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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她楞的沒吭聲,瞅瞅她身后倆衣衫單薄的孩子小聲的嘟囔“不換算了。其實都是好東西,我們大伯哥在大城市當(dāng)領(lǐng)導(dǎo),我家男人去年去拿回來的??上Ъ依餂]這么小的孩子,不然我可舍不得換?!?/br> “換?!壁s快拉住女人的手,她笑笑從神游天外中收回心神?!芭f衣裳舊被子都換?!?/br> 每逢趕集都有賣估衣的,其實就是二手甚至不知道幾手的貨。她正算下回趕集還得多長時間,沒想到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那走。” 以物易物,或者農(nóng)村的大集都不算倒買倒賣投機倒把,是以幾人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跟著女人進了巷子。 跟著她進來一座兩進的四合院,小心的避開地上的水坑,繞過花墻進了最里頭的一處房子。 “坐,大妹子你喝水不,我給你倒水。”如今的人挺熱情,且沒流動人口治安也相當(dāng)好。人們沒有后世的防備與疏離。 “不了,我不喝水?!?/br> “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東西?!迸苏f著出了屋子。她剛才已經(jīng)暗暗檢查過這些雞蛋,一個個都挺新鮮,不像上回趕集似的,提來的雞蛋都是些陳蛋,有的都壞了。 顧言挺著肚子坐在一旁炕沿,倆孩子乖乖的坐在地上的小板凳。娘仨左右瞅瞅,卻非常規(guī)矩的什么都不動。不消三分鐘,女人再次返回,身后還跟著一個同齡的女人。倆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包袱。 “這是我們鄰居,她有小娃娃用的東西,你看看愿意換不?” 顧言點頭,女人眼尖的看到了她手里的袋子,拉近乎辦開口問:“你這幾個月了,快生了吧?” “嗯,快了?!?/br> “哎呀,看你這肚子可不小,不會是雙生吧?” 聞聽此言,幾個大人的目光全轉(zhuǎn)向了地上的姐妹花。顧言笑笑搖頭:“不知道,也許吧?!?/br> “一次生倆可不好養(yǎng),尤其如今這年月,去年糧食就欠收,今年還不如去年。交了公糧分不了多少啊。你們是哪個大隊的,收成跟公社差不多吧?” “河野大隊的,公社沒幾里地,收成都差不多?!?/br> “哦!”三里五莊的說起來都知道,女人更是感嘆“整整減了一半,這日子難熬啊。” “是啊,所以才想著換些東西做準(zhǔn)備。孩子身上都是單衣,到晚上凍的都發(fā)了青?!?/br> 將話題倒回正題,倆女人收起臉上的憐憫,打開包袱將東西拿出來。頭先的那個是兩身薄薄的夾衣,顏色犯了白,伸手一摸倒是有點棉花。行,就袖口補了補丁,其他地方都好好的,這衣裳不賴。 “正好一人一身,你看咋樣?” “行?!彼镔Y多的是,換給別人也算變相幫助了,根本就不還價?!澳憧丛趺磽Q?” “你這雞蛋我估摸著有□□斤,不到三塊錢。我把這兩身舊衣裳都給你,你看行不?!?/br> 在心里換算了一下,這大嫂是實在人。她點點頭“還有嗎,我這兒還有兩對枕巾,一條床單?!?/br> 她說著話把袋子里的東西掏了出來。后世被嫌棄的土老帽,她收物資的時候一起收進去的,那細膩精致的做工用料,在這年代可是妥妥的好物。 “哎呀,這枕巾真好,這顏色花樣都鮮靈。”后面來的女人拿著贊不絕口“我侄兒要結(jié)婚了,人家可是正經(jīng)的鐵飯碗,我正愁買啥送禮好,這可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這枕巾和床單我都要了?!?/br> 這院兒里住的都是公社的鐵飯碗,否則也沒這么大能力。顧言無意中倒是正好碰對了地方。 “我這有一床孩子用的小棉被,還有里頭的單棉布包布,還有幾件小衣裳,你看……” 東西都是舊的,小棉被還補了一塊兒,被頭那里整齊的縫的一塊都劈絲了,伸手摸摸棉花也已經(jīng)板結(jié)。包布和衣裳也是舊的發(fā)白,如今的棉布最好的才是二十五支。加上純棉的不耐磨,看著更加稀疏。她大概也覺得換人家那么鮮亮的東西不好意思,話未說完訕訕笑笑。 “要不,我再給你一件我的舊衣裳。” 顧言聞言假裝猶豫了一會兒就點了頭。對方?jīng)]問她這些東西的來源,她倒是省了說辭。這東西她空間里多的是,只是她目前的處境根本不敢拿出來。只好如此換成舊的用。 將換的舊物包成一個大包,她站起來含笑道:“今兒這事兒別跟別人說,尤其是枕巾和床單?!?/br> 她的床單可是四十支的長絨棉,如今的工藝尚且達不到。不過不是專業(yè)人員,她也只是覺得好,至于哪兒好估計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倆女人早有經(jīng)驗,聞言點頭“放心,保證不說。有人問就說換的雞蛋。” 倆小姑娘一人拽一角,提著大包袱離開了這家??斐鲩T了顧言才想起了報紙,只好又轉(zhuǎn)頭。 “對了嫂子,你知道哪兒能弄到報紙嗎?” “糊墻?。俊?/br> “嗯?!?/br>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眼眸閃過不舍?!按竺米樱隳芘矫€嗎?” 這說報紙呢,你扯毛線干啥?一瞬后顧言這女漢子就明白過來了,開口道:“能,你要多少?” “真的能弄到?” “真的,你要什么顏色?” “紅色。你要能給我弄二斤,我白給你兩摞報紙。” 顧言點頭,表示沒問題。女人緊張又期待的問:“那啥時候能弄到?還有,你要什么?錢、票、還是……” 要舊衣裳換就最好了。她們家有三家鐵飯碗親戚,還都是那種條件特好的。經(jīng)常接濟一些舊衣裳給他們。這東西不缺。 “舊衣裳就行。” “哎?!迸讼残︻侀_,也不去追究這許諾的真假,高興的拿給她一大摞的舊報紙,又給了倆孩子一人一塊兒水果硬糖。 倆小家伙雖然很饞,但沒得到她首肯還是沒有去接。迎著孩子渴望的目光,她笑笑讓她倆拿著。 等她們娘仨離開,買了床單的女人小聲的跟對方嘀咕:“這貨好像是北邊的,你說咱這地方咋也能弄到北邊貨?” “誰知道呢,咱這兒離北邊十萬八千里呢,這女人不簡單啊?!?/br> “對啊??伤Σ灰X不要票,偏要舊物件呢?” “這誰知道……真是個怪人?!?/br> 沒理會外人的猜測。顧言她們一出公社,天上又開始掉起了雨點。打飯的人們一個個捂著飯缸子往回跑。聞到熱飯的味道,倆孩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玉米混雜高粱味兒,純正的食物味道其實真的很像后世豬飼料。不過對于每天餓的前心貼后背的人來說,這東西也挺香。 “餓了?” “沒。mama咱還要換其他的嗎?” “……算了,下回再說。……你倆怎么把草帽捂到包袱上去了?”問完就恨不能將這話吞回去。這還用說嘛,落雨點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