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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處理完,暫時走不開。只能讓司機送向念回C市。 少說兩人也朝夕相處了一陣子,向念直言:“我明早天還沒亮就要走了喔。” 言朔收回視線,語氣顯得冷冷淡淡:“早睡?!?/br> 恰好此時,保姆在外敲門。 “進。” 向念去開門,伸手接過溫熱的水和藥。 北城降溫,言朔多多少少有點感冒。這幾天正吃藥。 向念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水和藥遞過去:“先吃藥吧。” 夜間的感冒藥吃了難免犯困。 “放那吧,一會吃?!?/br> “看你吃完我就放心去睡覺了?!?/br> 她盯著他眨眼,似乎有無盡的耐心等他做出決定。 言朔靜了片刻,最終還是接了過來,吃了藥。 向念心滿意足,“晚安。”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人已經走了出去,又偏偏伸了腦袋回來。 “最后一句話?!?/br> 一張臉從門框中探進來,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先回C市了,你會不會想我?一點點也算!” 言朔抬眸,皺著眉頭看過去。 向念“哦”了一聲,飛快地說了句:“反正我會想你!”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書房里重新回歸一片安靜。 言朔盯著門前看了會,眉目漸漸舒展開來。 - 回到房間,向念一直靠在床頭改稿件。 直到全部修改完,她看了眼時間。 已經凌晨三點。 是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時間。 “容總的郵件您收到了嗎?那邊在等一個回復?!?/br> “容徐兩家訂婚的邀請?zhí)砗梅诺侥鷷坷锪??!?/br> 向念記得,韋昊在電話里分明是這樣和言朔說的。 那時她戴著耳機,假裝聽歌。實際上卻偷偷在聽他們的對話。 言朔對人防備心很重,平日里書房是絕不允許別人進入的,也就是這幾日和宋小夏語音通話,她才有了這樣的特權。 住在他身邊的機會對她來說很難得,她是要想辦法盡快弄到徐景祁和容譽的信息了。 想到這,向念不緊不慢地收拾起了行李。 再等一小時。 她在心里默默道。 凌晨四點,北城忽然下了一場雨。 狂風席卷著室外的樹枝,紗紗作響。偶爾天空中響起驚雷,配合著雨點聲驚擾了原本安靜的夜。 言朔半夜發(fā)了場低燒,醒于一場惡夢中。 渾渾噩噩間,他猛地睜開眼,一身的冷汗。 良久,終于緩過神似的動了動手指,他坐了起來。 正要下床喝杯水,隱約聽見書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警惕性極強,習慣睡在存放重要資料的地方,所以書房和臥室之間只隔了一道暗門。 言朔眸光微沉,下床,手機開了手電筒,不疾不徐地朝書房走去。 伸手,剛準備推開書房間的暗門,房門響動。 他默默關掉手電筒,于夜色之中屏住呼吸。 窗簾遮的嚴嚴實實,室內沒有一點光。一片漆黑中,向念什么都看不到。 為了不驚擾到熟睡的人,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移動。 言朔房間的格局還算清楚,大概摸到床邊的位置,她弓著腰,抬手探向床頭柜。 忽然耳邊一陣風動。 向念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便被牢牢捏住。用力一帶,她整個人直接隨著一股力道被甩到墻上。 后背撞墻,悶痛傳來,驚叫瞬間化作吃痛的悶哼,從口中溢出。 絲絲涼意順著背部傳來,與手腕上的熱源形成鮮明對比。 人站在她面前,將她堵在墻壁處。手腕被拉至頭頂,她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 下一刻,陰沉冷漠,壓抑著怒意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你在干什么?” 16. 入戲 有一點點的想你。 一片死寂之中, 向念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很久沒有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了。 言朔近在咫尺,呼吸灼熱。她有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手腕上力道加重, 她疼到下意識低呼:“言朔——” 與此同時,室內燈被打開。 燈光刺眼,她抬起另一只手去遮。手中的紙張就這樣掉落在地上。 一張用紅筆涂改過的稿件,另一張是便條。 雙眼漸漸適應光線,兩人于無言之中對視。 良久,向念轉了轉手腕,試圖掙脫。見他始終定定地看著她,絲毫未動,她輕聲提醒:“你弄疼我了。” 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她眼眶有些紅。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 睫毛都在輕顫, 看向他的眼神寫滿了緊張恐懼。 方才還在心間洶涌著的怒氣, 頓時消散得所剩無幾。 言朔下意識松開手,“抱歉。” 垂眸看向她手腕, 果然紅了一截。 復雜的情緒一擁而上。言朔思緒放空片刻,而后凝神。 愧疚, 心軟。 哪怕只有一瞬, 也還是被他敏銳地察覺到。 它們本就不該出現(xiàn)。 向念松了口氣, 連忙搓著手腕。她自知理虧,埋怨的話一句沒說,反倒頻繁抬眼看言朔的臉。 然后動作一頓。 “你發(fā)燒了嗎?” 她說著,踮起腳, 伸手探向言朔的額頭。 后者退了一步,直接避開。 不加掩飾的防范。 向念手停留在半空,又緩緩收回。她低頭, 有點委屈:“我只是擔心你。” 言朔卻問:“你來我房里做什么?” 從一開始同意她住在這里,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他的房間和書房,沒有批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對不起?!毕蚰钫f著,彎腰撿起地面上的兩張紙。 “我收拾行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修改稿少了一張,想著應該是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