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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襲來的時候,霍一唯真的連想都沒有想,就撲了過去將祁容和祁唯牢牢地護在了自己身下。那一瞬間,祁容只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在那樣的時刻,霍一唯其實并沒有想太多,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祁容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有事。等祁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病床上。他睜開眼睛,剛眨了眨眼睛,就猛地從床上蹦起來要往外跑。孫武趕緊追了上去。“祁總,祁總!”祁容跑得太急,甚至連鞋都沒有穿。“霍一唯呢?霍一唯在哪里!”祁容一把抓住孫武,近乎歇斯底里的問道。孫武神色晦暗,“老板,霍總還在急救室沒有出來?!?/br>聽到孫武的話,祁容瞬間像是沒了力氣一樣癱倒在地上,眼神里甚至都透露出一股死灰。“老板、老板您振作一點,霍總現(xiàn)在只是在急救室,還沒有下任何的病危通知,您先別急。”聽了孫武的話,祁容的眼里算是有了一點亮光,剛被孫武扶著走到手術室門口,穿著手術服的醫(yī)生就從里面走出來,“誰是病人家屬,病人現(xiàn)在病危,需要家屬簽字確認進行手術?!?/br>孫武只覺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祁總給捏碎了。祁容幾乎是顫抖著接過了醫(yī)生遞過來的筆,在病危通知單上顫巍巍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不能失去霍一唯,絕對不能失去霍一唯。祁容現(xiàn)在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聽著孫武和醫(yī)生交流。“病人的頭部受到了劇烈撞擊,汽車前擋風玻璃的碎片扎進了病人的頭部?!?/br>“全身多處骨折,肋骨刺傷肺部?!?/br>“失血過多,心臟出現(xiàn)供血不足現(xiàn)象?!?/br>“請您做好心理準備?!?/br>每一個字祁容的認識,也都聽得懂,可是湊在一起卻讓他完全無法理解。他覺得老天爺實在是不公,讓他在擁有希望的時候又迎來這樣大的落差,他現(xiàn)在還好好的站在這里,為什么霍一唯就要在手術室里面臨病危通知。孫武扶著祁容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祁總,接到消息我是最先趕來的,霍總——為了保護您和小少爺,差點死在車禍里。”“小少爺受了驚嚇,現(xiàn)在正在休息,老夫人正在照看他?!?/br>“您只是受到沖擊暫時昏迷,身體沒有大礙,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br>祁容雙手合十,擺出一個近乎祈禱的姿勢,他現(xiàn)在想哭,是真的想哭,哪怕霍一唯一邊又一遍地告訴他,他不愛他,可是真的當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時候,在保護他的人還是霍一唯;其實不僅僅是這樣,當天容遭受清查多少人袖手旁觀的時候,也是霍一唯在為了天容而奔走。對他最好的人永遠都只有霍一唯。這一刻,祁容非常非常清楚深刻的認識到霍一唯對他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他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回想起車禍發(fā)生的那一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霍一唯的臉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對面貨車的沖擊,保住了他也保住了祁唯。祁容的眼淚靜靜地從眼眶中滑落,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哭泣,看著指示牌上亮起的紅燈,祁容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他終于明白了曾經柳云江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對霍一唯好,一次又一次地勸他去接受霍一唯,去對霍一唯好一點。突然一根木棍從斜旁伸出來打在了祁容的小腿上,祁容抬頭,是他的奶奶。“禍害,禍害!”老太太用拐棍指著手術室罵道,“一定要讓我們祁家絕后斷子絕孫他才痛快是不是!”孫文攙著祁老夫人,也是一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救?”老太太的聲音高了起來,“救什么救,這樣的禍害死了算了!”起先祁容只是沉默,但在聽到祁老夫人說出那個“死”字以后,猛地站起身來,紅著眼眶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他,今天你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br>說完,就對孫武說道:“讓孫文帶著老夫人回去,她年紀大了,以后要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br>祁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祁容,完全不敢相信祁容竟然敢這樣對她,一瞬間素來優(yōu)雅貴氣的老太太完全沒了風度,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破口大罵起來。祁老夫人過來折騰的這一出讓祁容冷靜了許多,他面容沉靜地問道:“老太太不是病危了嗎?”孫武有些支支吾吾地,“是祁雙小姐打電話哭著說老夫人撐不住了?!?/br>祁容冷笑一聲,他仔細回想車禍的經過,“你去查一下肇事司機和祁雙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br>實在是太巧合了,之前他一心擔憂霍一唯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來全部都是疑點。知道車禍發(fā)生的人還不多,現(xiàn)在距離發(fā)生還不到四個小時。“你通知了霍一唯的朋友沒?”孫武老實的搖搖頭,霍一唯的朋友沒有幾個是善茬,他不太敢貿然打電話。“告訴他們吧?!?/br>孫武應了下來。沒多久,柳云江就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人,這人氣質冷清的很,看上去就很有距離感。祁容認識他,這就是柳云江這么多年以來都念念不忘的孔明棋。“霍一唯的情況怎么樣?”柳云江問道,他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帶著孔明棋在四九城周邊的山村里度假,接到消息就一路開車趕了回來,這種時候,估計天容的很多事情都要落在他的身上。祁容搖搖頭,“醫(yī)生剛剛下了病危通知書,現(xiàn)在怎么樣還不知道?!?/br>柳云江走近拍拍祁容的肩膀,“振作點,你還是祁唯的爹呢,現(xiàn)在不能就這樣倒下去。”祁容的眼眶還很紅,聲音也啞的不行,“你最近幫我照看天容。”柳云江應承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老友最近過的不順,先是祁老夫人身體大不如前,又是經歷離婚,現(xiàn)在霍一唯還出事了,沒立馬倒下已經是很能撐了。“你之后打算怎么辦?”柳云江問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霍一唯為了祁容可以不要命,那祁容呢?他又要怎么去對待霍一唯。“我想守著他,我——我愛他?!逼钊萁K于說出來了這句話。柳云江只是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才醒悟的祁容,想要再找回霍一唯,真的是比登天還難。“可是他現(xiàn)在并不愛你。”祁容搖頭,“無所謂,只要我能守著他就行?!?/br>“你好好休息,天容我來幫你。”“我要查出車禍的真相?!逼钊莸难劾锵袷怯兄核橐磺械娘L暴一般深沉。走廊里又傳來了腳步聲,是展舒,他本來正在城郊的影視基地準備拍戲,結果就接到了孫武的通知,立馬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