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事情。“你還會遇到更好的人的?!?/br>“嗯?!?/br>在外人面前能言善辯,八面玲瓏的霍一唯到了自己的姥爺這里就像是一個羞怯的孩子一樣,圓滑的殼變成了柔軟的膜。“正好休息休息,如果想回來了就回來住一段時間。”孟老先生的聲音平和舒緩,霍一唯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到自己姥爺那副永遠都波瀾不驚的模樣。“好?!?/br>“新的工作環(huán)境還適應(yīng)嗎?”孟老先生轉(zhuǎn)了話題。“適應(yīng),比起做個商人,也許做學(xué)問會更適合我一點?!?/br>孟老先生一邊修剪文竹的枝葉眼神和煦的說道,“對你來說,沒有什么合適或者不合適的,你的能力能讓所有的不合適都變成合適,就看你想不想去做?!?/br>對于自己的外孫,孟老先生很是了解,永遠是一個理性大過感性的人,可能唯一瘋狂過的事情就是當(dāng)時為了一個人而奮不顧身的追了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孟老先生還依稀能記得那年春節(jié),從四九城回家過年的霍一唯仰著笑臉對自己說,“姥爺,我喜歡上了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那個笑容,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絕世的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又珍而視之,他從沒見過自己活得清心寡欲的外孫有過那樣的眼神,當(dāng)時他還在慶幸,只可惜優(yōu)秀的人不一定屬于自己的外孫,雖然自己的外孫同樣也很優(yōu)秀。霍一唯和祁容之間的事情孟老先生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自己的外孫喜歡上一個叫做祁容的孩子,那個孩子很優(yōu)秀,優(yōu)秀到自己同樣出色的外孫只能仰望的地步。最后這一通電話一直打了半個小時,霍一唯紅紅的眼眶已經(jīng)變得正常,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他從廚房里隨意洗了些米煮了點白粥配著咸菜解決自己的晚飯。腦子里卻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祁容。真的別再逼他了,他不想和祁容之間連最后一點臉面都撕破。第二天,洲際酒店的約定霍一唯并沒有去,真的去了,不僅他難做,他和祁容之間也難以收場。六點五十九分,他的電話響了,霍一唯坐在黑暗的客廳里,看著手機屏幕亮了又暗下去,他沒有接聽。曾經(jīng)他有多期盼這個鈴聲響起,現(xiàn)在就有多想讓這個鈴聲消失,鈴聲只響了一次,在秒針指向七點的時候干脆利落的斷掉,然后再也沒有響起。整個房間徹底的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霍一唯知道祁容不會再打過來,他了解祁容可能比了解自己還清楚深刻。他捂著自己微微發(fā)疼的腹部,昨天祁容的一拳一腳真的是毫不留力道,當(dāng)天晚上就已經(jīng)是青紫一片了。最后,霍一唯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仍在客廳里,連晚飯都沒吃就回了臥室。他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卻還要再經(jīng)歷一遍抽筋扒皮的痛。陳意哲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被祁容請著離開,站在祁容麗景佳苑的公寓樓下,望著祁容家的落地窗,似乎在期待能夠看到那個俊美邪氣的男人的身影。可是沒有,三天前,他和祁容約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可是昨天晚上他接到了祁容的電話,說今天有事,沒辦法赴約了。陳意哲理解,像他們這種工作的人,加班是常有的事情,可能臨時的一些突發(fā)狀況都會讓他們忙得連軸轉(zhuǎn),所以他理解,說約會可以別的時候繼續(xù)。雖然——他訂好的那一家私廚真的很難預(yù)約,今天的這一頓飯還是自己花了關(guān)系才提前排好的位子,不然就要約到一周之后去了。然而今天,在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又一次接到了祁容的電話,但是他還來不及欣喜,祁容的話就像是一瓢冷水一樣讓他的心涼了一個徹底。祁容的話說得很委婉,“意哲,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如果沒有大礙的話,麗景佳苑這邊要做一次重新設(shè)計,恐怕需要你暫時搬出來了。如果是住處的話,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在……”后面祁容還說了些什么他記不清了,陳意哲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一樣灰頭土臉,他曾經(jīng)以住進了麗景佳苑而自豪,然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被趕出這里。麗景佳苑啊——這個地方,不僅僅是祁容的住處這么簡單,這地方更像是他們這些見不得人的小三小四小五們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殿堂一樣的存在。陳意哲腦海中忽然閃過霍一唯的身影,“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你!”他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都走了,還憑什么和我爭!”第十章豌豆公主第二天祁容并沒有聯(lián)系他,第三天也沒有,這兩天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讓霍一唯幾乎以為自己就這樣被祁容徹底遺忘了。可是,他還來不及慶幸,就又一次被孫文孫武強制請上了天容的商務(wù)車,一路沉默,他連目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最后停在了麗景佳苑的D棟樓下,這里就是祁容的家。麗景佳苑的D棟是規(guī)格和戶型最好的一棟,而且大多都是大面積戶型,四年前落成的時候特意從中分出去了五套房子作為人情,畢竟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能批下來麗景佳苑這樣的地段來蓋高檔小區(qū)真的是費了一番功夫。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沒有來,霍一唯就覺得這里陌生了很多,曾經(jīng)他幾乎是一天三次的往這里跑,可現(xiàn)在卻對這里避之不及,如非必要甚至驅(qū)車去商圈附近都要避開這里,生怕會遇到祁容。孫文孫武可顧不上霍一唯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徑直將他帶進了電梯,入戶電梯最后停在了八樓,然后刷卡進房?;粢晃ㄊ怯羞@里的鑰匙的,這大概也是他比祁容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們要強上一點的地方。可就這么一點優(yōu)勢,也是他幾乎拿命拼來的。早些年的時候,祁容剛接手天容集團,手底下的人不穩(wěn)妥,生意上也因為年輕氣盛樹敵頗多,但偏生不知收斂,于是報復(fù)不了在四九城有些根基的祁家,就都找到了他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畢業(yè)生身上。正要刷卡開門,門就自己開了,從屋子里走出一個眉眼頹廢風(fēng)流的高大男人,男子倒是不修邊幅,可一身氣度和祁容站在一起分毫不落下風(fēng)。這個男人是柳云江,天容的一個股東,也有自己的娛樂公司,據(jù)說家里混黑,霍一唯和他也只是點頭之交,不過是見面相互問候一聲的交情。倒是柳云江看到他眼睛亮了亮,說道:“你來了啊?!?/br>柳云江的話讓霍一唯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禮貌的和他問好,“柳董好久不見?!?/br>柳云江同霍一唯寒暄兩句,這才扭頭看向一直站在一邊的祁容,“我說的話你別聽不進去,過來人的教訓(xùn)還是有借鑒意義的。”說著看了霍一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