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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醫(yī)生的輔助治療下,陳最一總算清醒了過來,他對陳與桓說的第一句話是:“哥哥,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陳與桓靠在車門上,香煙一根接著一根點燃,直到手機的響動打斷了他的回憶。他碾滅了最后的煙頭,拿出手機,看到陳最一發(fā)來的消息。-哥哥的扣子松了,我找護士借了針線盒,幫哥哥縫好了。緊跟著一張照片,拍的是他的襯衫袖扣。離開之前,陳與桓回頭看了一眼住院樓的方向,忍不住苦笑。對不住了陳一一,你哥這一次又戒煙失敗了。?陳最一很快出院了,陳與桓把他接回家,熬了一鍋小米粥,屁股還沒坐熱又被叫回警局。這回陳最一倒是很聽話,踮起腳,在陳與桓的唇上親了一下,說:“哥哥注意安全?!?/br>陳與桓沒忍住,把人壓在玄關(guān)處吻了個夠本,末了還咬著他的下唇問:“寶寶,等這個案子辦完,我休個婚假好不好?”陳最一這兩天可是見識到了,他哥竟然這么能撩,只要笑一下,他就被迷暈了,更別說是休婚假這種話了。“好,那……我等著哥哥?!?/br>陳與桓走后,陳最一在家里沒事干,把衣服翻出來重新疊了一遍,然后穿著陳與桓的睡衣睡了個午覺,醒來天都擦黑了。他站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剛好收到快遞的短信,想著應(yīng)該是他前兩天買的東西到了,反正在家閑著也沒事做,索性去學(xué)校拿快遞。從家到學(xué)校要坐四站地鐵,五站公交車,實在不算近,但也架不住陳最一迫不及待想拿到快遞。他從網(wǎng)上買了新的白色小吊帶,這次買的款式是有些設(shè)計感的,他想快點穿給哥哥看,也許等晚上哥哥回來,就能給他個驚喜了。上次穿黑色的小吊帶,陳與桓的反應(yīng)很平淡,到最后都……都沒進來,陳最一猜測,哥哥可能還是喜歡看他穿白色的。但是陳最一卻從快遞柜里取出來一個大箱子,他正納悶這是什么,就看見寄件人那一欄寫著陳與桓。是哥哥給他寄的東西?看到寄件地址,陳最一更納悶了,怎么還是從刑警大隊寄到他們學(xué)校的,直接給他不就好了。陳最一實在好奇,直接在快遞柜前拆開了箱子。竟然是……一箱暖寶貼。陳最一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嘴角止不住上揚,整顆心都在冒著甜絲絲的氣泡。天!哥哥竟然會送這么可愛的禮物!在暖寶貼之間,還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說是信封,倒更像是刑警隊用來存放資料的檔案袋,里面好像裝了什么金屬的東西,沉甸甸的。陳最一抿抿唇,感覺自己快要被甜蜜的氣泡淹沒了。怎么辦,哥哥真的太可愛了。陳最一拆開信封,看到里面裝著一張信紙和一串鑰匙,那串鑰匙,每一把都貼著紙標簽,寫得很清楚,防盜門、臥室、客房、書房、儲物間……還附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一串陌生的地址。池風(fēng)路銀河小區(qū)5棟1門1202號。陳最一看到這里還有些不明白,他只知道池風(fēng)路離他們學(xué)校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直到他展開了那封信。信紙上寫著:陳一一,送給你一個家,家里面有我。二十歲生日快樂,永遠快樂。你哥信上寥寥幾句,連最后落款的“你哥”兩個字,都是陳與桓一貫的風(fēng)格。從前陳最一覺得哥哥吝嗇,就連zuoai后的溫存片刻,都不肯多說幾句,但現(xiàn)在他卻覺得好喜歡。哥哥不說,可是哥哥把最好的都給了他。小時候,他特別想嘗一嘗五毛錢的山楂冰棒,哥哥放學(xué)后卻給他帶了兩塊錢的奶油冰淇淋。不敢讓mama知道,他和哥哥就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偷偷吃,三十七度盛夏,冰淇淋化的飛快,他小口小口舔著,時不時抬起頭對著哥哥傻笑,化掉的奶油沾了滿手,粘膩又甜蜜。現(xiàn)在,他只是想要一個吻,哥哥卻給了他一把鑰匙,一個家,一句承諾。陳最一緊緊攥著這份遲到的生日禮物,太過用力,鑰匙在掌心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紅痕,一滴眼淚落在信紙空白處,被他用指尖慌亂地抹掉。他把信和鑰匙收回信封,放在大衣內(nèi)側(cè)的口袋,最貼近心口的位置。起風(fēng)了,枯葉在半空中打著圈旋轉(zhuǎn),陳最一抱著快遞箱,走在蕭索的冬日校園里,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到后來甚至小跑起來。他忘了戴圍巾,冷風(fēng)呼呼灌進脖子里,他卻覺得一點都不冷,潛意識里,好像被陽光抱了個滿懷。螢火蟲愛上了太陽,愛到癡迷,愛到卑微,即便知道自己的光芒不值一提,也還是想向他的太陽獻上跳動不止的心意。他飛了很久,一路上傷痕累累,終于靠近了他的太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一點微弱的光亮根本不足以支撐這么長的旅程,已經(jīng)幾近熄滅。可是太陽抱住了螢火蟲,告訴他:沒有關(guān)系,我,還有我的光,全部都是你的。第九章/不遙遠的奢侈。奔跑在瑟瑟冷風(fēng)中,陳最一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要去找哥哥,現(xiàn)在就去,一刻都不想等。一路小跑到公交站,很幸運地趕上了要坐的那輛車,陳最一刷卡上車,抱著箱子坐到了最后一排。旁邊的車窗映出了他的樣子,因為奔跑,臉頰和鼻頭透著紅,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雀躍,他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是真的真的好開心啊。從學(xué)校到警局的路,陳最一走了太多遍,公交車一站一站經(jīng)停,路兩旁的街景再熟悉不過,每一秒都是在靠近陳與桓,靠近他的光,他的歸屬。大概需要三十二分鐘,公交車會停在刑警大隊這一站,今天也不例外。遠遠的,陳最一看到一個人站在站牌旁邊,和所有等公交的人一樣,都在看著車來的方向,但又是很巧合地,剛好透過205路公交車泛起霧氣的窗,被他的眼睛和心,牢牢捕捉到。于是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心開始狂跳。陳與桓穿著一身黑,幾乎融入了周身的夜色中,但是陳最一卻覺得,自己是在靠近一束灼灼的光,眼睛忽然酸脹的厲害。前面堵著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