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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金珠嘆了口氣,扶起莫知:“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君上既然有此安排,定然有他的用意。”說著,他看了祁璟一眼,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什么似的。祁璟見他如此神情,便知躲不過了,索性攤開了直言。他定定地看著莫知,道:“不錯。我如今人雖是無礙,體內(nèi)的靈力卻是皆失,丹核也萎縮干涸,再也不能御劍動武?!?/br>他看著莫知臉上錯愕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月需要一個修為高深的君上,這樣才能壓制住底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你資質(zhì)奇佳,不出幾年,定能在我之上。何況,你本就是祁氏血脈,于情于理,當(dāng)之無愧?!?/br>說完這一席話之后,果不其然,他看到莫知的眼里含著熱淚,重重點頭:“莫知,定不負君上重托?!?/br>忽悠完孩子,祁璟終于稍微松了口氣。不料一轉(zhuǎn)頭,又看到金珠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頓時一咯噔:不會被這老狐貍看穿了吧?金珠轉(zhuǎn)動著渾濁的眼珠,慢慢道:“既是如此,君上可有請無雙圣手看過?無雙圣手怎么說?”“駱先生言之,若是靜心修養(yǎng)數(shù)年,或能恢復(fù)一二?!?/br>晏止瀾沉穩(wěn)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過來,祁璟心里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他看著晏止瀾大步朝著自己走來,沖著金珠一頷首,接著道:“是以,我與君上商議,待身體養(yǎng)好之后,再回京都?!?/br>金珠顯然對于晏止瀾的話深信不疑,聞言笑瞇瞇道:“既是如此,一切都聽君上吩咐便是。”……終于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dāng),祁璟與晏止瀾離開王宮,看著熟悉的宮殿漸漸遠去,一時竟有些恍惚。他轉(zhuǎn)頭看著晏止瀾,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確定道:“我們真的能安心去隱居了嗎?我總覺得像是有什么事情還沒交代清楚。還有,你真的確定跟我一起去嗎?”他做夢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有一天真的能卸去君上這個責(zé)任,輕輕松松的只做自己。更不敢想,陪在他身邊的竟然是晏止瀾。晏止瀾握緊了他的手,深邃的眉眼里滿是溫情,不答反問:“我曾于幻境于北疆,兩次問你,待此間事了,你可愿與我余生相守?如今我再問你一遍,你——可愿?”他一眨不眨的看著祁璟,一派冷靜的模樣。然而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無意中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祁璟在他的注視下,耳朵尖悄悄的一點一點紅透,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回道:“我愿意?!?/br>話音未落,他就被晏止瀾緊緊擁入懷里。對方溫?zé)岬暮粑鼑娫诙鷤?cè),他聽到晏止瀾帶著輕微的鼻音,輕聲道:“多謝。”多謝你不顧生死數(shù)次舍身救我,多謝你的善良仁慈將我于噩夢中挽回,多謝你肯真心托付令我余生可盼……祁璟同樣回了一句:“該是我謝你才是?!?/br>兩人對視而笑。許久后,晏止瀾溫聲道:“走吧。”祁璟點頭,戀戀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京都,毅然轉(zhuǎn)身,與晏止瀾一同離開。此后余生,有風(fēng)有雨,有花有雪,山河為證,日月為鑒,有此一人,夫復(fù)何求?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都是甜的!第一百零六章番外二第一百零六章番外二祁璟跟晏止瀾離開京都,多重考慮之后,決定前去吳青所鎮(zhèn)守的吳夢鎮(zhèn)。因著地處北疆遠離京都的緣故,吳夢鎮(zhèn)所受到的魔息影響幾乎是微之甚微,鎮(zhèn)里仍是一片祥和熱鬧的情形。也是因為距離京都甚遠的緣故,這里的百姓安居富足,沒有人去關(guān)心京都執(zhí)政的那位究竟是誰,又長何模樣。是以,兩人來到吳夢鎮(zhèn)之時,幾乎沒有人能認出他們。祁璟對此很是滿意,俗話說“大隱隱于世”,他覺得自己這個選擇真是再正確不過,不僅能關(guān)注到京都的情況,還能過上他肖想已久的閑云野鶴一般的瀟灑日子,堪稱是完美至極。更令他意外的是,到了吳夢鎮(zhèn)之后,晏止瀾帶著他在交錯縱橫的小巷子里面左拐右拐,竟然找到了一處四周景色宜人,很是適合居住的地方。兩人站在那處房屋前,祁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確定這地方?jīng)]人???”這地方雖然門楣破舊,但是透過矮矮的籬笆看進去,院子里很是整潔干凈,明顯是剛被人打掃過。墻根底下,一簇簇指甲蓋大小的淺藍色小花生機勃勃的綻放著,像是主人家精心呵護許久的成果。晏止瀾伸手推開門,抬腳走了進去:“確定?!?/br>祁璟滿腹狐疑地跟著他往里走,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齊齊涌了上來,一會兒想晏止瀾從未出過京都,為什么會在千里之外的北疆有居所?一會兒又想晏止瀾是不是曾經(jīng)在這里藏過什么人?畢竟這處地方不僅隱秘,周圍環(huán)境也很好,甚至院子里的擺設(shè)和布局都很高雅,很是適合花前月下談情說愛。一想到晏止瀾可能還喜歡過別人,祁璟的心里就咕嚕嚕直冒酸水,氣鼓鼓地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座,賭氣道:“我要換個地方?!?/br>晏止瀾剛要去推開正屋的大門,聞言側(cè)頭看他:“怎么?不喜歡這里嗎?”雖然清楚自己此舉純粹是無理取鬧,然而祁璟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忍著,遂任性道:“不喜歡?!?/br>晏止瀾收回手,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隨即平和道:“無妨,你若是不喜歡,我們再尋他處便是。”祁璟心里堵著一口氣,耍起小性子來,憤然背過身去:“我改變主意了,就要住在這里?!?/br>晏止瀾怔了一怔,好脾氣的點頭:“聽你的。”祁璟一聽這話,火氣轟然上頭,蹭的一下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手指抵著他的心口,強詞奪理起來:“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何時清冷孤傲的晏大公子變得如此親易近人了?你的傲氣呢?你的脾性呢?你怎么不生氣?又怎的不反駁我?對我這么百依百順有求必應(yīng)的,你是不是心虛了?是不是后悔了?”晏止瀾按住他的手,像是領(lǐng)會到了什么,深邃的眉眼直直望進他眼睛里,溫聲道:“阿璟,你究竟想說什么?”祁璟冷哼一聲,從鼻子里噴出一口熱氣:“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還多此一問。哼!”晏止瀾捉摸不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斟酌道:“不錯,我確是有件事瞞著你。本想著待一切安定下來之后再告知于你……”他頓了頓,道,“既然你已有所察覺,我也不再瞞你?!?/br>祁璟本是虛張聲勢地炸他一炸,沒想到真的炸出來一句隱情,晏止瀾臉色倒是淡然尋常,他自己卻是氣的快要嘔血,一面氣自己沒事找事兒徒惹心傷,一面又氣晏止瀾冰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