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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方垣半截小腿被凍在原地,他掙脫不了,咬牙威脅道。“閉嘴?!背>赣褚欢秳η剩嗌珓庵北挤皆?,削下他一縷頭發(fā)。方垣嚇得一哆嗦,“英雄,有話好說別動粗!”陸飲霜瞟著常靖玉,想跟他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抬手把他的劍往回壓了壓,心道反正馬上就離開蔚陽山了,也懶得管常靖玉犯這會兒神經(jīng)。常靖玉心神略分,方垣趁他們沒注意自己,背在身后的手迅速結印,輕叱一聲:“化清虛,降三光,明陽離火!”一簇火焰自方垣為中心熊熊燃起,融化堅冰蒸騰水汽,方垣趁勢奪路欲走。“明陽離火?!标戯嬎嫒环餍渚砥鹨魂嚤合禄鹧妫斨皆拿媸┝送瑯拥男g法,剎那間升起四面火墻將方垣團團圍住。方垣差點氣吐血:“你怎么會重華仙門的術法?”“你自己學的不倫不類,還不準別人爐火純青嗎?”陸飲霜漫不經(jīng)心地挖苦。“一派胡言!”方垣一看就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從這片火海里出去,干脆一屁股坐下,別有深意道:“跟你們回去也行,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昨天補劇去了荒廢更新,但我還是想安利人生刪除事務所真的好看_(:з」∠)_☆、心魔12火墻被陸飲霜熄滅時,方垣灰頭土臉的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陰云中不時滾過幾聲悶雷,預示著傾盆大雨即將落下。“我們乘飛露回去?”常靖玉提議道。“也好?!标戯嬎们媒渲福w露從空間里鉆出來,歪著頭打量在場幾人,忽然戒備地抬起了翅膀四處踱步,清越高亢的鶴唳穿透山林。片刻之后,陸飲霜和常靖玉坐在飛露背上,方垣被飛露抓著腰帶吊在半空,一張臉白里透青。“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陸飲霜端坐著問常靖玉。“收拾東西,明日出發(fā)往錦安城?!背>赣裰е粭l腿,單手拄著劍平靜道。陸飲霜微微挑眉,又問:“你對趙河沒興趣?”“我與趙河素不相識,何來興趣?”常靖玉反問,笑意從嘴角爬上,眼底沉冷如水,“前輩也會和我同去錦安城吧?!?/br>陸飲霜沉默了,常靖玉分明是對自己的變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忍不住開始思考如果離開蔚陽山人還沒恢復,他到底是拆山還是拆人。“前輩?”沒得到陸飲霜的回應,常靖玉心里陡然升起一陣暴躁,又下意識的攥緊了劍柄拼命壓下去,“你聽見了嗎?”陸飲霜:“……行吧?!?/br>陸飲霜托著下巴打量常靖玉,這小子臉上一派溫和,眼中戾氣卻越發(fā)濃重,有種割裂的詭異讓人背后發(fā)涼。“那問道大會之后呢?”陸飲霜依然談笑自如地戳常靖玉的雷點,他似乎明白之前的樵夫和副堂主都是怎么失去理智的了,干脆想試試常靖玉,看他會不會也發(fā)個瘋。話音剛落,常靖玉就噌地站起來,他還不如陸飲霜高,但和坐著的陸飲霜比綽綽有余,“你什么意思,問道大會之后你我各走各路,你還問什么?”他的語氣急促咄咄逼人,居高臨下的灑落一片陰影,陸飲霜微怔,就算山中異樣的氣息能放大人的感情,但常靖玉如此失態(tài),顯然本身也十分在意。“我……”常靖玉說完之后突然捂住了腦袋,顫抖著跪倒下去,額上滲出層冷汗,有那么一瞬露出些許茫然。“小子,冷靜?!标戯嬎断滤氖痔讲槊}象,“不想下去和方垣作伴就給我聽話?!?/br>常靖玉任由手腕被扣,晃了晃倒在陸飲霜腿上,蜷縮著道:“……我有點頭疼?!?/br>那嗓音干澀無力,陸飲霜推開常靖玉的手想把他掀開,但對上那雙堆滿情緒的眼睛時又被刺中了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敷衍道:“嘖,問道大會之后你如果空閑,不妨和我回家一趟?!?/br>“嗯,我有空,前輩可不要食言。”常靖玉頓時展開笑顏,瀕臨爆發(fā)的不安和怨懟被這句話撫平大半,按著陸飲霜的衣擺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陸飲霜:“……”還從沒人敢往他腿上加負重,他指尖覆上層冰,想糊常靖玉臉上讓他清醒清醒,結果這時飛露突然一個急轉彎,在空中盤旋一圈回頭提醒他們。“不對,為何還是蔚陽山的范圍?”陸飲霜也顧不上常靖玉,這才發(fā)現(xiàn)飛露飛了半晌竟還沒離開主峰。地面樹影婆娑,寒風卷起流淌的晦暗,常靖玉緩緩起身,目光停在那道模糊的崖壁上,竟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分毫。飛露仰頭長鳴,翅膀一扇在夜空下劃出道亮眼的雪白,不消片刻已經(jīng)圍著主峰飛了一圈,但不管哪個方位都像被無形的墻阻隔,即使飛得再久,最終落地時仍是主峰山下。“想不到啊,這山中居然設有幻陣。”陸飲霜無奈地吃了回虧,從飛露背上跳下來,給癱成死狗的方垣搓了一個小范圍降雪醒神。方垣打了個噴嚏,又翻身開始干嘔。“你早知道我們出不去?”常靖玉的劍鞘搭在方垣肩上,笑瞇瞇的問。“我昨天就試過,徒步御劍飛行法寶都不行?!狈皆徽垓v的徹底蔫了,頹廢地抱著膝蓋。“那你倒是游刃有余?!标戯嬎铧c翻個白眼,一對比才發(fā)現(xiàn)常靖玉的好,這死孩子明知出不去還能撒歡兒,有人來找竟然不想著一同尋找對策,也不知多大的心。方垣眼圈發(fā)紅,嘟囔道:“反正我是來找趙河的,沒找到人就算能出去我也不走……他才練氣初期,不知道來的時候帶沒帶辟谷丹,就憑他那兩下子遇到個狼蟲虎豹還不得當場暴斃,哪有機會找那勞什子藥材。”說著說著方垣又覺得憋屈的不行,“小爺我干嘛要遭這個罪!他那meimei就算送到醫(yī)仙門也治不好,他怎么就不明白?!?/br>陸飲霜默默聽他發(fā)泄,不遠處樹叢里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靈力波動,不等他動手,常靖玉已經(jīng)一劍甩了出去。“……你手挺快啊?!标戯嬎獰o語,這正道少主作風如此剛猛讓他有點心力交瘁。“我不想前輩遇到危險?!背>赣褚槐菊?jīng)的解釋。那片樹叢被劍氣蕩開,有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倉皇地滾了出來,喊道:“別動手,我沒有惡意?!?/br>年輕人清瘦文靜眉眼平和,有種可靠的親切感。本來還郁郁寡歡的方垣聽見這道聲音,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喜地跑過去看人受沒受傷。“趙河?你一直都在蔚陽山嗎,藥采到了嗎,這幾天我留那么多信號你怎么不來找我,沒餓著吧?”方垣一股腦兒的拋出問題,圍著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