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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這邊發(fā)展,我只不過是短暫地在東浦中轉(zhuǎn)一下?!?/br> 郁唯祎眼圈愈紅,才不相信這人嘴里的鬼話:“可不管是出于理性還是感性,都應該是我換地方而不是你,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邊,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哪兒都一樣的啊。” “沒有誰比誰應該,你為了我放棄自己干了這么久的事業(yè),我會心疼。” 郁唯祎忍了很久的眼淚模糊了雙眸:“我也會心疼你啊......” “那就到床上再心疼我?!笔Y熠吻上她眼睛,壞笑,“我是老板,公司在哪兒開我說了算,在工作上也沒什么值得心疼的,你沒聽說過一句話?老板都沒長良心這玩意兒?!?/br> 郁唯祎眼角的淚被他吻去,不曾退卻的酸脹卻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他總是這樣,為她做再多犧牲都不覺委屈,反而在她剛要為他做點什么時,就心疼地什么都不舍得讓她做。 郁唯祎睜開濕潤的長睫:“可你都在那邊買好房子了?!?/br> “房子?”蔣熠一愣,想通后倏地沉了臉,“我媽找你了?她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有。”自知失言的郁唯祎按住他準備找手機的手,搖搖頭,將翁晴那番話簡明扼要地轉(zhuǎn)述完重點,認真看著他,“的確沒有誰比誰應該,但事實是你換到西覃要付出的代價比我多得多,我不能在明知你為我犧牲的前提下還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阿熠,我跟著你走是對我們兩人來說最優(yōu)的決定?!?/br> “沒有最優(yōu),再科學的決策也勢必要建立在其中一人讓步的基礎上,而我不想讓你成為為我讓步的那個人?!笔Y熠霸氣地直接封住她唇,輕吻慢咬,“小姑娘是用來寵的,我寵你這么多年都習慣了,你突然反過來讓著我,我會不習慣?!?/br> 郁唯祎:“......” 蔣熠真的抖m,程度還不輕。 眼瞅著這家伙仗著鏡頭被擋又肆無忌憚地準備干壞事,幾近招架不住的郁唯祎輕輕咬了他一下,分開后,指尖戀戀地沒入男人黑而硬的短發(fā):“那房子怎么辦?” “放那唄,反正咱們家房多?!睆氖Y少爺蛻變?yōu)榛ヂ?lián)網(wǎng)大佬的蔣總依然輕狂,把不要臉和不差錢的凡爾賽氣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以后想回去隨時回去,就當度假。” 郁唯祎哭笑不得,只當他開玩笑,直到后來見證他買房跟買蔥一樣隨便的態(tài)度,只要她在采風時隨口夸句當?shù)仫L景好,他就會用以后來度假的理由在那買套房,郁唯祎才意識到他們家是真·房產(chǎn)遍布各地。 而此時的郁唯祎更不清楚的是,深知她缺乏安全感的蔣熠,早已在西覃也為她安置了一個家。 臨近傍晚,倆人抵達西覃城郊,乘索道上山。 繚繞的云霧漂浮過他們頭頂,地面和高樓在他們腳下下墜,四周空遠,郁郁蔥蔥的樹伴著山脈巍峨,包攬著目光所及的風景,城市籠罩在溫柔的斜陽,暮色撩人。 黃昏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刻,南飛的大雁掠過城市,留下與光同色的長痕。 郁唯祎緊緊牽著蔣熠的手,第一次,不再覺得自己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 他們在山頂坐下,看黃昏流云,日落月升,星星點點的光沿著山腳下的城市徐徐點亮,白晝退場,星空上線。 他們置身黑暗,卻又像圍繞著彼此公轉(zhuǎn)的兩顆小行星,被對方照出彼此獨一無二的亮光。 “郁唯祎。”他輕聲喊她。 她回過頭,看到蔣熠在月色下盛滿星光的眼,仿佛回到他們戀愛的第一天。 “我在?!彼涇浀貞艘宦暋?/br> 蔣熠輕輕摩挲著她的無名指,黑眸深邃:“有個東西想請你幫忙戴一下?!?/br> 她心臟不自覺地攥緊,因著腦海里已經(jīng)猜到的某個答案——而當蔣熠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那枚曾被他丟掉的戒指,她再也沒繃住,眼眶倏地一紅,飛快仰起臉逼回眼淚,恢復到剛才甜甜的笑,鄭重其事地接過。 “你沒扔?” “扔了?!笔Y熠摸摸鼻子,含糊其辭,“后來又撿回來了?!?/br> 郁唯祎正給他戴戒指的手輕輕一頓。 抬眸看著他,眼圈泛起隱忍的紅:“是不是找了很久?” “沒有。”他否認得極快。 “......瞎說。”她低頭認真給他戴著戒指,摸到男生同樣變得纖瘦的指關節(jié),心里的疼就鉆進了五臟六腑,“那片都是垃圾堆,幾天都沒人收拾一次,你又沒有狗鼻子,怎么說找就找得到?!?/br> 蔣熠:“......我有,你不老說我是個小狗?!?/br> 郁唯祎:“......” 平時極力否認自己狗,這會兒又承認得這么快。 她心里愈疼,眼淚含在眼眶,軟軟的小奶音就染上了克制不住的輕顫:“那怎么找到的?” 蔣熠默了默:“就,用手找到的?!?/br> 郁唯祎心臟一顫,像被鈍劍狠狠凌遲。 用手......那可是臭得連清潔工打掃時都要戴手套的垃圾桶啊!他平時潔癖得連有味道的豆腐乳都不能容忍,卻在臭氣熏天的垃圾桶翻找小到幾乎看不見的戒指...... 郁唯祎忍了很久的眼淚無聲滾落,在手背上濺起滾.燙的漣漪。 蔣熠溫.柔抬起她的臉,擦去她不想被人看到的眼淚:“沒那么難找,真的?!?/br> 對當時的蔣熠來說,比起無法開口的撕心裂肺,身體還能感知到的嗅覺,還能教他真切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他幾乎是在剛開出小鎮(zhèn)時就后悔了,立刻掉頭,回到倆人分手的地方,夕陽殘血,整個小鎮(zhèn)充斥著盛夏悶熱的氣息,他后背黏濕了汗,身上沾滿著果皮剩菜的殘渣,蚊蟲在他四周嗡鳴,聒噪的蟬聲占據(jù)了他此后三年聽到都會頭痛的記憶,他卻在那時仿佛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所有的精力都凝聚在那枚尚未找到的戒指。 暮色變暗,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有劃傷——可是不痛——他屈膝半跪在地上,繼續(xù)翻著越來越少的垃圾,路過的流浪狗停下,沖他狂吠,他當時已經(jīng)無法冷靜地思考問題,第一反應是朝它揮起拳頭,也許是他當時的樣子太嚇人了,那條狗在再次發(fā)出兩聲吠叫后,轉(zhuǎn)頭離開。 直到他找到戒指回家,看到鏡子里狼狽不堪又陌生的自己,才猛然意識到,他連狗都不如。 可是,如果郁唯祎還愿意回頭,他就是變成狗,也依然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天晚上,蔣熠發(fā)了高燒。 半夢半醒間,他好像看到了心愛的姑娘,拉著她手求她別走,姑娘溫柔回應著他,清冷柔美的笑顏和軟糯嗓音幾乎教他真的以為自己沒有和她分開,直到第二天睡醒,手機里大段大段沒能發(fā)送成功的被拒收微信,給了他當頭一棒。 她真的離開他了,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