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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不肯,他為此鬧了許久,頹廢了好長時(shí)間。祖父以為他真?zhèn)牧?,特地派人將那表妹祖上三代了解了一遍,覺得人家家世清白,性子也極好,心說他若是喜歡,娶了也便娶了,便去同他說了。你猜怎么著?” 陸晏瞧了對面正抱著酒壇子一臉傷懷的阮明允,笑:“怎么著?” 姜阮忍不住笑了,抬頭瞧了一眼陸晏。 她臉頰染了酒意,有些紅,看上去眼波流轉(zhuǎn),眼睛就跟帶了鉤子似的,直勾到陸晏心里去了。 他不動聲色纏上她的手,又問了一句。 姜阮掩嘴在他耳邊,忍著笑意,“他問祖父,什么表妹,祖父我這才多大,你就著急給我娶妻。氣的祖父狠狠揍了他一頓?!?/br> 陸晏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這倒是符合阮明允的性子。 阮明允這邊才干剛剛念完一首酸詩,就見自家jiejie姐夫相視一笑,情意綿綿。頓時(shí)滿腹委屈,黑亮的眼睛一眼不發(fā)的看著他倆,只看的姜阮與陸晏心里有些發(fā)毛,坐直了身子。 陸晏趕緊替他夾菜,又配合著他說了幾句,他才解了氣,又在那問:“姐夫,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是哪兒不好?” 陸晏忙道:“姐夫瞧你哪兒都好,她不喜歡你,定然是她的損失?!?/br> 姜阮這邊實(shí)在是坐不下去了,推說自己累了,要先回房睡覺去了。臨走前,陸晏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刮了一下,眼神不言而喻。 姜阮臉一熱,才不理他,由丫鬟扶著回屋沐浴完便睡了。 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口渴得厲害,嚷嚷著要水喝,被人扶了起來,然后將一茶杯擱到了她嘴邊。 她就著杯子喝了水,靠在他懷里惺忪著眼睛看著他吃吃的笑。 “陸晏哥哥?” 她不知怎得,心中高興得很,轉(zhuǎn)過身緊緊抱著他的腰,埋在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氣。 他應(yīng)是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香味,混合著他身上的氣息,好聞的很。 陸晏“嗯”了一聲,伸出指尖替她擦去嘴角溢出來的茶水,然后將她圈在懷里,在她臉頰輕輕親了親,道:“阿允弟弟準(zhǔn)備回隴西了?!?/br> “嗯?”姜阮腦袋暈暈乎乎的,抬眼看了一眼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仰頭啃了一口,呢喃:“這么快?如此也好。” 陸晏被她咬的心里癢癢,將她披散在背后的柔滑的青絲撥到一邊兒去,拿捏著力道不輕不重的替她揉捏后頸處。 “他瞧著是真?zhèn)?,在那兒罵我二哥哥不是東西?!?/br> 姜阮聽的迷迷糊糊,被他捏的十分舒服,又低低喊了一聲;“陸晏哥哥……” 陸晏聽著她貓似的呢喃聲,很是受用,只覺得骨頭都酥了,哪里還有心思與她說什么旁的事兒,低頭去尋她的唇。 平日里總是十分拘謹(jǐn)羞澀的小貓,難得得沒有抗拒,仰頭回應(yīng)他,甚至主動將他推到了床上,趴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伸手解他的衣衫。 陸晏心癢難耐,克制著任由她在那兒無意識的點(diǎn)火,忍不住輕哼一聲。 姜阮只覺得他鼻音誘人,柔軟的手指在他不停攢動的喉結(jié)處摸了摸,然后滑到了旁邊那處被她曾經(jīng)咬過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的搔弄。 陸晏哪里忍得住她這樣撩撥,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你若是再摸,我便忍不住了……” 他話還未完,只覺得脖頸處被人舔了一口,濕濕滑滑的舌毫無章法的在他脖頸處游走,刺激的他小腹脹痛不已。 “陸晏哥哥,我喜歡你?!苯钭鹕韥?,借著月色,一雙染了酒意的眸子,似是含了一汪泉水,濕漉漉的十分誘人。 陸晏從未主動聽過她訴說過自己的心意。他從前以為兩個(g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一直相伴相守,即便是她什么都不說,可她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 可這句話真從她口中說出來時(shí),他心里竟是難言的激動。 他伸手捧著她的臉,顫聲道:“你方才說什么?” 姜阮低頭去尋他冰涼的唇,學(xué)著他平日里撩撥自己一樣咬嚙著他的耳尖,與他十指緊扣。 “我喜歡陸晏哥哥,很喜歡,很喜歡。” 陸晏再也按捺不住,一個(gè)翻身,將四處點(diǎn)火的小貓覆在身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姜阮第二天一大早是被人親醒的。 手支著腦袋,赤/裸著胸膛陸晏正有一下沒一下輕啄著她的眉眼,把玩著她的手指。 他見她醒了 ,笑得眉眼處盡顯風(fēng)流,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阮阮昨晚抓的我好疼……” 姜阮想起昨夜荒唐,羞得滿面通紅,轉(zhuǎn)過頭往被子里躲。 陸晏也同她一塊鉆到被子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灼人的厲害,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 姜阮嗔他一眼背過身去,輕哼一聲。 陸晏從背后抱住她,輕輕咬她的耳朵,“昨晚,分明是你主動,怨不得我……” 姜阮:“……” 這個(gè)臭流氓,還是趕緊叫他去做官賺些俸祿,免得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做,精力太過于旺盛,日日在家折騰她! “你還說,你喜歡我?!标戧桃娝换貞?yīng),在她身后抵著她,啞聲道:“那句喜歡我很喜歡聽,阮阮在說一遍好不好?” 只是,這一次,惱羞成怒的小貓事后終于想起自己還能夠變成貓,任憑他如何使壞,都不肯搭理他。 又過了沒幾日,沈靖來府中與姜阮道別,如陸晏所說,阮明允好像這次真就對沈靖上了心,見她走了,垂頭喪氣收拾收拾回隴西繼承家業(yè)去了。 姜阮心想,他的喜歡來的快,去的也快,至于情深二字,從來與他沒關(guān)系,長久不了。若是沈靖真與他好,那她才真的擔(dān)心,怕他負(fù)了沈靖,到頭來傷了旁人的心不說,再被性情直來直去的沈靖給打了,那才叫她憂心,見他老實(shí)回去,整個(gè)心也都放下了。 阮明允前腳才走,她后腳修書一封給自己的外祖父,說是他年紀(jì)也不小了,趕緊替他尋一門好親事好收收他的心。 她原本以為沈靖的離開不過是一件小事,畢竟,沈靖的父親是守邊疆的大吏,除非留在長安成親,不然遲早都要回去的。 只是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陸攸,這個(gè)從小到大最是循規(guī)蹈矩,行為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