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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上或許有冒犯到您,很抱歉。” 言朔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向她。 頭發(fā)比下午亂,鼻尖被凍得發(fā)紅。一雙黑亮的眼看向他,直白,一如她的發(fā)言。 他沒說話,向念又問:“言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本來不記得,但后來經(jīng)助理提醒,倒是有點印象了。 是他資助過的學生之一。 言朔點了下頭,沒打算久留,低聲扔下句:“早點回學校。” 說完,從向念身邊略過,走向臺階下的車。 門童連忙替他拉開車門,言朔還未有下一步動作,一道瘦小的人影又沖了過來。攔在他面前。 “麻煩等一下。” “喂,同學,你要干什么?” 助理連忙趕過來,想要拉開向念。言朔抬手阻止。 他低頭,視線自上而下,打量她良久。 再開口時嗓音深沉而涼薄,帶著某種壓迫感:“你不是來道歉的?!?/br> 不是陳述句,而是肯定句。 巨大的壓力突如其來降臨。 “是?!彼鬼毖裕骸皬难葜v開始,一直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 “你想進HT。”言朔冷著聲音打斷她。 向念搖頭:“不是?!?/br> “錢不夠?!?/br> “也不是?!?/br> 言朔壓下眉眼的不耐,“那你想要什么?” 能讓她無懼處分,又煞費心機地在這里守株待兔。 向念聞言,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對之時,心中狠跳了一下。帶著未知的恐懼和期待。 那雙墨黑色的眼眸在注視著她。 眸中沒有一絲情緒,平靜到好像在看一只猴子表演。 向念握緊雙拳,“你?!?/br> 她緩慢而堅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我想要你。” 3. 入戲 “求你。” 言朔聽到這種話并不驚訝。 他一臉的事不關(guān)己,就連語氣都一如既往的冷淡,“想法很好?!?/br> 向念試探性地問:“所以,可實現(xiàn)嗎?” 只見他微不可查地揚了下眉梢,“你覺得呢?” 僅僅一句沒什么語氣的反問,嘲諷意味十足。 意料之中。 “我覺得有機會。” “恰好相反?!?/br> 言朔扔下這句話,直接繞過她準備上車。 向念一時著急,上前一步,拉住了車門。 她計算著時間,盡可能地拖延。 顯然言朔沒那么多耐心。 “不讓開嗎?”言朔看了眼腕表,蹙眉。 “或許你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很認真?!毕蚰钛鲋^,發(fā)絲被風吹亂:“十四歲那年,你救過我的命。從那以后,我一直想要再見到你。我努力考上C大,努力學習,都是為了你?!?/br> 她語速放的很慢,少女心事被講的直白而熱烈。 言朔完全置若罔聞,只將視線淡淡瞟向把著車門的那只手。 手指纖細,皮膚白皙。也不知是太過用力還是緊張,手背上凸起紫綠色的青筋。 “就算會被處分,我也不后悔,我只是想親自和你說出我心里的想法?!?/br> 她頓了頓,補充道:“我的感情很深刻,絕非輕浮。” 言朔沒作聲,邁開腿上了車,一半臉隱匿在昏暗的車內(nèi)。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支煙,打火機燃起,暖黃色火焰點亮他整張臉。 很快,又熄滅。 白色煙霧從口鼻中緩緩?fù)鲁?,他?cè)頭看向她:“手指被車門夾斷屬于十級傷殘。” 眼眸墨黑,眼皮微斂,透露一股漫不經(jīng)心。 像是潮濕的霧氣,熄滅一團火,悄然覆蓋,無聲無息。 “如果你做好了殘疾的準備,我馬上讓助理打三十萬給你?!?/br> 完全不去搭她的話,連警告都沒在一個頻率上。不留情面的拒絕。 這次向念沒再堅持,松開了手。 像是無知的小女孩終于被嚇到,言朔關(guān)車門,淡淡收回視線。 車子很快開走。 向念站在原地,目測距離已經(jīng)超出信號范圍,這才掏出手機。 頁面上顯示,車型:邁巴赫62S,距離破解車載wifi進度還剩百分之九十八,破解失敗。 她蹙了下眉。 果然。 WPA的安全性太高了。 她浪費了那么多口舌,進度也只有百分之二。 想靠車輛追蹤是不可能了,只能另辟蹊徑。 晚風愈發(fā)肆虐,揚起她的群擺。從背后看去,整個人顯得格外單薄。 韋昊走下臺階,好心提醒:“小姑娘,還是好好學習吧?!?/br> 說這話不是因為多事,是因為憐憫。 言朔資助過不少貧困生,韋昊作為他的私人助理,這些年定期打款也是他的工作。所以對這個小姑娘多少有些印象。 據(jù)說十四歲那年進了孤兒院,因為小偷入室搶劫,失手殺了父母。 挺可憐的。 如果能嚇跑她,勸退她。對她來說是好事。 “我勸你別浪費這個力氣。想靠近言總的女人我見過不少。他不可能……” “不可能對我這種小女孩感興趣?!毕蚰钍掌鹗謾C。 “你知道就好,聽不聽隨你。” 雖然不中聽,但不難聽出他的意圖。 沒有鄙夷和嘲諷,他是好心。 好心,就意味著心軟。 向念思考片刻,再回身時已經(jīng)換了種表情。 她走到他身邊,仰頭看向他:“請問……能借下您的手機嗎?” 她語氣誠懇:“學校要處分我,宿管阿姨也在找我。今晚我不能回宿舍了,想給室友打個電話,讓她把我身份證送來??晌沂謾C沒電了?!?/br> 這么聽上去,確實有點慘。 本著好人做到底,韋昊也沒多想,將手機遞了過去。 向念接過手機背過身。 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