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書迷正在閱讀:當你心動、其實,你不是人、重生在替嫁以前、總有渣渣想虐我[快穿]、我的上司每天做夢都在和我啪啪啪(H)、莫逆之交、[雙皇]生殺予奪、天生就是皇后命、現(xiàn)世寵妻守則、暴君后宮的沙雕女配(穿書)
你……你說什么東西?”許若梅心說自己的屋子如臺風過境,哪還有能交出去的,只好拼命搖頭,“我聽不懂,我只是個凡俗女子,求仙長饒了我吧。”常靖玉拿著古鏡,漸漸在屋中也感受到一股相似的靈力波動。“古鏡確實在這,但沒有具體位置?!背>赣皴e開許若梅的眼神,對陸飲霜道。陸飲霜想了想,抬袖示意窗邊僅剩的完好椅子:“讓夫人受驚了,在下十分過意不去,我不會強人所難,夫人先請坐吧?!?/br>許若梅不敢反抗,攥著衣角小步過去,正襟危坐宛如受審,半低著頭,哀戚戚的落下淚珠。常靖玉看見那滴砸在地上的眼淚,忽地起了火,他一步正要沖上去,就被時刻注意著他的陸飲霜拉住,拽到了身邊。“許若梅!你只會求人和哭嗎?”常靖玉厲聲質問,他的理智知曉此處盡是幻覺,但卻不由自主的想起許若梅跪在他娘面前,凄凄切切的告別。許若梅嚇得一哆嗦,慌忙擦著眼淚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常靖玉握緊了玄荒,他恨不得一劍劈散幻象,但另一半古鏡還沒有頭緒,那殺手又十分顧忌許若梅,他不能因為私人情緒而失去線索。“我去找找古鏡吧?!背>赣褶D身對陸飲霜說,聲音透著強忍恨意的沙啞。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腦子,頻頻想起尹星荷雷厲風行的計劃,許若梅和他們道了別,就要去祭臺等著被沉入河里,村子誰都不準出去,尹星荷用一直深藏的劇毒殺了一只靈獸,引走了守衛(wèi)。他們和許若梅約定了時間地點,尹星荷帶他等在山里,但到了時間,來的卻是許若梅帶著的搜山隊伍。村民們揚言如果許若梅一走了之,他們就只能讓她的哥哥代為犧牲,許若梅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她如實把尹星荷供了出來,但卻隱瞞了尹星荷還帶著孩子。陸飲霜戴上單片鏡,許若梅發(fā)顫的影子閃著和古鏡相同的靈力氣息,但這種軌跡在整間屋子到處都是,也不知是許若梅帶著古鏡,還是藏在什么地方沾染上的。況且他也不能去搜女孩子的身。正當他思考著怎么定位時,常靖玉從翻到的矮柜底下?lián)斐鰝€木盒,盒子一角泛著發(fā)黑的顏色,像是干涸的血。陸飲霜瞟了下道:“那應該放不下鏡子。”他的潛臺詞是你也別亂翻,說不定是姑娘家的小玩意,但許若梅卻猛地離開了椅子高聲喊道:“不要動它!”常靖玉被這聲喊嚇了一跳,差點把盒子扔了,他回過頭,沉著臉看許若梅。許若梅眼底費解和恐懼交織著,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啜泣著自言自語:“別動它,求求你……我什么都給你,只有這個不行……”陸飲霜的眼鏡還沒收回,就見許若梅身上古鏡的氣息忽然強烈起來,他又推了下鏡框,驚訝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把盒子還給她吧。”陸飲霜偏了下頭示意,走到常靖玉身邊低聲道,“時間不多,我找到取出古鏡的方法了,你想和她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還是為你的過往報仇雪恨?”陸飲霜故意壓下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顆粒感,讓人耳朵發(fā)癢,常靖玉走了下神,不甘道:“就算我真想報仇,也不該是對著幻境發(fā)泄。”“那真是可惜。”陸飲霜點到為止,這是常靖玉放不下的往事,也該由他自己選擇,“去門外守著吧,我來解決?!?/br>常靖玉緩步靠近,把那木盒交給了許若梅。許若梅幾乎是劫后余生般抱緊了盒子:“太好了,它沒丟……”“什么東西,如此貴重?!背>赣駴]忍住,冷聲問。陸飲霜背過右手,無奈地散去了指尖劍氣。許若梅一抬頭,半張臉上血rou模糊,血順著下頜滴在盒蓋上,把泛黑的一角重新染紅。常靖玉倒吸一口涼氣,張著嘴不知要說什么。許若梅抹了把臉,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斷斷續(xù)續(xù)的問:“仙、仙長,我這是怎么了?”常靖玉下意識的望向陸飲霜求助,陸飲霜輕輕一點頭,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陸飲霜會讓他選擇,常靖玉內心百感交集,分不清是快意是憾恨,他想過當面質問許若梅,讓她一輩子都活在懊悔之中贖罪,或者干脆殺了她,但唯獨沒想過許若梅早就死了,作為一個靠半面古鏡維持著執(zhí)念留存在世的魂體,生活在永遠沒有未來的永和村。許若梅退后了幾步,被劍氣摧殘的窗框也不堪重負的斷裂,她差點被矮窗絆倒,穩(wěn)住身形時清冷的月光正穿過云層流瀉而下,毫無保留的潑灑在她身上。半面古樸的銅鏡就在她逐漸透明的胸口浮現(xiàn)出來。許若梅低了下頭,怔怔的看著自己,半晌后嘆道:“對不起啊。”常靖玉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硌出了血,他的喉結滾了滾,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閉嘴!”他心口堵得要命,不知該面對哪里的殺氣混著劍芒將僅剩的家具也拆了。常靖玉想起他剛剛記事的時候,許若梅跟著她娘來串門,聽說他的名字時就咯咯直笑。許若梅邊笑邊說,你為什么叫鯨魚啊,哥哥說鯨魚那么大,你應該是小魚才對。后來他長大了,許若梅卻不知何時起變得成熟聽話,不再愿意帶著他四處調皮搗蛋,直到許若梅跪在他家門口,他還覺得許若梅會和他們一起離開。“你……你過得還好嗎?”許若梅怯生生的問,像多年不見早就生疏的朋友,話里又滿懷愧疚。“不勞你費心?!背>赣駝Π五髲埖卣f。許若梅又不敢看他了,自顧自地道:“時間過得真快,現(xiàn)在清醒了,好像我逃到這里還是眼前的事,伯母叫我去山上匯合,一起離開永和村也是昨天?!?/br>“我以為我永遠沒機會說了,現(xiàn)在能見到你也好,那天我知道你在看,我也知道我這輩子已經(jīng)背上洗不清的罪孽。”許若梅的表情淡淡的,像認命了一樣,忽然伸手探入胸膛,硬生生把半面古鏡扯離身體遠遠拋開,這讓她的身影瞬間開始模糊。常靖玉動了動手指,最終也只是靜靜看著她,等她說完。“伯母死后,村子里災禍不斷,爹娘把我嫁給一個路過村子的商家公子,換了些米面盤纏,我也算是高攀了吧?!痹S若梅就地坐下,自嘲的笑了笑,“我拼命學習打理生意,可他很快就不喜歡我了,把連年虧損的店鋪扔給我自己逃走躲債,我沒辦法,不得不把店鋪家產都交出去,本想回永和村,可是卻聽說村里起了山火,已經(jīng)沒人居住?!?/br>“我這一生,如浮萍飄絮,隨波逐流無所依歸?!痹S若梅最后看了眼手中的木盒,她快要拿不住它了,就干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