圖。 可小貓臉上還是一副最是天真無辜的表情,怯怯的軟糯乖巧的叫上幾聲在,最是可愛不過。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今天為何要將她托付出去,如今想來,若是小貓真的走了,他自己孤身一人在這偌大的府邸,要如何支撐下去。 他壓根舊沒注意,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小貓,眼神在他微微敞開的領口之內打轉,試圖將那里面的風景勾出來。 如此一想,她忍不住再次得寸進尺往陸晏懷里若有似無的蹭了蹭,以示自己只是想要同他在一起。 是的,一直在一起。 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絕對不是因為他該死的美色,她發(fā)誓! —— 如陸晏所說,那晚之后的長安城,便再也沒有了寧靜。 李洵第二日一大早便派人來長公主府來請李瑤,說是陛下此刻昏迷不醒,寧王狼子野心意圖謀害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