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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還有安生日子過?人不能忘恩負(fù)義。容真真知道他們心里各自的想法,也不著急逼迫他們接受,聊了幾句話后就散會回房,恰巧燕阮在房里閑著翻書,聽到他開門的動靜后才抬頭懶洋洋的質(zhì)問:“誰讓你多管閑事?”“怎么算閑事呢?”容真真走過來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書,彎腰在他臉上親一大口蹭了蹭,“我們以后是要成親的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br>“哼?!毖嗳罘词职阉麎鹤∮H了回去,跟小孩子置氣一樣較勁,非要占上風(fēng)才算得意,“我并不在乎那些虛名,他們怎們看我們教內(nèi)弟子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我也沒打算跟正道的這些偽君子有什么瓜葛?!?/br>“我在乎啊?!比菡嬲媾吭谒母觳采蠂@息,“咱倆以后要成親的,提前把你介紹給他們也是好事,免得到時候把他們嚇著。”燕阮卻不屑的說:“我們成親難道還需要他們來?便是他們不來又如何?”“不一樣?!比菡嬲孀饋砦兆⊙嗳畹氖终f:“我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當(dāng)然要先給你們正名,這樣才不會有人一直在背后中傷你,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家阿阮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不是什么yin|邪分子?!?/br>燕阮面上輕蔑,心里卻又些松動,“我們在中原的名聲一直都不好,世人都把我們說得仿佛一群妖魔鬼怪,吃小孩殘殺婦孺□□擄掠無惡不作,你就算把好聽話說個千萬遍難道就有人信你嗎?”“我可以做得到?!比菡嬲娓WC,“或許這個過程可能要很久,但請你對我有信心,也對我武林同盟的人有信心。正如同你在乎你的教眾一樣,我也在乎我的那些兄弟朋友們,他們也并非真的是冥頑不化迂腐刻板之人,只要讓他們知道,當(dāng)年的事全是束息一人的陰謀,我想他們會想通的?!?/br>“我想跟你在你我所有的親朋好友面前成親,我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希望以后別人提到你會用最尊敬的口吻說你是玄月教的教主,而不是什么魔教的妖孽?!?/br>燕阮沉默了,他的確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別人的看法對他而已比狗吠都不如,單容真真的這番話卻讓他很動容,他從不知道原來外表看著最不正經(jīng)的人心思竟然這樣細(xì)膩,考慮的東西甚至這么長遠(yuǎn),一點(diǎn)點(diǎn)的委屈都不想讓自己承受。“隨你?!毖嗳钭罱K退了一步,“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行。”容真真一笑,眼中狡黠一閃而過。隔了幾天,新的小話本又誕生了。這次不是黃|暴的路子,描寫的就是一個表面霸道偏執(zhí)傲嬌任性,內(nèi)心實則有些孩子氣又又些單純的魔教教主,跟他們家那個看似正經(jīng)沉穩(wěn)其實吊兒郎當(dāng)不著調(diào)的盟主相愛相殺的故事。話本中極盡所能的把所有狗血劇情全都灑了一遍,什么幼年孤苦可憐,少年刻苦學(xué)習(xí),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被親人背叛內(nèi)心痛苦愁悶,與自己的死對頭從互相仇視到滾床單,劇情跌宕起伏文筆老練生動,讓人看了欲罷不能。容真真并不說廢話,先側(cè)面從群眾抓起,為以后玄月教回歸中原做鋪墊。小話本的威力比他說一萬句話都管用,才剛更新連載一個多月就把武林中的那些個愣頭青和小姑娘哄的一愣一愣的,有那些感情脆弱敏感的還會被話本里教主凄慘身世感動到哭泣,紛紛表示教主真是個小可憐,他無論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長得帥。容真真心情很好,在府中每天都堅持碼字,他即將要跟隨容玉去西域找束息算賬,必然要多留些存稿才行。這次他打算只帶著燕阮一起回去,所有人都留下來,這是他們自己的私事,實在沒必要到處去說。“等哥回來,哥就給你跟時川舉辦婚禮?!比菡嬲骝T在馬上對容雄飛說,“你對人家也客氣點(diǎn),都是要當(dāng)新娘子的人了,多少有點(diǎn)女人味?!?/br>容雄飛舍不得他,剛回來一個月又要走,可她知道這是最后一次,也沒多說什么,拉著容萌萌一路目送他們出門。“等雄飛成親以后,咱們也辦一個更大的?!比菡嬲嫘Σ[瞇的在馬上對燕阮說,“你喜歡什么樣的禮服?我到時提前讓人給你做?!?/br>燕阮當(dāng)他說胡話也懶得搭理。容玉本來自己一個人騎著白馬走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聽到容真真的話后冷聲道:“你們的事,我并沒有同意。”“叔父,您為何不同意?難道我跟他不般配嗎?”容真真走到他身邊跟他并肩齊驅(qū),“我覺著我跟他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容玉比燕阮還冷淡,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言不語,似乎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封建大家長架勢擺的足足的。“叔父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小輩有小輩自己的姻緣,您就算是我長輩也不能瞎管?!比菡嬲鏋榱税⑷钜不沓鋈チ耍澳荒芤驗樽约簡紊?,就讓我也單身啊?”容玉拿著劍柄抽在容真真后輩,“不知羞恥!”“這就不知羞恥了?”容真真習(xí)慣了挨打,他眼珠微轉(zhuǎn)又低聲說道:“叔父,就算你不同意也是不行的,我跟阿阮不可能分開。”容玉冷哼道:“你大可以試試?!?/br>“叔父難道真要打死我?”容真真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眼見著容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卻還是要作死。燕阮回頭看了一眼叔侄倆,越發(fā)開始沉思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看上容真真這個禍害,這廝就沒有一刻不惹禍,到底他是眼瞎到什么程度。“叔父,你打死我不要緊,但你不能打死你侄孫?!比菡嬲媪x正嚴(yán)辭的說,“你要是想一尸兩命,那你就打吧?!?/br>容玉的眼皮直跳,他的內(nèi)心升騰起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你說什么?”容真真沒臉沒皮慣了,說起瞎話來也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的道:“我懷了阿阮的孩子,必須要生!還是男孩,雙胞胎!”容玉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呆滯茫然。白清鴻險些從馬上掉下地去。隱棠的目光在容真真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仿佛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姑娘。燕阮深深一嘆,抬手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臉,他實在不懂自己為什么要喜歡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很快,容真真就嘗到了鐵拳的滋味,因為容玉拿劍柄把他抽的殺豬一樣。☆、八十一容玉身邊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樣熱鬧過了,自從他因為那事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黑白兩色,這幾年在雪山之巔獨(dú)居,養(yǎng)的他更加冷心冷情,重新下山來沾染人間煙火他還很不習(xí)慣。尤其是容真真這個行事毫無章法的人,以前容玉還可以端著叔父的架子壓制他,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二十歲的成人禮,自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