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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更好奇了,郭嘉鬧得這么神神秘秘,寧愿裝睡都要躲他不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被當(dāng)真被領(lǐng)著去了寢房,看到眼前的景象,燕清就知道是他方才想太多了。郭嘉難得心血來潮一番,親自哄哭得眼淚汪汪的兒子入睡,被這樁自攬上身的麻煩差事給累得一頭大汗,恰聽得燕清那熟悉的腳步聲,趕忙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抓著燕清一條胳膊,將他拉出去了。燕清跟著他到了書房,又笑瞇瞇地看他命人點亮燈盞,才慢悠悠地調(diào)侃道:“奉孝竟如此具備賢妻慈母之風(fēng)范,實在叫清刮目相看,心中甚慰也。莫不是想著清將為牙兒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才如此修身養(yǎng)性,要在清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郭嘉涼涼地掃他一眼,剛要還擊,一陣來得不是時候的涼風(fēng)就從開著的窗外吹了進(jìn)來,直叫他小小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草草披著的單薄外衣。雖早早戒了那將來要害他短壽的散,要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于是郭嘉的體質(zhì)固然稱不上羸弱不堪,也很是單薄纖細(xì)。是以燕清乍然一看,竟難以自抑地覺得只穿著單衣,凌亂地披著外袍,長發(fā)披散的郭嘉很是楚楚可憐,情不自禁地生了點憐愛之心,體貼地將窗關(guān)好,才轉(zhuǎn)身沖隨口欲道謝的郭嘉道:“你我之間,何須客氣?能見著這副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圖,清已是不枉此行了?!?/br>郭嘉毫不猶豫地將臨到嘴邊的客套話給收了回去,只沖一臉憐香惜玉的燕清翻了個白眼:“大晚上的都該安置了罷,你無端又來作甚?也不知避嫌的人情世故?!?/br>燕清理所當(dāng)然道:“有事如何,無事又如何?昔日奉孝尚且風(fēng)情萬種地喚清為夫主郎君,要自薦枕席,怎還沒過去幾個月,就翻臉無情了?”郭嘉抱臂,斜倚在榻上,聞言睨他一眼,沒頭沒腦地問了句:“重光來這的事,可跟主公提起了?”燕清正研究哪兒適合放自己手中這兩壇酒,聽了心不在焉地答道:“并未,無緣無故拿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煩他作甚?”郭嘉緊緊地皺起了眉,欲言又止了半晌,忽釋去眉間緊鎖,輕輕笑著撇了句:“且讓你再得意幾天。”燕清背對著他,沒窺得他的神情變化,只一邊將酒壇拜到桌上,一邊揭起一壇的蓋子,任那四溢的濃醇酒香驅(qū)走他不請自來給郭嘉帶去的滿腹牢sao,隨口敷衍道:“如此甚好,那奉孝恐怕還得看我再得意好一陣子了。別的不說,這是清剛來揚(yáng)州時埋下的酒釀,才取出來不到一盞茶功夫,不趁早喝幾口,最醇的酒香就得散了?!?/br>下一刻就見到被捏到軟肋的酒鬼服服帖帖地走了過來,視線再也沒法在那兩壇一聞就是極品的酒釀身上移開了。“嘗嘗?”燕清微微笑著,邀請般將手中酒杯一伸,郭嘉也不客氣,就著這只杯子,湊過去一飲而盡。燕清含笑問道:“如何?”郭嘉舔了舔唇角殘余的酒液,一臉回味無窮地感嘆:“果真好酒!重光這一手釀酒絕活,可謂獨步天下了!就可惜份量少了一些……”燕清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嘆道:“你可知光釀這兩壇就費(fèi)了多少糧食?比那些個市面上賣的要耗得多得多。屆時被人口誅筆伐,參句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我等就得揚(yáng)名天下了。”郭嘉頭也不抬,火速又倒了滿滿一杯。燕清好脾氣地支著腮,看郭嘉極享受的模樣,忽聽他宛若無意地來了句:“待開辟出個太平盛世,眾有所養(yǎng),民不患饑,屆時嘉再想飲此酒,想必是要多少有多少吧?”燕清哪里聽不出郭嘉的言下之意?要是真正按歷史進(jìn)程,這愿望實在是再奢侈不過了:從兵荒馬亂的東漢末年到三國鼎立,再去到魏晉風(fēng)流,還有一段很長的滿目瘡痍的路要走,又有無數(shù)叫天下黎庶痛不欲生的浩劫要熬。那他之所以會無緣無故穿到這東漢末年,是不是除了能按私心護(hù)著最崇拜喜愛的呂布、叫他偏安一偶、擁兵自重也罷,僥得天助、一統(tǒng)江山也罷,總之不至于兵敗身死外,也在冥冥之中背負(fù)了叫歷史避開險道的命運(yùn)呢?燕清腦海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倏然接觸到從未想過的方向,心中不禁劇震,最后只是嘆道:“家國興旺,匹夫有責(zé)。只憑主公一人,也只是難鳴孤掌,遂需我等傾力相助。清雖不才,唯愿盡綿薄之力,保社稷之安,讓眾生遠(yuǎn)離疾苦,不知奉孝又是如何作想的?”郭嘉側(cè)過臉來看向燕清,眸中流光溢彩,深邃莫名,縱他面容清瘦,也難掩那馳名千古的智士獨有的絕代風(fēng)華。“要問嘉如何作想?”郭嘉唇角漸漸漾開一抹笑,長嘆道:“既上了重光的大當(dāng),哪兒還有甚么悔路可退?”“嘉或不偉,卻愿以意酬知己,死亡不相負(fù)?!?/br>燕清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眼眶微微一熱,一時間竟是吶吶不成語。結(jié)果下一刻,方才還微笑著,將他狠狠感動了一通的郭嘉就跟失了重心的不倒翁一樣,面上醺紅,毫無預(yù)兆地猛然一歪,猶如一灘爛泥般徹底倒進(jìn)了燕清懷里。廣袖一掀,帶起的可不是荀彧那種旖旎的淡淡熏香,而是一陣沖天酒氣。燕清:“……”他倉促之下將醉暈過去的郭嘉摟個滿懷,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壇開了的酒已不知不覺地見了底,頓時哭笑不得,滿懷惆悵與感動也被郭嘉這一下整得蕩然無存了。也是郭嘉仗著自己平日喝慣那些個純度極低的酒釀,以為千杯不醉,貪這酒佳味美,猛然間來這么滿滿一壇,當(dāng)然被兇猛的后勁給帶暈了。這下如何是好?燕清一個頭兩個大,將爛醉后身體重的跟灌了鉛一樣的郭嘉搬到榻上,才著下人進(jìn)來照看,又盯著神志不清的他看了會兒,滿眼為難。如今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腳了,酒送出去了,他卻連真正的來意都沒來得及道明,明日又是一早出發(fā),哪兒騰得出閑暇來追問郭嘉的計策?不過既然郭嘉并不著急說,應(yīng)該也不是那么緊要吧。燕清長嘆一聲,只得叮囑下人明日郭嘉一醒便通知他,便準(zhǔn)備自行回府去了。“重光大人,”就在燕清行至門口,一曾因忠實可靠由呂布安排在他身邊任職、后被他派去隨侍郭嘉的宿衛(wèi)忽地前來,恭敬奉上兩個一大一小、卻都花里花哨、頗有郭嘉那風(fēng)流多情的風(fēng)格的錦囊:“為保此行無失,郭別駕曾道,在您離去之前將這交給您,其中藏有先前定下的妙計兩條,盼能成個助益?!?/br>燕清自穿越來這么久,還是第一回見到史上被人津津樂道的‘錦囊妙計’,甚至還是出自鬼才郭嘉的手筆,在驚訝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