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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祁璟不信:“那你為什么聽上去這么虛弱的樣子?”“沒有啊?!背嘀斓穆曇舸罅艘恍笆侵魅四憔Σ粷?jì),所以聽我說話有些累吧?”祁璟“哦”了一聲,將方才夢魘的事情告訴了它,無比擔(dān)憂:“你說晏止瀾會不會有事?”赤朱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安慰他道:“主人放心,如果那位有事情,你會感應(yīng)到的。你忘了他身體里有你的一部分嗎?”祁璟腦子還不甚靈光,琢磨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它說的什么意思,頓時(shí)整個(gè)人都不好了,一言難盡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形容?什么叫我的一部分?”說的好像懷了似的,剛才乍然一聽,差點(diǎn)沒嚇的他心臟停止跳動。不過赤朱這么一說,讓他心里安定不少,最起碼他知道了晏止瀾還活著。“???”赤朱疑惑道,“可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主人,該怎么說?”祁璟張嘴想說“你直接說丹核”就行了,又怕赤朱這個(gè)大嘴巴子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引得人人皆知,默然了片刻,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干巴巴道:“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你開心就好?!?/br>赤朱“哦”了一聲,沒再吭聲。祁璟想了想,問它:“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救的我?”雖然鄭彪說是他救得自己,但是祁璟觀他言辭閃爍,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樣子,本能的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他救的自己。他當(dāng)時(shí)受傷頗重,神志也不太清楚,只來得及看到對方的月白流云靴便昏了過去。方才他暗中觀察過,鄭彪腳上穿著的是雙暗紋皂靴,而且尺寸也對不上,對方的腳沒有這么肥大,那會是誰?原本他以為赤朱應(yīng)該會知道,不料下一刻他就聽到赤朱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祁璟愣了一下:“你那時(shí)又沒受傷,不是清醒著的嗎?”赤朱小聲辯解道:“我是沒有受傷,可是我陷入沉睡了啊……”祁璟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睡?怎么回事?”赤朱吭哧吭哧的,半天說不出一個(gè)字來,等的祁璟心急不已,又追問了一遍:“怎么回事?”赤朱聲如蚊訥:“沒、沒什么?”明顯一副心虛的樣子。祁璟直覺有些不對勁,他瞇了瞇眼:“我怎么覺得你有事瞞著我?”這回赤朱倒是回的快,它騰的支棱起細(xì)長的身子,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否認(rèn)道:“沒有,沒有事。”它這種欲蓋彌彰的態(tài)度,愈發(fā)引起了祁璟的懷疑,遂沉下聲音:“說,什么事?”“真、真的沒有,主、主人。”不料緊張之下,說話也不利索起來。祁璟沉著臉道:“我再問最后一遍……”“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不過我說了主人你別生氣?!背嘀煲娹植贿^他,又怕真的惹他生氣,只好開口說出實(shí)話,“因?yàn)橹魅四闾趿恕?/br>說罷它快速的扭過腦袋,不安的用尾巴拍打著枕頭。祁璟怔了怔:“我太弱了?”赤朱悄悄的轉(zhuǎn)過頭,見他雖然茫然,卻沒有生氣的跡象,心下稍安,于是解釋道:“是呀!我如今是跟主人綁在一起的,主人受到的傷害,會一并分擔(dān)到我身上,所以我當(dāng)時(shí)靈力不支,自動陷入了沉睡中自我保護(hù)起來。等我醒來,就在這里了,所以……”它抬頭看了祁璟一眼,小聲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br>祁璟盯著它,若有所思:“原來如此?!?/br>他們這邊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人聲。鄭彪渾厚的大嗓門在外面響起:“快!快去請最好的醫(yī)修來!”祁璟心中一突,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赤朱制住了:“主人!”只這么一猶豫的功夫,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推開,鄭彪的身影很快出現(xiàn)在他門口,赤朱迅速的游回祁璟手腕上盤了起來,化作了一條不起眼的手環(huán)。祁璟隨意的把衣袖往下拉了少許,蓋住它的身影,同時(shí)抬頭問鄭彪:“找到人了嗎?”鄭彪抑制不住的興奮:“鄭某不負(fù)君上所托,成功將晏公子帶了回來?!?/br>祁璟急忙問道:“他怎么樣?傷的重嗎?”鄭彪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祁璟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晏止瀾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鄭彪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忙道:“君上莫要多想,晏公子還活著,微臣已經(jīng)找來醫(yī)修為他診治了。”祁璟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問道:“到底如何?”鄭彪搖了搖頭:“晏公子外傷雖重,人卻沒什么大礙,我們過去的時(shí)候,他尚還有意識,只是……”祁璟緊緊盯著他:“只是什么?”鄭彪遲疑道:“只是不知為何,他一直叫嚷著讓我們殺了他??瓷先?,像是失心瘋了一樣。不過君上放心,”他見祁璟臉色不太好看,忙安慰道:“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為晏公子醫(yī)治……”祁璟卻不像他說的那么樂觀,他的心中隱隱約約涌上一個(gè)可怕的念頭,震得他心神恍惚,以至于鄭彪還在他面前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么,卻一句話也沒聽進(jìn)去。直到鄭彪表完了忠心,才發(fā)現(xiàn)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了幾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叫道:“君上?君上?”祁璟回過神來,歉然道:“對不住,方才我走神了。”鄭彪道:“晏公子已經(jīng)找回來了,君上也該放下心,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是。”祁璟“嗯”了一聲,道:“此次有勞鄭卿了。”鄭彪聞言,臉上的褶皺笑的像是開了花:“君上說的是哪里話,這是為臣的本分,微臣應(yīng)該做的。”他覷著祁璟的臉色,小心道:“君上,您看我……”祁璟一拍腦袋,打斷了他的話:“哎呀!你看我這腦子,我想起來了!你是鄭家的家主鄭彪,是不是?”鄭彪“啊”了一聲,臉色忽青忽白,感情他忙前忙后跑了這么久,才想起來他是誰?祁璟熱絡(luò)道:“你放心,等我回宮之后,必定好好嘉賞于你。鄭卿此次救主,理應(yīng)記上一大功。”鄭彪立時(shí)把方才的不滿拋之腦后,喜笑顏開故作謙遜道:“君上過譽(yù),過譽(yù)?!?/br>祁璟往他身后探了探你,引得鄭彪不由好奇問道:“君上,您在找什么?”祁璟故作好奇道:“之前那個(gè)孩子呢?怎么沒跟著一起過來?”鄭彪神色一僵,欲言又止道:“那孩子身份低賤,膽子又小的很。微臣怕他沖撞了君上,故而……”“無妨,”祁璟笑瞇瞇的打斷他,“我看那孩子很是聰慧,此番順利救回晏止瀾,少不得有他一半的功勞。召他過來,我想見見他?!?/br>鄭彪臉色變了又變,終于在祁璟殷切的注視下,低聲道:“是,微臣這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