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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在四點多的時候,言朔出了趟門,晚上十點多才回了家。 隨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出來過。 向念睜著一雙眼,瞪著天花板。 臨睡前,終于摸出手機,給言朔發(fā)了條信息。 先解釋就是欲蓋彌彰,但她不得不這樣做。 向念:“是容佳約了我,我喝了杯水,覺得有點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關(guān)于這件事,我其實也很懵?!?/br> 向念:“不過我解釋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你對我的態(tài)度很冷淡,怕你誤會?!?/br> 向念:“可能你心情不大好吧?!?/br> 向念:“希望你明天能開心點,那……晚安?!?/br> 幾十分鐘過去了。 言朔一句都沒回。 向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 夜已深。 收到向念消息的時候,言朔正倚在陽臺抽煙。 這個夜晚格外涼,前幾天下過的雪堆在路邊,略顯蕭條。 他盯著屏幕看了良久,干脆關(guān)機了。 開了陽臺的門,將手機丟在床上,他人走進(jìn)浴室里沖了個澡。 頭有些昏沉,感冒還沒好。 直到現(xiàn)在,他都記得昨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他朦朦朧朧間,被向念的電話吵醒。 聽筒放在耳邊,那邊起初沒人回應(yīng),數(shù)秒之后,才傳來她的聲音。 她只喊了他的名字,微弱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但就是這兩個字,卻讓他心臟驀地收緊。 他將電話撥回去,對方卻已經(jīng)關(guān)機。 她有危險了。 意識到這件事,言朔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痛欲裂,渾身無力。站起來那一瞬間,他有些天旋地轉(zhuǎn),再一回過神,碰倒了床頭旁擺著的桂花酒釀。 柜子上擺著藥,和向念留下的字條。 “我去幫你買咳嗽藥了,很快回來?!?/br> 手指用力,紙條被捏皺在手心。 言朔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的狀態(tài)了,聯(lián)絡(luò)韋昊查監(jiān)控,聯(lián)絡(luò)總部技術(shù)部檢測向念FINDU賬號的定位。 技術(shù)部人員告訴他,關(guān)機狀態(tài)下,無法檢測到定位。 他暗罵一聲,拎起電腦上了車。 車子在北城一圈一圈的轉(zhuǎn),言朔眼也沒抬,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電腦上敲出了一串又一串的代碼。 想要找到自己開發(fā)的軟件漏洞,對他來說并不難。 只需要鎖定向念的賬號,篩選出最近七日去過的場所就可以??墒遣恢罏槭裁?,信手拈來的事,言朔幾次沒了頭緒。 再仔細(xì)觀察,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在顫抖。 從浴室中走出來,身子回暖。 他穿了件浴袍,頭發(fā)還濕著。 臥室里沒開燈,只有桌上的電腦還亮著。 言朔淡淡地瞟了眼,隨后走了過去。 屏幕上仍然停留在向念賬號去過的地點。 去過餐廳,去過傅燃過生日的酒店,去過兩公里以外的影院。 以及,當(dāng)天更早的時間,也去了城北的影院。 言朔稍微想了下,不難記起,那天的向念化了妝,收到了名叫“97”的微信,又拉著他看了電影。 他沒問過她去了哪里,也不好奇。 但她清楚地說過,是去美容院做了市調(diào)。 言朔一張臉在屏幕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冷峻。他抬手將電腦合上,最后一點光徹底從臥室消失。 那天,他從徐景祁手中把人搶了回來。 又根據(jù)手機定位,親自找上容佳要回向念遺落的手機。 代價,是一定要他們付出的。 只不過,在他臨走前,容佳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向念的偶像不是我,她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徐景祁。她喜歡徐景祁,想從我身邊把人搶走,所以我才出此下策?!?/br> 言朔沒回頭,也沒回應(yīng)。 容佳又喊了句,“他們已經(jīng)不止一次背著我見面了,前些天剛?cè)タ催^一場電影。” 這一回,言朔狠狠關(guān)上了門。 什么該信,什么不該信。 他自己有分辨的能力,從不需要從旁人的嘴里聽。 但是就在今天下午四點,他親自出席拒絕與容家今后的任何合作的現(xiàn)場。 在容譽和容佳低著頭雙雙道歉時,徐景祁接過話筒,對著媒體,當(dāng)著圈子里不少人的面宣布,和容佳解除婚約。 理由是,他真正愛的人,回來了。 36. 入戲 和言朔鬧別扭了。(修,可重看)…… 韋昊發(fā)現(xiàn), 言總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從來不主動和人站對立面的言朔竟然也在昨天公開出面給容家難看。 不光拒絕了今后所有合作的可能,更是連帶著徐家也一并給了眼色。 緊接著, 明明北城這邊的事情還剩一大半沒處理完,向來工作為重的言朔卻決定,即刻回C市。理由是,沒有理由。 然后便是莫名其妙的氣氛。 自從今早匆匆忙忙帶著行李上了車,他就感覺到了,言總和向念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低氣壓。 韋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依稀記得前天言總打電話叫他去調(diào)監(jiān)控的語氣,那么焦急,又帶著不可遏制的怒意, 連他都不由得嚇了一跳。 他是為了找向念才這么著急, 急了, 就證明心里是在意的。 可是他偏偏對人家又很冷淡, 比以往更甚,旁人聽了都要冷到掉冰碴的那種。 韋昊心里納悶, 偷偷給向念發(fā)了個條微信。 “你和言總,鬧別扭了?” 向念看到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 可比鬧別扭棘手多了。 昨天的消息, 他始終沒回過。他沒回, 她也不敢提。 本想著慢慢哄好他,可是這一路上,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言朔的回應(yīng)總是不咸不淡, 毫無感情的。大部分時間里都保持沉默。 你感受不到他情緒里的任何波瀾,甚至在對視的時候,他明明是在看著你的, 卻又像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