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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多年的老友。柳掌門跟容真真寒暄一番后,回身指了指后頭跟著的馬車道:“今日小女也跟著過來湊熱鬧,盟主還請不要嫌棄?!?/br>“那是哪里的話,都是江湖兄弟,來我這里莫說住上幾天,便是長久住著也成?!比菡嬲嫘Σ[瞇的回答道。他二人都是老狐貍,彼此都各懷鬼胎,一個想著把閨女塞進來,一個想著不著痕跡的把她退回去,各有一把刷子。正說著,馬車的布簾被人從里頭挑開,先是一個穿藍衣服的小丫鬟走了出來,她跳下馬車后拿出凳子放好,緊接著才從馬車里頭又攙扶了一位姑娘出來。那姑娘正值年華,一身藕荷色搖曳長裙,生得膚白勝雪柳眉杏目,體態(tài)婀娜氣質如蘭,她的腰間配著一把象征著身份的翠玉寶劍,只是往那隨便一站,便是一個絕色俏佳人。“容哥哥?!绷旅佳坶g藏不住的羞澀,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聲音輕軟嬌柔,一點也不像是江湖兒女出身。容真真面色不變,緊守禮節(jié)一點差錯也不敢有,隔著些距離禮貌的說:“柳姑娘,別來無恙?!?/br>聽了他的稱呼,柳寒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很快的又消逝不見,她唇邊揚著得體的微笑,跟隨著自己的父兄一起走進了盟主府的大門。阿阮正在大廳里準備茶水點心,遠遠地瞧見人來了,忙退到一邊站好,目光卻時不時地往那人群中唯一的女人身上打轉。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第一美人?嘖,也不怎么樣,羸弱不堪干癟枯瘦,比他們教中的右護法差遠了,中原武林的眼光也太差了點。燕阮在心里刻薄的把柳寒月從頭到尾嫌棄了一遍,偷眼打量了一下容真真,發(fā)現(xiàn)他果然對柳寒月不假辭色,并沒有露出一絲垂涎的姿態(tài)。容真真這偽君子雖說卑鄙無恥,但難得的眼光還不錯,起碼沒被這種美色吸引。容真真并不知道燕阮在心里腹誹自己,他落座后熱情的招待大家喝茶,并讓陵游給各人安排了住處,盡顯盟主包容大氣的姿態(tài),和私下里的德性一點也不一樣,宛若不是一個人。“寒月jiejie!”容雄飛從外頭跑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的柳寒月,面帶笑容的走進來,大大方方的行禮:“柳伯伯,許久不見了。”柳掌門滿意的看著容雄飛,怎么看怎么像自家兒媳婦,語氣都溫和不少:“雄飛比之去年又出落得更亭亭玉立?!?/br>容雄飛作嬌羞少女狀,其實內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天。柳寒月也喜歡跟容雄飛一起玩,便邀請她一起坐下,兩個姑娘家湊在一起小聲的說笑,只是柳寒月的眼角余光時不時地還是在容真真身上轉悠。“上次老夫來這兒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那會兒盟主還是個半大少年,如今已經是個行事作風穩(wěn)重的成人了。”柳掌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滿意的說:“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話當真不假?!?、“柳掌門太抬舉在下了?!比菡嬲孢B忙謙虛擺手,“都是府里頭的兄弟們機警,我不過就是個花架子罷了?!?/br>兩人虛偽的客套著,其余人心里分明不耐煩,卻只能個個面上保持著微笑,想著怎么還不進入正題。柳掌門正在思考怎么把柳寒月塞到容真真廂房附近,就聽“嘩啦”一聲,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容真真看過去,就見阿阮一臉慌亂的看著腳下的茶壺,顯然是嚇壞了。“怎么了?”他巴不得有人打破僵局,好讓那柳老頭停止推銷自己女兒的舉動,阿阮的這個小錯誤真是,來得太及時了。“盟主對、對不住,小的、小的不小心摔了茶盞……”阿阮舌頭都僵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容真真忙搖頭說:“茶盞摔了有什么要緊的?你的手可有受傷?需要包扎嗎?”“不用不用?!卑⑷蠲u頭道,“小的這就去重新給各位添壺茶?!?/br>被他這一打岔,柳掌門本來想提的話也不好在這個當口說出來,只好故作云淡風輕的笑道:“盟主果真好器量,府中下人犯錯,竟連一句苛責都不曾有,果真大度能容人?!?/br>“這算什么過錯,不過就是天冷手滑罷了?!比菡嬲嫘Φ溃霸谙聦φl都一視同仁,不過都是因為江湖道義。”這話一出,柳寒月的眼中神色又黯然了下來。她怎么會不知道這話容真真是說給誰聽的,當初她動了真心就是因為在人群中摔了一跤,恰好容真真路過,二話不說給她包扎了被扭傷的腳,又毫不避嫌的把她背回去,從此她就情愫暗生,再沒能忘了那個在夏日午后的陽光下,對著她伸出一只手笑容燦爛的少年郎。對誰都一視同仁,江湖道義……是想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自己動心過吧。柳寒月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一口,掩去眼中的濕氣。容真真當然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會讓有心人傷心難過,但他有什么辦法,人家女孩子都找上門來了,他要還裝死的話就真的要害了一個好女孩。“各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在下已經為你們準備好廂房,你們先去休息一下,稍后一起用膳吧?!比菡嬲鎵鹤×肆崎T將要說出口的話頭,“我那貼身小廝似是被茶水燙著了,先行一步去看看他,還請柳掌門莫要生氣?!?/br>他眼神示意下,陵游馬上就恭敬地來領他們去各自廂房休憩,柳掌門一肚子的話只好咽了回去,笑容滿面的跟著陵游離開。柳寒月走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咬著唇什么也沒說,扶著容雄飛的手一同離開。“嘖……這下真完了?!比菡嬲骖^疼的要爆炸,柳寒月剛才離開的那一眼中包含的情緒太多了,他怎么能不明白里頭的那么多情感。當渣男也是要天分的,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對柳寒月,她倔強的像一塊石頭,無論自己明示暗示自己對她無意,她仿佛都不在意,一點溝通的可能都沒有。看柳老頭那架勢,這次不把閨女塞自己家里,這是不能完了。怎么辦呢?容真真想不出頭緒來,干脆也不再想,回頭就看到阿阮站在門邊怯生生的看著自己,他招手揮揮:“怎么站那么遠,手燙著沒?”“沒有……”阿阮搖頭,往前走了兩步后,有些沮喪的問:“盟主,小的是不是又給您丟臉了?”“這叫什么丟臉,誰還沒個手滑的時候了?”容真真完全不當一回事,“再說幸好你這一手滑,不然我可就真要被逼的下不來臺了。”阿阮微微歪頭,似乎沒聽懂。“唉。”容真真心情非常不好,“算了,說給你聽你也幫不上忙?!?/br>“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看了那群人心煩?!比菡嬲鎳@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