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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賦予你審問我的權(quán)力?!?/br>少年循序勸誘。“我們雖然共用身體,要比常人更加親密無間,我同樣渴望與你融為一體、彼此分享,但這僅限于精神上。歸根結(jié)底,我們是各自獨立的,擁有不同的思想、性格、喜好。不久的將來,我們必然有越來越多的分歧。你對數(shù)字敏感,喜歡理科,將來或許從事金融方面的工作,但我對這些毫無興趣,更喜歡文學(xué)。”顧溫剛啟唇,少年打斷道,“別說你要為了我讓步,這次讓了,下次呢?我們早晚會向往不同的生活,與其到那時遷就來謙讓去,不如從一開始就一人分飾兩角,彼此互助以外,擁有各自的生活,結(jié)交不同喜歡的人?!?/br>師宣的字字句句都讓顧溫萌生那種不上不下難以抓住什么的恐慌與不快,而其中最讓他不快的成分是——“你想結(jié)交的喜歡的人,是指蔡繼安?”“你抓重點的能力實在是……”鏡中少年揉了揉額,“難道你是在吃醋嗎?獨占欲?”顧溫像是被問住了。鏡中少年乘勝追擊。“像是玩具物品被搶走了?”“不是?!鳖櫆卣湟曌鹬氐纳倌瓴皇敲鞔a標(biāo)價的物品。“像是父母更偏心meimei?”“不是?!鳖櫆赜讜r曾產(chǎn)生過近似依賴乞憐的情緒,但現(xiàn)在少年于他,已不是避風(fēng)港那么簡單。“像是親密朋友和其他人走得更近?”“不是?!鳖櫆貨]興趣交朋友,即使有,又怎么足夠與少年相提并論?“總不成……像是發(fā)現(xiàn)妻子外遇的丈夫吧?”鏡中少年笑容戲謔,說得漫不經(jīng)心。顧溫愣住了!師宣望著顧溫張張合合都始終說不出辯駁的情緒,瞥了眼時間,“你該去上學(xué)了?!?/br>打量著顧溫同手同腳僵硬離開,師宣縮回識海,心里估摸著,還要再添一把火。——顧溫維持著混亂的大腦,恍恍惚惚結(jié)束一天,晚上回到屋里,坐在床上久久不想入眠。只要一想到等他睡著,師宣會出門深夜約見蔡繼安,胸中盤旋的郁結(jié)就壓得心臟悶悶不適,快喘不過氣來。除非危機時刻,師宣并不愿意強行支配他的身體。如果可以,顧溫很想把師宣整晚困在身體里不讓他亂跑,但一整天心緒不寧,這會兒已精神疲憊,很想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一覺睡過去。顧溫用毅力堅持到凌晨,一雙眼皮還是緩緩合上。翌日早上,顧溫起床再次感受到身體疲勞使用過,他走到鞋架檢查,果然又發(fā)現(xiàn)一雙結(jié)著濕氣,早上剛在外面使用的運動鞋。砰——!顧溫狠狠把鞋子砸在墻上,臉上幾乎沒有表情,焦躁難言!什么事需要一夜一夜跟蔡繼安出去?顧溫很想相信師宣有什么重要的事,但那個草包除了吃喝玩樂能有什么本事幫助師宣?顧溫一瞬間想到他初來顧宅,師宣頂替他同蔡繼安比吻,從別人的敘述,師宣似乎也是個縱情聲色的高手,顧溫摸上唇瓣,想到什么,臉色瞬間陰郁無比,匆匆走進衛(wèi)生間,把身上衣服扒得一件不剩。沒有任何可疑痕跡。顧溫望著鏡中映出的自己,雙目幽黑,像燃著兩把鬼火。顧溫把頭埋在水龍頭下,嘩嘩水流讓腦中蒸騰的熱意漸漸冷卻,心中迷霧像被這妒火照亮,一瞬間,若有恍悟。再抬起頭,隔著不停從額前滴落的水簾,望著鏡面。不知是否因心態(tài)已全然不同,目光滑過鏡中映像里光裸的肌膚,微微一頓,有種忍不住目光飄移的古怪異樣縈繞心頭。顧溫俯視一眼自己干癟的身體,日日洗澡,哪處有痣哪處有疤全部了然于心,別說興趣,匆匆十幾分鐘的戰(zhàn)斗澡簡直像在機械地執(zhí)行任務(wù)。顧溫在胸前摸了一把,干巴巴像用抹布擦拭桌面,沒有任何綺思浮動。但當(dāng)把目光再次落回等身鏡。或許是鏡面反光緣故?原本暗黃膚色在鏡中呈現(xiàn)出瑩潤光澤,有種剔透玉質(zhì),而有了膚色美化,往往被粗糙膚質(zhì)壓低分?jǐn)?shù)的勻稱身材突顯。目光一寸寸游離,那感覺有點冒犯,顧溫清楚,這一瞬他內(nèi)心已把鏡中的映像與自己分割,想象師宣赤身裸體站在面前,目光代替他的雙手摩挲少年的皮膚,微微一觸,就令他眼熱。幾近褻瀆的,他的目光在這具身體上流連忘返,想象著這幅皮囊下藏著另外一個人會有什么表情。想著,他有些自嘲,從喉腔漫出苦意。他荒謬地貪戀一個如果他孿生兄弟的虛幻人格,不僅是背德,更堪稱瘋狂,堪稱可笑!他居然由心自身地渴望師宣……明明連肩并肩在午后散步都做不到,他卻渴望觸摸他,撩開他的發(fā)絲,親吻他帶著喘息的唇,讓他在掌下變得慌亂癱軟,身心結(jié)合。多可笑!多可笑?。。?/br>這種可笑讓顧溫幾乎含了淚,近乎絕望不甘與憤怒!哈!作為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沒人比他更珍視師宣,可偏偏連輕浮的蔡繼安都能輕而易舉涉及的領(lǐng)域,顧溫卻入之無門,咫尺天涯。……師宣被顧溫像彈球一樣?xùn)|撞西撞無法排遣的感情驚醒,透過顧溫的眼睛,望見鏡中少年壓抑情緒而過于緊繃的臉,正面無表情用毛巾擦拭臉。師宣垂了垂眸,有些心疼。晚上,等顧溫睡去,師宣在蔡繼安的陪同下趕去一位精神科醫(yī)生那進行夜間診斷。幾日下來,醫(yī)生都在與師宣閑聊,藉此拉近醫(yī)患關(guān)系。一般醫(yī)生會通過鼓勵人格打破隔膜內(nèi)部交流,滿足人格需求,整合人格來達到治愈多重人格癥。但由于顧長技極其不贊同統(tǒng)一雙重人格,讓那個副人格污染兒子,特意找來的這位精通催眠的醫(yī)生卻選擇鐵血狠辣的治療方式。兩人談笑了一會兒,醫(yī)生自認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松懈到有可趁之機,開始一步步用言語陷阱深層挖掘更多。直到問出關(guān)鍵,“你的主、副人格……”師宣微微一笑,“主人格是我,顧溫。另外那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叫師宣?!?/br>轉(zhuǎn)眼,醫(yī)生的報告就遞到顧長技桌案上。原來那個自黑暗中滋生的,沉悶寡默憎恨他的危險人格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師宣,他咀嚼著這個名字,合起報告,有點不放心這個醫(yī)生。這位因為太過自負——或者說依賴催眠治療精神疾病,曾因過度cao縱旁人意志而惹上官司。顧長技可并不想讓他顯擺、炫耀能力在兒子腦子里動什么手腳。“讓他簽上生死狀。他成功,就能拿到足夠揮霍一生的財富,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就讓他拿自己的命填給我兒子!”顧長技道,“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必須徹底抹殺那個叫師宣的副人格!”醫(yī)生需要在一個全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