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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歷史】混在三國當(dāng)謀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0

分卷閱讀240

    賈詡作為對那內(nèi)情知之甚詳?shù)娜酥?,不可能不考慮到這點,也是借此委婉提醒燕清一番。

當(dāng)日郭嘉做了謀劃后,之后在具體執(zhí)行時,燕清不但交由最為可靠的人去做,且讓負(fù)責(zé)執(zhí)行每一環(huán)的人,都只知上下兩層,其余并不相通,盡量將保密工作做到極致。

尤其在受此策害、慌忙來投的陳宮被啟用之后,更是在議廳里也徹底封存了。

陳宮對此一無所覺,只當(dāng)是賈詡那謹(jǐn)小慎微的性情作祟。

可對此事,他的確有話想說。

他雖與陶謙交情匪淺,然自投至呂布麾下后,一旦涉及徐州事務(wù),便再不輕提這些來往,皆是公允地就事論事,自知避嫌。

這會兒乍然聽聞陶謙已死,他在震驚之余,也多少有些傷懷,忍不住替其辯護了幾句:“宮曾與公祖交厚,素知他品德高尚,有容人雅量,是為仁人君子,多講究光明磊落。此言既已得宣揚,廣為人知,定不會于背后耍詐的?!?/br>
以落棺相迫,可遠(yuǎn)脫出兵不厭詐的范疇了。

考慮到有陳宮等對那事并不知曉的謀臣在場,參與進那事的郭嘉、賈詡和燕清,皆都在討論時,默契地避開了它。

呂布更是全程沒說話,只安坐上方,時不時親自倒杯茶,送到說得口干舌燥的幕僚們跟前,惹來一片惶惶的‘不敢’。

話雖如此,在呂布執(zhí)意如此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受了,對這份來自主公的關(guān)懷和體恤,也默默領(lǐng)情在心。

只有燕清知道,呂布這廝根本不是借此收買人心,而是趁給謀士們端茶送水的時候,偷行不詭之事。

方才行至他跟前時,呂布就悄悄摸地借著寬大肩背掩護,在眾人看不見的死角,大膽地捏著他的手。

仗著知道燕清在這種場合不敢大幅度地掙扎抵抗,就放肆地好生把玩了一陣,直到燕清忍無可忍,將寒氣森森的目光轉(zhuǎn)到呂布褲襠一帶,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雖是樁發(fā)生得莫名其妙的大事,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呂布都絕對是占盡好處的一方,于是謀臣們在討論時,也十分順?biāo)欤瓦B唯一建議謹(jǐn)慎為上的賈詡,都很快被說服,放棄堅持自己的意見。

時間拖得越久,徐州當(dāng)?shù)氐拿癖?,對拖三推四得叫陶公無法早日入土的呂布,好感就越低。

況且這派去接管徐州刺史之位的人,可是由呂布來任命的,卻非呂布本人親至,雙方又實力懸殊,哪怕不管不顧地這恩將仇報的惡名背上,也損害不了呂布甚么。

接受是肯定要接受的,就是商定出任徐州刺史的人選時,為了達成共識,耗費了一些時間。

燕清屬意剛在出間青州,立下大功的周瑜擔(dān)任,還能將他那正在揚州做從事的總角之交,孫策派去做徐州別駕——雖然主臣關(guān)系反轉(zhuǎn),讓他頗感微妙,但一想到那大都督陸遜都變成他兒子了,就又淡定下來,覺得沒什么了。

對燕清看人的眼光,郭嘉一向深信不疑,又跟他是眾所周知的摯友,這會兒就厚臉皮得不知避嫌為何物,懶洋洋地直接出言幫著力挺。

就是賈詡和陳宮等人認(rèn)為周瑜畢竟年歲太輕,資歷雖夠,卻不一定能服眾,略感猶豫。

“……公瑾前番建有大功,需得大賞,方能安定軍心。”燕清據(jù)理力爭道:“古有甘羅十二拜相,有德賢者即可居之,你們非是迂腐之輩,怎單單拘泥于其年紀(jì),叫這也成桎梏了?”

最后在燕清的力薦之下,還是選定了周瑜。

在派人去通知在驛站休憩的糜竺時,賈詡忽問:“這遞上朝廷的奏章,可是將由重光來寫?”

燕清一愣,笑道:“文和多慮了,若清真動筆,那才叫多此一舉?!?/br>
賈詡凝眉:“噢?”

燕清剛要回答,郭嘉就笑了一笑,將一對胳膊大喇喇地往燕清雙肩上一擱,整個人就跟沒骨頭似地貼了上去,全靠燕清幫他撐著:“陶公祖既動此念,又做至如此地步,恐怕早將那讓賢的表章寫好了?!?/br>
聽了這話,賈詡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眉頭還深深地皺了起來,目光亦跟長滿針芒一般充滿殺氣,直刺郭嘉理直氣壯地垂環(huán)在燕清胸前的那兩條手臂。

郭嘉卻是風(fēng)流不羈。即使被賈詡以眼刀剜了,也只是先開始愣了一愣,明了賈詡的火氣所在后,非但滿不在乎,還眉眼彎彎,變本加厲地將渾身的重量都往燕清身上壓去。

郭嘉那原本很是孱弱的體質(zhì)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已漸漸與常人無異,這會兒沒輕沒重地壓過來,驟然被迫承受著一個成年男子重量的燕清,也被帶得身形一歪,等穩(wěn)住后,沒好氣地側(cè)過頭來訓(xùn)道:“你倒是不知客氣為何物!還不下去!”

郭嘉神態(tài)憊懶,謊話張口就來道:“站得稍久了些,眼前發(fā)昏不止,想靠著歇會兒,重光不至于如此小氣吧?”

燕清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沒能分辨出真假來,便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tài),隨他去了。

郭嘉對燕清那在外人面前油鹽不進,在朋友跟前就好說話得不可思議的性子拿捏得十足,得了默許后,就更加心安理得地賴著不動了。

甚至乎,他在撂下這句話后,還心血來潮地以鼻尖往燕清衣領(lǐng)里湊了一湊,意外地嗅到幾絲淡雅木香,倒很是宜人。

燕清看他得寸進尺,不輕不重地推推他前額,警惕道:“做什么?肯讓你靠著,已是大發(fā)慈悲了,要再弄些把戲出來……”

郭嘉揚了揚眉,笑道:“重光何時也似文若那般講究,用香料來熏染衣物了?”

“香料?”燕清狐疑地俯身嗅嗅衣料,除帶點沐浴后的皂木香外,并無其他:“怕是你弄錯了,我可沒弄過那些。”

呂布反應(yīng)則更直接,原正聽著陳宮講話的他瞥見這邊的動靜后,想也不想地一個大步飛竄過來,眨眼間就將郭嘉從燕清身上扒了下來。

就跟提著一只兔子似地,托住郭嘉雙腋,當(dāng)場叫他雙腳離地,口中還急切道:“奉孝可是身有不適?來人,速請仲景來!”

郭嘉:“……”

待燕清哭笑不得地勸住做戲做得萬分投入、竟讓陳宮等人都真了當(dāng)、也跟著忙活的呂布,呂布才心有不甘地松開了郭嘉。

郭嘉心有余悸地活動了幾下筋骨,燕清好笑道:“奉孝也應(yīng)吸取教訓(xùn),少當(dāng)著主公的面胡鬧才是?!?/br>
明知呂布是醋壇子,還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搞些小動作。

郭嘉輕哼一聲,湊到燕清耳邊道:“有在議事中途沒羞沒躁地對你動手動腳的主公在前,重光還好意思說我沒分寸?”

燕清一驚。

好在他臉皮夠厚,這會兒還能若無其事地低聲回道:“奉孝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說你看不到的?!?/br>
“何須眼見為實!”郭嘉嗤笑一聲,以扇掩面,先打了個大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