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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哥哥,我回家等你?!?/br>“漂亮弟弟”都快成他們調侃陳與桓的必要話題了,路巖一提,整個屋子的人都在偷著樂,陳與桓的臉越來越黑,瞪了路巖一眼,罵道:“滾一邊去。”用力甩上辦公室的門,陳與桓快步走到樓梯間,回復了一條語音:“陳一一,警告你兩件事,第一,趕緊給我上床睡覺,一個人在家都能sao起來,又欠收拾了是吧,第二,睡醒了就老老實實去上學,再敢逃課你試試?!?/br>陳最一把這條語音反反復復聽了好幾遍,手機貼在耳朵上,好像就能離聲音的主人近一點。他想象著陳與桓說這段話時的表情,一定是緊緊皺著眉,兇巴巴地叫他陳一一,薄唇扯出的形狀卻像是在微笑。他硬了嗎,看到他故意勾引的樣子,他會硬嗎。陳最一舔了舔嘴唇,又拍了一張照片,這一次是大腿內側被陳與桓嘬紅的細嫩軟rou。-哥哥是不是最喜歡這里?我在這里紋你的名字好不好?這一次陳與桓只回了兩個字:-你敢。陳最一沒有再回復,把手機扔在一邊,蒙進被子里癡癡地笑。他還是穿了陳與桓的內褲,松松垮垮地掛在瘦削的胯骨上,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會更想陳與桓,被一種深入骨髓的癢折磨著,明明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卻還是叫囂著想要他。忍耐終于突破了閾值,陳最一就著上一場情事余留的濕意,將兩根手指探入后面,急切地摸索、攪動,想象著是陳與桓在cao他,想象硬熱的性器摩擦著瘙癢的rou壁,想象陳與桓動情的喘息就在耳邊,帶給他一陣一陣的戰(zhàn)栗感。“嗯……哥哥,哥哥……”他把陳與桓的襯衣蓋在臉上,急促地呼吸,貪婪地嗅著上面的味道,咬著衣角,嘴角溢出哭哼。僅是靠著后面的刺激和腦內的想象,陳最一很快蜷縮著腳趾,顫抖著攀上了高潮,不屬于他的內褲上射滿了來自他的濕黏體液。這一次的不應期很難挨,一晚上的縱欲讓他的指尖都在發(fā)顫,腿上的肌rou疲乏無力,甚至還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但陳最一還是艱難地舉起手機,對著糟糕的腿間,拍了一張照片給陳與桓發(fā)過去。沒有對好焦,模糊的畫面卻更顯yin靡。-哥哥你看,我沒有說謊,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你。陳最一累的眼前發(fā)昏,可是他覺得很值得,因為這一次,他很快接到了陳與桓的視頻電話。怒張的guitou直直對著鏡頭,柱身上鼓脹起來的青筋仿佛近在咫尺,陳最一再一次躁動起來,他好像能嗅到熟悉的腥臊味道,從聽筒傳來的粗喘聲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性感。“陳一一,都射給你好不好,嗯?”陳最一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他明明那么開心,眼淚卻順著太陽xue不斷滑落,打濕了枕頭。他幾乎失了智,只知道胡亂地點頭:“好、好……我要,哥哥的全部,都要給我?!?/br>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風雪中唯一亮著的一盞燈,不是為了等晚歸的人,而是為了等一場瘋狂,陳最一陷在其中,沉醉而不自知。?1990年1月1號,1999年12月31號。陳與桓出生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開始,而陳最一出生在這個年代的結束。沈蘭芝固執(zhí)地認為小兒子一定會是個千禧寶寶,就像她曾經以為大兒子會是個八零后。結果都錯了。他們倆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帶著那么一點點偏差,可是他們倆在一起,那偏差并不會像負負得正那樣抵消,反而是累加計數,于是只會越偏越遠,越偏越離譜。錯亂的荊棘一路延伸,擋住所有可能的歸路。在陳與桓滿三十歲的這一天,陳最一想要送給他的禮物只有自己,肢體交纏,仿佛靈魂都重疊在一起,他想不出怎么樣才能更親密。他是沒有酒量的貪杯者,他需要這樣病態(tài)的安全感。他要留住哥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和哥哥牢牢綁在一起。第三章/生態(tài)球里的玫瑰。雪下了一夜。陳最一不記得視頻電話是什么時候掛斷的,他好像弄丟了一部分的記憶,只記得陳與桓快要高潮的時候,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好像就在他耳邊,而他一直在掉眼淚,毫無道理地。他聽到陳與桓說:“陳一一,我……”可是他沒能聽完就失去了意識。外頭還是一片透不出光的漆黑,陳最一昨晚忘了關窗,窗臺上有一小片雪化后留下的水跡,冷風灌進臥室,惹得他打了個冷戰(zhàn),翻身裹緊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六點半,陳最一起床洗漱,看著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用手拉扯著磨破的嘴角,露出一個蹩腳的微笑。“哥哥,早上好?!?/br>他擠出一大堆陳與桓的剃須泡沫,滿滿地覆在下巴上,樣子有些滑稽。其實陳最一不怎么長胡子,天生體毛稀疏,尤其是腿上,白皙光滑,很有線條感,但并不干瘦,大腿內側覆著一層恰到好處的細嫩軟rou,反而給人一種豐腴的錯覺,好像天生就該纏在男人的腰間,rou欲感十足。他喜歡陳與桓在他的腿上留下痕跡,比如急切地親吻、舔舐、啃咬,或者是把性器插進腿縫里磨蹭、抽送,濃白的jingye順著腿窩淌下來,會讓他產生一種滿足和驕傲。你看,他會撕破冷靜的表象,全都是因為我。陳最一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為自己刮胡子,動作很是生疏。他忽然想起,他還沒有幫陳與桓刮過胡子,那就當作今年的生日愿望好了,希望哥哥吹蠟燭的時候,能把愿望分給他一個。七點整,陳最一提著保溫桶出了門,在市場路的一家早餐鋪買了一碗餛飩和兩個糖油餅,都是陳與桓最愛吃的。下了公交車,陳最一輕車熟路地溜進警局側門,還沒走進陳與桓的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泡面味,他皺了皺眉,條件反射性地反胃。路巖推門出來,剛好看見陳最一站在門口,平時調侃陳與桓習慣了,漂亮弟弟四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喲,這不是……小陳嗎,這么早來找你哥???”陳最一揚了揚手上的保溫桶,“嗯,我來給哥哥送早飯,總吃泡面對身體不好。”剛吃完一桶紅燒牛rou面并且準備再去泡一桶老壇酸菜面的路巖扯了扯嘴角,心想這哪是漂亮弟弟,分明是家有小嬌妻。“那你進去吧,你哥正趴桌子上補覺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