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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撿回來……咳咳!”常靖玉一抬劍鞘,劍氣分別自凌深凌謙臉側(cè)劃過震住兩人,凌旭輝聽著自己動脈跳動的轟鳴,幾乎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摧枯拉朽的殺意之中,常靖玉眼神幽暗的深不見底,又像是籠子里裝了無邊的恨怒和痛苦,無處發(fā)泄,無處逃脫。“小子,方才的適可而止還給你?!标戯嬎嫖兜乜粗廴νt的凌旭輝,安撫似的把手里剩下的榛子仁送過去。鼻尖傳來干果的香甜,常靖玉眸中情緒交替,一點(diǎn)點(diǎn)移開了視線。陸飲霜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他耳邊掠過的落葉,搖搖晃晃的隨風(fēng)遠(yuǎn)去了。桎梏一松,凌旭輝就坐倒在地,捂著脖子拼命咳嗽。“你……”他怨憤地望著常靖玉,瀕死的體驗讓他渾身發(fā)冷,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常靖玉瞥見陸飲霜遞過來的榛子仁,陸飲霜對他說:“還挺好吃的?!?/br>他伸手想抓兩顆嘗嘗,陸飲霜又把手撤了回去。常靖玉一陣恍惚,僵硬地收回胳膊,深深喘了口氣。“想永絕后患嗎?”陸飲霜壓低了嗓音,略帶沙啞的透出一□□惑,“我可以幫你?!?/br>“……怎敢勞煩前輩?!背>赣駭科鹬苌須?,若無其事的對凌旭輝拱手,“抱歉,是我一時沖動,料想師父也不希望我們同門相斗,我也不愿讓師父動怒,此事就到此為止吧?!?/br>他拿出瓶藥扔向凌旭輝,也不管對方接了沒有,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棧。凌旭輝被兩個跟班扶起來,嗓子火辣辣的疼,他歪頭啐了口血沫,注視客棧良久。他清楚的知道,以師尊對常靖玉的偏愛……就算他是師兄,也絕不會討到半點(diǎn)好處。“少爺,咱們就放任那小子得意?”凌深心有余悸,色厲內(nèi)荏的匆匆抹去臉上血痕,“就算他是門主親傳又如何,這里可不是道武仙門的轄區(qū)?!?/br>凌旭輝沉默,三年來常靖玉事事忍讓周全,謙和有禮,他還從未見過常靖玉生氣的樣子。“呵,他不是喜歡出風(fēng)頭,正好給他找點(diǎn)活干?!绷栊褫x陰惻惻地說,“去城主府?!?/br>……常靖玉打開房門,一言不發(fā)的從衣箱里找了條圍巾戴上,遮住繃帶。陸飲霜揮袖掃開窗戶,把幾樣清粥小菜都擺好,他倒意外常靖玉醒的這么早,恢復(fù)的大概也不錯。幸好如今蔚海城為了靈藥而來的修者眾多,有那么幾起當(dāng)街互毆也屬正常,他們還沒引起什么注意。“前輩不想問話嗎?”常靖玉的嗓音有些啞,強(qiáng)裝出來的鎮(zhèn)定頓時岌岌可危。“有什么可問的?我若真想問,可不會給你時間考慮說辭。”陸飲霜輕描淡寫笑了笑,“這頓飯算我請。”陸飲霜真正好奇的,是常靖玉為何要背叛師門,前世常靖玉和謝橋的種種謀劃無疑從很早就已開始,現(xiàn)在他阻止了謝橋,那常靖玉又會在何時重蹈覆轍呢。常靖玉正襟危坐,盯著熱氣騰騰的白粥沉默不語。“我方才的建議可是認(rèn)真的?!标戯嬎泡p聲音,“你那師兄沒有豈不是更好?!?/br>“前輩這樣強(qiáng)調(diào),我難免懷疑前輩是否出身邪派了?!背>赣衩銖?qiáng)笑了一下,神情慢慢放松下來,又有些懨懨的。他心里明白,即使陸飲霜照顧他的情緒,不刨根問底,但肯定會警惕他,會怪罪他喜怒無常惹上麻煩,會逐漸疏遠(yuǎn)他……也許等不到問道大會,他們就要分道揚(yáng)鑣了。陸飲霜把胳膊支在桌上,晃了晃茶杯,“如果是邪派又如何,你打算除魔衛(wèi)道?”“沒必要吧,前輩也并未做傷天害理之事?!背>赣裉职涯潜枘米撸乖诨ㄅ枥?,“修真境如此廣闊,問道大會之后,希望我和前輩有重逢的一天……茶冷了,我去后廚倒些新的來?!?/br>他想,反正他也習(xí)慣了。陸飲霜空著手杵在那,默默提醒自己冷靜,修養(yǎng),片刻之后才輕輕吐了口氣。管他涼的隔夜的,還沒人敢搶他的茶。“回來?!?/br>“前輩還要交代什么?”常靖玉頓住。“坐下,吃飯。”陸飲霜沉下臉,漆黑的眼眸漫上絲縷銀色,森然寒意彌散開來。常靖玉心里發(fā)堵,不情愿地坐了回去,拿著瓷勺把一碗粥都喝完,暖融融的感覺似乎填補(bǔ)了什么,他忍不住夾了兩個包子,又把清炒筍片和素什錦也拖到自己面前。等他安靜的吃完早飯,心緒平復(fù)不少,這才站起來向陸飲霜深施一禮,“抱歉,是我不該向前輩慪氣?!?/br>“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給你降降火?!标戯嬎嫠频耐烂媲昧藢颖?,“現(xiàn)在吃藥,躺下休息,醒了帶你出去辦件事?!?/br>“嗯?!背>赣駴]再反對,老實的拿出陸飲霜給的丹藥倒出一顆吞下。“對了,你那師兄,是叫凌旭輝吧?!标戯嬎屑?xì)回憶了半晌,向常靖玉確認(rèn)。“是,前輩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找你麻煩。”常靖玉沉聲保證。陸飲霜撐著額角滲出一絲冷笑,凌旭輝是不會找他麻煩。因為這個二世祖很快就會非常麻煩了。他終于想起那個死在論器坪的少年姓甚名誰。北海凌家的二少爺凌旭輝,家主這時應(yīng)該只是元嬰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四位大乘期高手坐鎮(zhèn)的道武仙門,但家財豐厚,各大主城基本都有凌家的產(chǎn)業(yè),籠絡(luò)不少散修,人脈廣泛。那元塵子之前搶過凌深的東西,又受人威脅,想必也和針對凌旭輝的行動有關(guān)。陸飲霜不太想管凌旭輝的死活,但畢竟有付青霄的前車之鑒,他甚至懷疑前世就是常靖玉下的手,后來把這套嫁禍沉淪境的手法玩得愈發(fā)熟練了。他抬頭看看,常靖玉大概在藥效下睡熟了,他拿起玉簡聯(lián)絡(luò)謝橋,沒過多久便有了回應(yīng)。謝橋正在懸舟上,兩旁云霧飛速掠過,廣袤燦爛的星河鋪在他背后。“給我一份臨淵宮眼線的聯(lián)絡(luò)方式。”陸飲霜開門見山道。“啊?”謝橋愣了下,“你不知道嗎?”陸飲霜莫名其妙,“我該知道?”謝橋:“……”好吧,看來他送上去的奏疏,陸飲霜都是盲簽的。謝橋痛心疾首地關(guān)閉云圖:“稍后給你。”☆、心魔04謝橋的辦事效率十分可靠,沒過多久一份名單就交到了陸飲霜手上。臨淵宮在蔚海城的聯(lián)絡(luò)據(jù)點(diǎn),是蓬瀛樓。常靖玉破費(fèi)這一頓收進(jìn)了自己人口袋,陸飲霜心說不虧,他向客棧掌柜借了紙筆寫上暗語,施了個cao物化形的術(shù)法,那張紙在空中自動折成紙鶴,慢慢消隱不見。他離開之前看了眼床鋪,常靖玉還安穩(wěn)躺著,便關(guān)了窗戶下樓離開。門響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