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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地合作把沈笙搬回了他自己的家中。這時候蘇道巫便十分感謝自己當天的一時興起,他還記得沈笙家所在的小區(qū)名,因此打了個車十分順利地來到了目的地。醉倒的那個人身體倒是不算太沉,可蘇道巫和于歌誰也不愿意把背人的機會讓給對方,爭執(zhí)了一會兒,各退一步地決定一人扶住他的肩膀,一人搭住他的腰,就這么帶著沈笙上了電梯,把他扶到了家門前。“……你的確笙哥帶鑰匙了?”這時候于歌才想起來,萬一沈笙沒把鑰匙放在身上,那他們倆可就白來一趟了。蘇道巫挑起眉,壓根沒打算回答,直接伸出手去摸沈笙的褲子。“喂!”于歌瞪了他一眼。這么明顯地占便宜,誰看不出來?摸到就是賺到,蘇道巫挑釁地亮出利齒,微笑著晃了晃手里那串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鑰匙,“找到了?!?/br>門鎖咔噠一聲旋開,兩人對望一眼,倒是不約而同地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于歌的緊張是因為他即將不請自來地闖入重要之人的家中,而蘇道巫卻是因為有些微妙的興奮——上次來時沒能仔細看過的地方,他這回可絕對不會錯過。“他的房間在那邊。”蘇道巫指了路,兩人便齊心協(xié)力地把沈笙挪到他的房間里。直到把那個醉醺醺的人放到在他的床上,兩人方才分出注意力去觀察他們都沒能造訪過的地方。毫無疑問,沈笙的房間與他這個人一樣,素雅、質樸,卻并不單調,并且并非那種將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潔癖,反而在桌面、床上都有著生活的痕跡,倒十分溫馨。“沒想到他還喜歡這個……”蘇道巫一把抓住床上的那個北極熊玩.偶,手指張開,將那柔.軟的熊臉掐出一個奇怪的形狀。如果他上次能搶到和沈笙睡同一個房間,也許他就不會這么驚訝于沈笙床上還有許多玩.偶的這個事實。“喂,你每晚都和它一起睡嗎?”他把北極熊放在正閉著眼熟睡的沈笙臉邊,低聲問著一個沈笙永遠不可能回答的問題。睡著的人毫無知覺,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興許是夢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忽然主動地蹭了蹭臉邊那只柔.軟的北極熊,翻了個身,將臉完全埋了進去。……根本不想承認自己覺得這樣的沈笙很可愛,蘇道巫心臟停跳一拍,若無其事地又捏了捏沈笙的臉,嗯,還是他的臉比較軟。“你不要亂動,待會把人吵醒了?!?/br>雖然不像蘇道巫一樣好奇寶寶似的動手動腳,于歌倒也正在仔細觀察這個房間,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第一眼便注意到沈笙書桌上擺放著的物品,除了他不該亂動的工作文件之外,還有一些讓他十分在意的東西。就比如那張被壓.在許多書本之下、只露出一腳的畢業(yè)照。按理來說像沈笙這么有條理的人,不應該把畢業(yè)照亂放才是,但于歌此時并不想去猜測他翻出照片的原因,只是遵循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照片抽了出來。他知道沈笙今年二十八了,比他大上了八歲。他成熟、穩(wěn)重,從來都是一副非常可靠、讓人信任的模樣。但說不好奇沈笙過去的樣子,那是不可能的。到底是有名的戲劇大學,即使并非演藝專業(yè),整個系的合照看起來也幾乎都是模樣端正的男男女女。于歌一眼就找到了那個站在第五排邊上的人。在照片里,他的臉只有一個指頭那么大,可他微笑著的臉卻毫無疑問,是整張照片里最吸人目光的一張。留著比現(xiàn)在稍長一些的頭發(fā),大學時期的沈笙眉眼還稍顯青澀,但那種沉穩(wěn)的氣質卻早就刻在了他的笑容里,俊朗的外形與足夠高的個子,說是表演系的學生也一定有人相信。于歌甚至覺得這樣的沈笙放到現(xiàn)在,也是能夠被稱作“校草”一般亮眼的存在。好像光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喂,你在看什么?”沒忍住把睡著的人捏了一次又一次,還有些依依不舍的蘇道巫終于湊過頭來,要看于歌在做什么。幾乎也是在看到畢業(yè)照的同時,他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照片中的沈笙。“他真好。”于歌輕聲道,“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應該都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彪m然他從不敢問起沈笙的過去,可猜也能猜到——像沈笙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甘于平凡呢?雖然默認了于歌的話,可半晌過后,蘇道巫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補了一句:“還是現(xiàn)在的他好一點。”他敢發(fā)誓他不是在遺憾自己那么晚才認識沈笙,而是他發(fā)自內心地覺得:兩人的相遇是冥冥之中的上天注定。當然,如果沈笙知道蘇道巫這小屁孩居然會相信這種奇妙玄學,或者說有點中二的命運論,他一定會當場大笑,一點也不給他任何面子。兩人湊在一起,上到書桌上的擺件,下到衣柜中整齊掛著的衣服——于歌這時候倒沒有阻止直接拉開衣柜門的蘇道巫,他也很想看看衣柜里有些什么——呼呼大睡的沈笙全然不知道,他的私密空間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被這兩個心底有鬼的小屁孩全看光了。“好了,你先去洗澡?!毙臐M意足地看完,覺得自己更多了些勝算,蘇道巫此時的態(tài)度就好像自己是這個屋子的另一個主人一般,打發(fā)于歌去洗澡。他們來之前早有準備,非常默契地只準備了內.褲。憑什么那老流.氓能穿沈笙的衣服?!他當然也要穿——“我照顧笙哥,你先去洗?!庇诟璞人毿亩嗔?,當然,他也存著一些私心,自然不可能被這么好打發(fā)走。至于兩人又是一輪你爭我搶,互相嘲諷的聲音差點將沈笙吵醒,想也能知道是怎樣的血雨腥風。好在他們之前那巧妙的平衡及時發(fā)揮了作用,在沈笙家被他們拆掉之前,兩人終于乖乖地洗好澡,從衣柜里拿了兩件沈笙的衣服換好,也幫沈笙擦好臉和腳,一左一右地將沈笙夾在中間,擠到了那張岌岌可危的小床上。誰也不肯到客房去睡,誰也不肯放棄這個□□的機會。可憐的沈笙被夾在中間,在夢中皺起眉頭,頗有些委屈地抱著北極熊。——奇怪,今晚的夢怎么那么擁擠?直到第二天早上沈笙睜開眼睛,頭腦脹痛,身體也僵硬得不行,他這才察覺到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往左邊轉過頭去,將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一手霸道地橫在他胸.前的,不是蘇道巫是誰?!而往右邊看過去,正縮成一團,將他的手握住放在臉旁的于歌一臉安詳,仿佛昨夜有個好夢。睜眼,閉眼。再睜眼,再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