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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尷尬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三個人對視。“那個,容大哥……”阿阮也有些坐立難安,他也很想跟著一起出去,但容真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好。“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彼а劭戳丝戳?,想了想后當然不愿意跟她獨處,便淡淡開口道:“柳姑娘有什么事嗎?”柳寒月面色不變,她抬眸看了一眼床上坐著的阿阮,果然生得唇紅齒白伶俐秀美,看來二meimei說得不假,容哥哥是真的對這個小廝不一樣。從女人的直覺來看,柳寒月覺得此人很有威脅,雖然她并沒有證據這么說,但有時候女人的第六預知是很可怕的,還沒有發(fā)生的事她甚至已經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她的執(zhí)念太深,對容真真的愛太偏激,任誰都不可能對一個喜歡了三年,為了他生生的把自己拖成老姑娘的男人輕易放手,無論用什么手段,她都想讓自己得償所愿。“容哥哥,我聽說過兩日城里有很好看的燈會,到時你帶我一起去吧,我還沒在宛城看過燈呢?!绷卤揪蜕枚饲f大氣,溫聲說話的時候很難讓人討厭她,她的眼中有些祈求期盼,仿佛容真真要是不答應她,她便能當場落淚。容真真當然想拒絕,他都打算狠下心來徹底讓她死心,這種約會場所當然必須不能去,不然更說不清了。“我不習慣人那么多的地方,不如你跟著雄飛那丫頭一起去吧,我一個男人也不大懂這些個東西。”聽到他果然拒絕,柳寒月咬了咬唇,并不打算就這樣回去,“我與二meimei都是女子,那么晚了一起出去也是不安全,我爹說有容哥哥陪著,整個宛城也沒人敢對我們怎么樣?!?/br>搬出柳掌門這個老前輩,容真真有些頭疼,他低頭正在沉思,瞧見阿阮面上隱約有些好奇,忽然笑著問:“阿阮有看過花燈嗎?”“沒有?!卑⑷罾蠈嵉幕卮?,他們西域都燃火把,沒見過中原的花燈節(jié)。“那大哥帶你去?!比菡嬲姘堰@事就定了,反正只要人多起來,柳寒月也不能老跟在他身邊,“到時把萌萌雄飛阿陵小云都帶上,熱鬧?!?/br>柳寒月面色微微一變。就在這時,楚寒若像個幽靈一樣竄了進來,他一身黑衣在屋中宛若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柳寒月一回頭看到他,嚇得差點驚叫起來。楚寒若一張帥得石破天驚的臉面無表情,他看了一眼柳寒月,然后走到容真真面前淡定的說:“我前兩日算出你有血光之災,你可還記得?”“如今已經兌現了,該付錢了?!?/br>容真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大過年的你就不能不給人添堵嗎?”并不能。楚寒若不吭聲,死魚眼看著容真真。因為他最后一條褲頭昨夜終于徹底報廢了,他現在襠下空空很是涼爽,急需銀錢買一個新的。☆、二十一二十一柳寒月和楚寒若這兩個禍害讓容真真夠頭疼好一陣子了,還沒消停,連正月十五都還沒出呢,就又有那不識相的人自己找上門來。容真真斜眼看著那不請自來坐在椅子邊悠閑喝茶的人,冷眼說道:“大過年的你不在自家的狐貍窩里待著,到我這里來浪什么?我有說歡迎你?”面對他這樣刻薄的言語,來人并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放下自己的杯盞,“唰”的一聲打開自己的折扇,在這滴水成冰剛剛立春的天氣不緊不慢的扇著,裝逼的氣場擺的足足的。看那人一身墨綠錦衣頭束玉環(huán)斯文白凈的模樣,任誰都以為這是一個腹有詩書的讀書人,起碼也該是秀才那個級別以上的,文文弱弱溫文爾雅笑容滿面,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誰都不會想到這人其實是個整日與銅錢打交道的商人,還是個被容真真吐槽為黑心jian商的那種。“容兄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商淮故作不知他的刻薄,微笑著指了指自己帶來的一個木箱,“我昨日才從京城回來,馬不停蹄的就趕來給你送禮,容兄難道不開心嗎?”“呵?!比菡嬲姘籽鄯咸欤恍嫉恼f:“你以為用金銀賄賂賄賂我,我就能給你好臉子?”商淮并不著急,他把玩著手上的翠玉折扇,嘴角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一雙狹長黝黑的桃花眼里滿是精明算計,他本來長得也一表人才,這樣看著反而多添了三分邪氣。“容兄也不必這樣惱火,以后遲早都是一家人,該和和氣氣的為好。”容真真拿起桌上的茶盞想丟他一臉,想起自己桌上這套茶具是古董限量版,砸了可惜,便索性作罷,“少在這攀親戚,誰跟你這種jian商是一家人?”“容兄說話真令人難過?!鄙袒窗胝姘爰俚膰@氣,“我對令弟可是真心實意的,將來他若是能跟了我,我必定不會虧待他,拿他當正房一樣?!?/br>“你以為我會信?”容真真不屑,“你這種人,昨天說的話今天就可能不認賬,我會信你對我們家那傻子好?你這張面皮也就騙騙他那個呆子罷了?!?/br>商淮深深地嘆了口氣,正色道:“我難得跟你說些知心話,你偏又不信了,那會兒你同我一起逛青樓的時候,對我不是挺客氣的嗎?”“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惦記著我們家弟弟。”容真真冷哼,“都是狐朋狗友的關系,對你客氣那是禮貌?!?/br>商淮笑了笑,剛要接著往下說,就聽外頭一個少年的聲音活潑的傳來:“商淮哥哥!”他扭頭,果然就見從大廳外跑進來一個紅衣少年,背后的巨大黑刀還是那樣顯眼,他的大馬尾束的很高,跑起來的時候一晃一晃,整個人看起來冒著幾分傻氣。眼見著自家那不成器沒出息的弟弟就要撲倒商淮身上,容真真咳了一聲,用威脅的眼神看了一眼容萌萌,兇巴巴的說:“沒規(guī)矩,坐下!”容萌萌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家里的一對兄姐,見大哥兇自己,只好委屈巴巴的坐到他的下首,小聲的道:“大哥?!?/br>“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哥?”容真真恨鐵不成鋼,“商淮是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眼里見了他就沒別人了是吧?你看看你這死樣,哪有一點我們容家人的樣子?”容萌萌撇撇嘴,小聲反駁道:“二姐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對著陸大哥的時候不也這樣嗎?”容真真想抽死這小王八蛋。商淮見了容萌萌就笑,他悠閑地從袖中掏出一根黑色的木盒遞到他手中,溫聲說道:“上次你跟我說喜歡的那個匕首,我給你買下來了,你看看還喜歡嗎?”“真的?”容萌萌驚喜,也顧不得大哥在場,連忙接過來打卡一看,那把金燦燦亮晶晶的匕首就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盒子里,做工精良刀刃鋒利,看著就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