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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專注,便讓他錯過了周圍人面上的恐懼之色??傻紫氯说膭屿o,實在鬧得極大,大到不同尋常,叫他無法忽視的地步。不禁生出幾分氣惱來,凝眉怒視辦事不力的太常。一滴冷汗從后知后覺的太常卿額上滑落,他嘴唇翕動半點,最后在劉協(xié)狐疑審視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陛下贖罪,臣——”不等他開始誠惶誠恐的辯解,從頭到尾都注視著劉協(xié)的腦袋頂上,那顆除了他以外沒人看得到的黑色小球的燕清,就見到一縷金光在它身上忽然冒出,旋即整顆球都劇顫起來,開始快速膨脹。這是要中了!燕清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一聲轟隆巨響,那道在烏云中蓄勢已久的銀色閃電,也毫不猶豫地從天而降。跟先行的那道震耳欲聾的雷鳴相比,閃電落下的刺啦聲響,實在稱不上是什么大動靜。燕清卻清晰地捕捉到了,接著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它劃破靜謐如洗的天際,似那懲惡辟邪的神罰,直直地落在了毫無防備的劉協(xié)身上。劉協(xié)根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已被劈得血rou模糊,當場轟然倒下。而在劈下閃電,宣告完成使命的黑云,也就悄無聲息地散得干干凈凈,叫瓦藍天空恢復了平靜。底下則已徹底陷入混亂了。“陛下!??!”這攜天地之威的神雷鬼電,居然是真為擊‘天子’而來,公卿大臣們足足怔了幾息的功夫,甚至來不及為這背后的寓意感到恐懼,只剛從震驚里回過神來,就再顧不上規(guī)矩,爭先恐后地跑了上去。隨行的太醫(yī)來的不是不快,可沒參合進那兵荒馬亂中的燕清只遙遙看了幾眼,就已萬分肯定,閃電的效果沒打半點折扣。也就意味著,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劈的劉協(xié),肯定沒救了。哪怕將太醫(yī)換作妙手回春的華佗和張仲景,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閃電的威力,足夠叫養(yǎng)尊處優(yōu)、血薄皮薄的小皇帝血條清零,縱不當場一命嗚呼,也是血rou模糊,奄奄一息,藥石罔效了。唯一有能力救他的,就是燕清。確切地說,是燕清袖中的“桃”牌。所有人都圍在了皇帝身邊,自然沒人注意到同樣沒湊過去,而是杵在原地的呂布。他趕緊走到燕清身邊,低聲問道:“趁機撤了?”燕清毫不遲疑道:“當然不?!?/br>他之所以將“閃電”這張底牌藏得深而不露,就連上次來找麻煩的左慈,都沒能把它逼出來,自是另有深意。挖空心思,設(shè)計了今天一場大戲,又為此準備了那么久,可不是就為了讓劉協(xié)簡單死掉的。讓小皇帝在眾目睽睽下被天雷所懲,失去民心,聲譽掃地,只是必要的前置而已。呂布聽得一頭霧水:“哈?”郭嘉與賈詡卻是迅速對視一眼,略有所感,同時看向燕清。燕清沖他們微微點頭,牽起呂布的手,先行了一步:“該我們過去了?!?/br>第194章劉協(xié)之恨燕清示意呂布俯身,附耳去簡單交代了幾句后,就極其自然地攥著對方的手走了好幾步,才幡然醒悟過來。他輕咳一聲,趁著有更多人注意之前,趕緊松開,還欲蓋彌彰地拉開一點距離,裝得云淡風輕。呂布不快地皺了皺眉,卻拿他沒有辦法。祭壇中央已是一陣兵荒馬亂,呂布大步流星地走過他們,彎腰拾起那縛著太牢(祀牛)的繩索,用那小巧而鋒利的刀刃在脖頸處一劃,血還沒來得及涌出,就被他給利索的丟到了柴薪之上。“燕公此舉是為何故?”本是六神無主的太常,見到呂布竟如此膽大妄為,一時間連奄奄一息的陛下都給忘了,怒喝出口:“驚擾上神,你——”呂布宛若未聞,只揚聲昂首,直視郎朗碧天,頌道:“皇皇上天,昭臨下土。集地之靈,隆甘風雨。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赫然是那。郭嘉與燕清默契十足,根本不需要燕清特意交代,見那牲畜進了柴草堆里,就已做好準備,不等太常發(fā)完脾氣,只在呂布背誦完最后一個字,就不動聲色地揮動了那有虹光隱曜的朱雀羽扇。于是正守在為生死未卜、瀕死嗚咽的劉協(xié)身邊,焦急地等待著太醫(yī)診治結(jié)果的眾臣,剛隨太常的喝罵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那只有一臉傲然的呂布獨自在旁的柴草上,倏然綻開一朵烈焰來,一下就將那掙扎不已的太牢吞噬殆盡。他們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涼氣。更讓他們深感人世顛覆的畫面還在后頭:只是眨眼功夫,那來得悄無聲息的火焰,就已將呂布親手以粗鄙無禮的方式獻上的貍牛燒成一小簇灰燼。緊接著又在無風無雨的壇臺當中,驀然熄滅。一是在眾目睽睽下,為天棄若敝履,得雷電嚴懲,命不久矣的無實天子;一是得天厚愛,大權(quán)在握,身具天授武魁,正代主攝政的燕王。保皇派皆已以血以身相薦,余下的,就只是些識時務(wù)的俊杰了,自然清楚該如何選擇。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若說之前的他們,還敢在內(nèi)心埋藏不滿的話,如今天已明了授意,他們再聽呂布號令,只有完完整整的臣服,也是名正言順地應(yīng)天之兆,遂大勢而行了。呂布俯首誠謝,旋即冷笑,漠然看向?qū)λ麧M是敬畏的百官:“天已享祭,諸位為何不滿?”剛還慷慨激昂的太常,在親眼目睹了這般神跡后,也只剩一臉惶惶地喃喃自語,跪拜叩首,不敢與他對視。而燕清則早在呂布表演燒牛好戲之前,就已經(jīng)悄悄摸地移動到劉協(xié)身邊了。他一邊默默地觀察著劉協(xié)的情況,一邊沖呂布使了個眼色。呂布會意,邁著大步過來,猶如帶起陣陣勁風,直迫得眾臣噤若寒蟬,紛紛避讓。就連守在劉協(xié)身邊奮力做著無用功、其實內(nèi)心畏懼至極的太醫(yī)們,也不例外。一下就將剛還被眾星拱月的劉協(xié)給孤零零地撇在了原地,顯得凄涼無比。燕清也翩然起身,隨他們退開幾步,卻在與呂布擦身而過時,飛快將袖中所藏的蜜桃放于對方手中。“桃”牌雖能在離開他身后維持一段短暫的時間,卻絕對會在十息后消失不見。呂布聽燕清說過這點,心里莫名涌出一絲緊張來,面上卻不露分毫端倪,依然是漠然無情的模樣,也不下跪了,就粗魯?shù)仃_皇帝被劈得半焦黑的下頜,將那飽滿豐盈的桃往那嘴里塞。劉協(xié)此時所嘗的滋味,是他過去根本無法想象的可怕痛楚,卻只能生生受著,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是真寧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