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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聽向念補了句,“你這么多年都被罩在容家的溫室下沐浴陽光,現(xiàn)在也該結束了,別太貪心?!?/br> 向念說完這句話,沒再猶豫,轉身離開了。 片刻后,容佳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從那天起,噩夢再一次開始了。 只要是容佳去的場合,向念一定會出現(xiàn)。 去參加音樂會,隔壁座位就是向念;去朋友組織的甜點品鑒會,還是能碰見向念。就連到商場拿訂制的裙子,都會被向念截胡。 她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一開始以為是有言朔幫襯,直到后來她看到了向念身邊的徐景祁。 容佳默默收緊了雙拳,將禮服袋子遞給了向念。 向念對她笑了下,表面上客套疏遠,說出口的話卻冰涼刺骨,“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的生活是這樣的啊。” 噩夢,如影隨形。 就像曾經(jīng)的夢魘一般,剛轉過這個街角,卻又會在下一個路口碰到。 這小半個月,幾乎成了她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家中人似乎并沒察覺到她的異常。 再次聯(lián)絡言朔失敗,容譽掛斷電話有些挫敗。他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xue,一旁的容夫人端上一杯茶,試探性地問,“既然他不肯帶容夏來見我們,不如想想辦法聯(lián)絡到夏夏本人?” 話音剛落,閣樓轉角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這一晚,容佳情緒崩盤了。 發(fā)了瘋似的哭嚎,把房間里的東西摔了個遍。最終還是容譽打電話找來了醫(yī)生,一針鎮(zhèn)定劑推進去,情緒才稍微穩(wěn)定了些。 容佳平躺在床上,劇烈呼吸著。眼淚從眼眶流出,她抓著容夫人的手問,“媽,是不是容夏回來了,你們就不要我了?” 容夫人愣了下。 隨后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柔,“怎么會?!?/br> 室內(nèi)頂燈在淚水下漸漸模糊,最終變成一片巨大的光影。 - 向念瞇了瞇眼,又睜開。 她努力將剛涌出的淚水,忍了回去。 每晚一定會有的情緒波動,她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距離離開C市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她時常會上微博看看有關HT的消息。但結果都是沒消息。 究竟情況如何,她也無從得知。畢竟最后一次道別后,她已經(jīng)刪掉了韋助理和宋小夏的聯(lián)系方式。 那時候,她沒想太多,只是想走得徹底點。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一直沒舍得刪掉言朔的微信。 也不是沒想過,只不過點開,又關掉,再點開,再關掉。如此反復。每一次看到聊天頁面,都會忍不住向上翻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然后便是默不作聲流眼淚。 像是周而復始的凌遲。 她受了多少次傷,吃了多少次閉門羹才加上這個微信。她又怎么舍得輕易刪掉呢? 哪怕留個念想呢?也是好的吧。 向念一直這樣勸說自己,直到今天中午,徐景祁帶她去吃午飯時,對她說了這樣一段話。 “別再想著言朔了,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 “你以為FINDU為什么會出這么大的事?” “上次有人調(diào)查容夏的事,調(diào)查到陸城那邊去了,兩個人為這事兒有了點實質性的摩擦。陸城已經(jīng)下手了,如果你想報復容家,最好的選擇不是言朔,而是我?!?/br> “你總不想他一邊得罪陸城,一邊又開罪容家和我吧?是,他的確有本事應付,但細說起來,也沒那么好應付?!?/br> 向念立刻就想起孟寅幫她調(diào)查,卻被陸城抓起來那件事。 是言朔把人帶了回來,也就是從那一次起,言朔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她好像間接拖累他,影響他了。 知道這一點,向念沒再猶豫。回了房間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 言朔的微信始終置頂,她強忍著心里那股酸勁把他刪掉了。 她帶著很大的勇氣,像洶涌而至的潮水。 潮水退去,她整顆心都濕漉漉的。渾身再度陷入了潮濕陰冷的空氣中,無法好轉。 她縮進被子里,眼淚也控制不住,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濕了半個枕頭。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向念收到了徐景祁的微信。 97:“明天容佳會去這里。” 向念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定位,又把手機倒扣過去。 她有好幾天沒看到容佳了,據(jù)說她情緒失控,又休養(yǎng)了好幾天。這大概是恢復過來了。 曾經(jīng)徐景祁也問過她,為什么不直接跟媒體公開,他可以幫她做到這一切。 向念沒回應。 緩慢而漫長的折磨,遠比一次到位要痛苦的多,不是嗎? 至于容夏這個身份,她早就不想要了。 如果可以,她更想做向念,只做向念。 51. 入戲 她一定不會騙他。 容佳是來參加一場音樂會。 由于現(xiàn)場畢竟有一些記者在, 向念也沒讓徐景祁陪同。 她坐在第三排,容佳坐在第二排。 第一排的位置始終空著, 向念入場的時候,隨便聽旁邊的人提了兩句,似乎是什么大人物,說要來,又不確定到底會不會來。 今天不少到場的名媛,說到底也不是奔著音樂會來的,而是沖著第一排的人。 音樂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表演者中場休息。 主持人在臺上活絡氣氛,有人提議讓容佳上臺演奏一曲。也不知是提前安排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容佳也沒拒絕, 拿掉蓋在腿上的毯子, 站起身走向舞臺。 容佳是誰, 從小賣的就是天才少女的人設。 不光成績名列前茅,藝術體育絲毫不輸,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jù)說十幾歲時去參加鋼琴比賽就拿了不少獎。 她款款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神態(tài)從容大方, 抬手彈了曲夢中的婚禮。 大概她還是知道向念今天會到場, 那么徐景祁也定然在周圍。投入彈一段, 視線便抬起朝觀眾席掃一圈。這首曲子究竟給誰彈的,答案不言而喻。 可容佳可能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