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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臣萬死陛下萬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適大意不察之過!當(dāng)初去洛陽宣旨的內(nèi)官回來已稟知,南宮霽乃是于通判府宴上接的旨,當(dāng)時尚與人談笑風(fēng)生,無何病狀,怎第二日便不起了?此間顯有玄機(jī)!更何況南宮霽此時已是外官,縱然有上疏亦不可直呈圣前,傳私信更是禁忌!

可嘆他裴元適自詡聰明,卻因一時僥幸而觸犯圣怒,心內(nèi)自是懊惱沮喪,因是幾日惴惴,只等領(lǐng)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發(fā)三章吧,存稿要沒了!這兩天天天開會,晚上又要加班寫ppt,真不知道從哪里抽時間寫文。。。真心佩服那些一年出幾本書的大大,是全職寫作的嗎?

第35章回京

這兩日,福寧殿一片沉寂。官家心緒不佳,脾氣甚大,宮人怕觸犯圣怒,遂皆是從早到晚連大氣也不敢出。

已是掌燈時分,昭明向元適望了一眼,但自做了個“候著”的手勢,便放輕腳步往內(nèi)去了。

官家正閉門批閱奏章,手邊凌亂扔著一堆冊子,兩側(cè)侍立的兩個黃門怕無心惹惱官家,也不敢擅自上前收拾,只垂首恭立,作未瞧見。

昭明躡手躡腳將房門推開一條只供一人過的縫,側(cè)身入內(nèi),才走兩步,便聽“啪”一聲,似有何物摔落!心中一緊,抬頭,卻見座上那人正含怒望著自己!頓覺后背一涼,卻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小心道:“官家。。。是否小歇一陣,先用了晚膳?”言過卻又自覺愚鈍,正在氣頭上的人,豈有心思用膳!便垂首待聽圣訓(xùn)。

然事似乎出他所料,靜默一陣,官家卻只出了四字:“晚些再說?!?/br>
元適一直在殿外徘徊,好容易等到昭明出來,卻是一臉愁容,便知結(jié)果,二人相對嘆息。

此時殿中,越凌打發(fā)走了所有人,卻也看不進(jìn)去奏章了,桌上燭火明滅,閃得他頭陣陣隱痛。走入內(nèi)室,一頭倒在榻上,欲養(yǎng)一養(yǎng)神。只奈何眼前飛來繞去總是那人身影,以及那冷冰的六字:此間樂,不欲歸!

不欲歸!南宮霽,究竟是何緣故,令你竟敢明目張膽抗旨?!

是因出洛陽一事尚在與我置氣?然爾當(dāng)知此乃權(quán)宜之策!先帝明令在先,吾如何能違抗?況且汝當(dāng)初有言在先,愿為吾分憂,為何轉(zhuǎn)瞬便忘了?還因此怨恨與我?!殊不知這半年來,吾從不曾忘記當(dāng)初之諾!為能讓你回京,吾苦費(fèi)心機(jī),甚是借故將朝中一干舊臣盡數(shù)貶謫,縱然是宰相呂諮,也因反對此事,遭貶鄭州!孰料到頭來,卻是枉費(fèi)心機(jī)!

南宮霽,事到如今,朕如何還能聽任你?你不欲回,朕卻偏要你回!

洛陽的殘雪尚未化盡,催促南宮霽回京的圣旨便又到了。

望著廊下銀珠猶掛的紅梅,南宮霽黯然出神,耳邊回蕩著禹弼方才之言:君命不可違!此番圣旨連下,可見上已震怒,郎君切莫忤逆!否則,后果不可料!誠是!

實(shí)則,南宮霽如何不是早生悔意?!說來還是酒醉誤人!以染疾為由拖延回京便也罷了,竟還寫下那封信,實(shí)是明里抗旨!那人若不震怒,便有失天子之威了!而如今回京已是必然,之后負(fù)荊請罪亦是難免?;叵脒@大半年間所歷諸事,及至眼前,怎不教人徒生感嘆!今后,恐還誠如禹弼所言,君是君、臣是臣,當(dāng)初情誼,便毋庸再提了。

只是若要回京,新荷之事便瞞不住了。有了身孕,總不能將她孤零零一人落在此。之前不接她入府,是怕她步柳氏后塵,且她一介鄉(xiāng)野女子,潑辣尚不如柳氏,惟怕她受不得朝云欺凌,過分委屈。只是到當(dāng)下,卻也無他法了,想來便因著她身懷六甲,朝云亦不能過分為難之。

明道元年三月,南宮霽奉旨自洛陽歸京。

時隔大半載,再入宮中,似乎人事皆未大變,為何心境卻是天壤之別?

直至跨入東華門,才幡然醒悟,今日已不是去往景福殿!而福寧殿,走西華門則要近許多。好在自己是來請罪,并非十萬火急,早一刻遲一刻,也無甚關(guān)系,且慢慢來罷。

引路的黃門見他走得這般悠閑,心下不禁著急,官家已知他來,若是路上用這半天,唯恐得了怪罪!心下一急,步子倒是自為邁開了。只是一陣之后,卻覺身后無了動靜,回頭一瞧,那人竟已落在了幾十尺外,正駐足望著一旁的宮苑出神。

一別年余,資善堂還是原樣,只是大門緊閉,看去已久不沾人氣。

“此處如今已閑置了么?”

無頭無腦的一問令匆匆回頭的小黃門一臉莫名。半晌方才領(lǐng)悟過,道:“您是說這資善堂罷?自官家登基后,便閑置了,只隔三差五有人來打掃通風(fēng),說是哪日官家想起,偶為駕幸也不定?!?/br>
南宮霽淡淡一笑:“是么?官家如今日理萬機(jī),卻還想得起這些?”

福寧殿乃天子寢宮,較之景福殿,自要寬敞許多。只是此處于南宮霽,還是生疏了些,他過去多只在資善堂與景福殿行走,除非有召,否則實(shí)少涉足。再說來,他先前數(shù)回來前來,不是聽訓(xùn)誡,便是請罪認(rèn)錯,今日又是如此,看來著實(shí)非福地。

眼見大殿已近在眼前,才倏忽想起:越凌此刻在做甚呢?讀書、作畫、批奏折,還是。。。與嬪妃廝混?這最后一念實(shí)令他一驚:越凌向來自律,況且這光天化日的,應(yīng)是不至于。。。

正胡思間,見殿門已緩緩打開,出來的不是內(nèi)官,而是幾個女子。南宮霽略一側(cè)目,目光正與中間那紫衣女子對上,看去她大約十六七,容貌只算尋常,粗看去尚不及身側(cè)的宮娥清秀,眼神亦為黯淡,看去倒似懷有苦楚。對視或只片刻,兩人皆急將目光移開。紫衣女子一言不發(fā),默默在宮娥簇?fù)硐码x去。

南宮霽當(dāng)下心內(nèi)一聲冷哼:越凌,半載不見,果真當(dāng)刮目相看!只是這宮中難道。。。再無姝麗女子了?這等姿色,也能邀寵?想到此,心內(nèi)竟是莫名一陣痛快!只是一轉(zhuǎn)念,卻又起狐疑,說來那女子的眼神,全不似得了好處,反之,倒似受了何委屈。。。著實(shí)令人不解!

看來他離開這許久,這宮里的事,是愈發(fā)莫名了。

“南宮承事,別來無恙?”

聽得招呼,南宮霽循聲望去,見一人藍(lán)衣宮帽立于階上,可不正是天子近侍裴元適!他如今官升一級,已成內(nèi)侍押班。

南宮霽笑著迎上,拱手道:“當(dāng)下自是無恙,只是一陣,便不好說了!因是還要勞煩押班替在下在御前求個情面,恕我遲歸之罪?!?/br>
孰料元適一聞此言,笑容卻疏忽似凝住了。

南宮霽自知不妙,便又道:“在下亦知先前之事惹惱了官家,或還因此令押班受累,實(shí)是不該,還請押班見諒?!?/br>
元適忙擺手:“承事抬舉在下了!在下既有過,便應(yīng)擔(dān)罪,好在官家仁厚,未加責(zé)罰,只吾私下卻是難安啊。。。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