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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下了床,緩緩朝門口挪去。 推開房門,偌大的客廳里,空無一人。 她試著喊了聲:“言先生?” 保姆聞聲,從樓上急匆匆走了下來:“您醒了?!” 向念一愣。 她主動解釋道:“言總不在?!?/br> “他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也不清楚?!彼鲋蚰钭缴嘲l(fā)上,問:“吃點什么?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br> “一天一夜?” “是的,從醫(yī)院回來后,一直在睡覺。” 向念點了下頭,陷入沉思。 她環(huán)顧一圈。 復式樓,裝修完善的私人住宅,但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 看樣子應該還在北城,只是,言朔在北城居然也有固定住所嗎? 正在她思索期間,保姆已經將飯菜一一擺好。 向念這會的確餓了。 也沒多想,直接拿起筷子。 但還未吃一口,又放下。 保姆問:“是菜色不符合您的胃口嗎?” 向念搖頭,神色落寞:“沒見到他,我吃不下?!?/br> 說著,對保姆揮揮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保姆勸說不成,只好重新回到閣樓上打掃衛(wèi)生。 人一走,向念連忙拿起筷子,挑著邊緣的菜,囫圇吞了幾口。 - 晚上九點,大雨磅礴。 言朔下了車,保姆立刻撐傘去迎。 言朔撣了撣衣擺沾上的雨滴,隨口問了句:“醒了嗎?” “中午醒的,但是一直沒吃飯。” “為什么?” “說是您不回來,她吃不下?!?/br> 言朔腳步微頓。 推開門,客廳亮著燈。 一眼便看到窩在沙發(fā)上的向念。她整個人瑟縮著,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 言朔將外套遞給保姆,走上前去。 大病初愈,臉色仍然不怎么好。 腿上傷口縫了針,當天晚上就發(fā)了高燒,昏昏沉沉在醫(yī)院睡了足足兩天。 此刻雙手并攏,壓在臉頰下。 睫毛在燈光的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光影。安靜得像一只熟睡的鳥。 也許是感受到頭頂的目光。 向念睫毛顫了下,緩緩睜開眼。 言朔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向念也就一直這樣回視過去,雙眼一眨不眨。 她的臉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生了場病,瘦了一些。襯得一雙眼更大。 對視良久,言朔冷冷開口:“準備看到什么時候?” 向念迅速從發(fā)懵的狀態(tài)回神,眨眨眼,落淚只在一瞬間。 她癟著嘴,眼眶通紅:“你終于回來了。” 言朔蹙眉:“哭什么?” “我以為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了?!?/br> “……” 小姑娘一臉委屈,似乎真有點后怕。 言朔靜了片刻,隨后移開視線,抬腿便走。 “你要去哪?”向念連忙坐了起來,在保姆的攙扶下緊緊跟在言朔身后。 幾乎是言朔走一步,她便跳幾步。 雖然像個彈簧人,但身殘志堅,緊追不舍。 言朔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已然不耐煩,回過頭,掃了她一眼。 向念眼巴巴地看著他,臉上還掛著兩滴淚。 一時間,煩躁更甚,他眉頭擰得緊,“跟著我干什么?你不吃飯?” 言朔在兇她。 向念清楚的知道這后面隱藏著怎樣的情緒。 “吃!” 她伸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咧嘴笑:“看到你我就能吃的進去了!” - 飯菜重新備好。 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 向念不是很餓,但當著他的面,直接往嘴里塞了兩口米飯。 隨后偷偷看了他一眼。 言朔吃飯的時候慢條斯理,和工作的時候類似。做一件事就有一件事的專注,自然也不會去看她。 一頓飯吃得悄無聲息。 向念決定打破這份安靜。 “你是在北城有工作要做嗎?” “這里是你的家嗎?” “你在北城也有房子呀?” 她靈魂三連,言朔卻連頭都沒抬。 向念也不急,就看著他,目光釘在他身上似的。 他穿著深灰色襯衫,領口扣子解了幾顆,比平時多了分凌亂感。 五官清晰深刻,連嘴唇都薄得恰到好處。 的確好看。 到底沒忍住,言朔緩緩放下筷子,迎上她的視線。 她臉上終于有了血色,眼型精致,目不轉睛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含情靈動??雌饋碜銐蛏钋?。 所以此刻毫不避諱與他對視。 言朔視而不見,“你到底吃不吃?” “吃。” 她縮了縮脖子:“我就是想多看你兩眼?!?/br> “可我不想被你多看。” “……” 向念只得低下頭,低聲說了句:“謝謝你收留我?!?/br> 她認為,這是來自走投無路的少女飽含誠意的道謝。 言朔卻語氣淡淡:“既然你醒了,從哪來回哪去吧?!?/br> 向念有被嗆到。 她立刻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過去:“我不能繼續(xù)留在這嗎?” 一邊問,一邊討好似的將盤子里最大的雞腿夾給他。 言朔視線掃過去,“我不是做慈善的?!?/br> 可那天明明是你讓我跟你走的。 向念默默地想。 “我不會免費住的,我可以做家務,做飯?!?/br> “你想讓她失業(yè)?” 言朔瞥了保姆一眼。 保姆:“?” “不一樣,我會做水煮魚辣子雞麻婆豆腐麻辣田雞!” 保姆弱弱的:“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