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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飲霜警醒地微微掙動,常靖玉的手微妙地蹭了一下,他頓時僵住,被常靖玉趁機(jī)推倒在了床里。“前輩,早點休息?!背>赣裉蛄讼伦旖前驯蛔由w在陸飲霜身上,在他耳邊溫聲道。陸飲霜保持著冷漠的表情,頸側(cè)床褥被常靖玉按下的弧度正緩緩回升,他側(cè)目瞥向真的去抄靜心訣的常靖玉,不想承認(rèn)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放棄了原則想任由常靖玉做點什么。這小子有毒。陸飲霜默默地想,轉(zhuǎn)向墻壁忽略了奮筆疾書的常靖玉。作者有話要說: 陸·總裁·飲霜:女人(劃掉)小子,不要挑戰(zhàn)本座的耐性。小子,你的無禮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了本座的注意!該死,本座居然會對你動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本座的新員工而已!小子,本座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你面前不堪一擊!你這是在玩冰!不要動,再動本座不保證會發(fā)生什么(指拿劍)坐過去,自己動(指坐在桌邊自己動手抄靜心訣)——————————太短小了,雖然但是,這大概是大戰(zhàn)前最后一章不正經(jīng)的,接下來還是正事要緊??!晚上還有一更粗長的,我要把咕的補(bǔ)回來_(:з」∠)_☆、魂主03最終陸飲霜也沒能真正睡上一覺,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把這一個月大小諸事簡述了一遍,許久沒說過這么多話,連嗓子都覺得干疼。天色蒙蒙亮起時常靖玉就收起了紙筆,甩了甩發(fā)酸的手,洗了把臉下樓去買早飯。昌瞿鎮(zhèn)海產(chǎn)豐富,陸飲霜靠在窗邊等人回來,常靖玉提著紙袋站在樓下仰頭,笑意在晨光里蕩開漣漪。“前輩久等了,上次走得急,沒帶前輩嘗嘗這家湯包,有蝦仁的魚排的,還有海菜,店家送了秘制蝦醬?!背>赣癜寻雍椭鄶[上桌子,燙面的薄皮又軟又透,晶瑩剔透地顯露出飽滿的餡料,鮮香隨著熱氣蒸滿房間。陸飲霜本來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但這會兒看見常靖玉給他擺好筷子,又感覺這樣也不錯,常靖玉坐在對面,那這一桌飯菜也不再像他從前待在臨淵宮時可有可無,他心說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又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成語尬得暗地里扭過了頭。牙齒咬開面皮,滑嫩的魚rou和濃郁的湯汁在口中爆開時,陸飲霜的余光瞟見常靖玉壓著桌面,眼神專注滿含饜足地看著他。“下次有機(jī)會?!标戯嬎獎幼鲀?yōu)雅地消滅了整桌早飯,干咳一聲道,“我再請你。”“嗯,說句實話,我存款也不多了。”常靖玉有點靦腆地摸摸鼻子。陸飲霜:“……”這么現(xiàn)實。兩人收拾東西往海邊散步,常靖玉還帶著不少從秘境中的撈出來的天材地寶,賣掉也是一筆不菲的資產(chǎn),就算不用付青霄給的晶卡靈石也不至于身無分文,他沉思著拽了拽陸飲霜的袖子問道:“我能做你的貼身護(hù)衛(wèi)嗎?”陸飲霜例行公事般冷酷地回答他:“目前本座身邊還沒有這個職位。”常靖玉有點失望,對著越來越近的海岸嘆了口氣。“放心,臨淵宮養(yǎng)得起你?!标戯嬎忌椅P含笑說道。“前輩這般慷慨倒令我無地自容了。”常靖玉憂愁起來,“至少讓我光明正大拿臨淵宮的俸祿吧?!?/br>“哼,你既然有這份骨氣,本座可不會給你開后門?!标戯嬎?fù)手斜睨他一眼。常靖玉還想再說什么,陸飲霜眼中銀光一閃化出玄甲,輕聲道:“人來了。”“我們要回沉淪境嗎?”常靖玉壓著欣喜問。陸飲霜對這個回字還挺滿意:“看情況,就算回去也沒時間在墮水上耗,從鴻蒙島走傳送陣?!?/br>常靖玉點點頭,他們站在昨天的草亭里,只見一艘搖擺不定的烏篷船自天際遠(yuǎn)遠(yuǎn)駛來,那船狹窄破舊,船艙遮著的黑布滿是修補(bǔ)的痕跡,仿佛隨時都能散架落水,讓人不禁懷疑這船到底是如何渡過驚濤駭浪,往返于兩境之間。“這……前輩就是坐它來的嗎?”常靖玉盯著視野中逐漸放大的船,為他們接下來的人身安全感到憂心。“船雖然簡陋了些,主人家好歹是大乘期的修為,嘖。”陸飲霜說著也有些嫌棄,他縱身躍上水面,踏著一片海水凝成的冰花穩(wěn)穩(wěn)落到船上。常靖玉隨后也跟了過去,他不常坐船,身形晃了晃,趕緊坐下保持平衡,生怕這船一個不穩(wěn)說翻就翻。船夫大清早的就抱著酒壺不撒手,常靖玉悄悄打量他,那張滄桑的面容隱藏在斗笠和蓬亂的頭發(fā)里,只能看見下巴上刮得雜亂的胡茬。陸飲霜輕輕跺了下腳,給自己凍出一個冰塊凳子坐下,化出盈昃劍挑開船夫又要喝酒的手,連帶著酒壺也掀翻在地。“喂,當(dāng)初說回去不用船的可是你,我沒拒載就是給你面子了,別得寸進(jìn)尺?!贝虿粣偟厮λπ渥?,他的嗓音像沒睡醒似的沙啞懶散,又望了眼常靖玉,默默伸手去拿酒壺。“我有話問你。”陸飲霜直接把酒壺凍住,開門見山道,“慕容逸的尸體在哪?!?/br>船夫手一頓,常靖玉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邊登時炸開嗆人的酒氣,陸飲霜坐在原處不動如山,船夫手持斗笠一側(cè),另一邊就架在陸飲霜頸上。“放下!”常靖玉回過神來,眼含怒意抽劍指向船夫咽喉。船夫偏過頭去,常靖玉這才看清他的全貌,約莫四十來歲,眉心堆積著松不開的豎紋,眼神卻銳利得像出鞘飲血的刀,殺意直撲向常靖玉,常靖玉臉色泛白,提起口氣毫不退讓。“玄荒劍,呵,你打算收這個眾叛親離的小子為徒嗎?”船夫饒有興趣地嗤笑一聲,斗笠一收掃開玄荒劍刃,慢吞吞的坐回船頭,“敢拿劍指我,倒是有幾分膽量?!?/br>“原來威脅你還需要膽量啊。”陸飲霜抬手拂了拂衣襟,“昔日單槍匹馬闖我焚星城的蕭向古不是死了嗎?”“那你來找我問什么?蕭向古死了,我是個船夫,只能送你回沉淪境?!贝驂毫讼露敷遥俅伟炎约赫衷陉幱爱?dāng)中。常靖玉在一旁聽這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嘲,但這個名叫蕭向古的船夫大概消息靈通,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你既然認(rèn)出常公子,那也省得本座再多廢言,謝尊主派人搜查魂主的身份,線索最終指向慕容逸,本座懷疑他是詐死?!标戯嬎沂治罩鴦η饰⑽⒁粨P,海面升起一堵冰墻,硬生生逼停了蕭向古的船。蕭向古緘默良久,掌心燃起火焰握住酒壺蒸發(fā)了冰塊,壺身磕了磕船板,烏篷船陡然加速,直接撞碎了冰墻向墮水方向疾馳而去。陸飲霜早有準(zhǔn)備,伸手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