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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怕——在年前的時候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變動。祁唯就像任何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一樣在霍一唯身邊打轉(zhuǎn),好奇地去問很多他并不知道的事物。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七那一天。早上,祁唯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按時起床,等霍一唯到他的屋子里去叫他的時候,祁唯正滿臉通紅地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霍一唯試探地將手放在祁唯的額頭。果然,guntang的溫度不出霍一唯所料,他嘗試叫醒祁唯,“祁唯,醒醒?!?/br>“霍……霍爸爸?”小孩兒的嗓子沙啞地厲害,迷迷糊糊地看著霍一唯說道。“祁唯,醒醒,你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要帶你去看醫(yī)生?!?/br>小孩兒還睡得迷迷糊糊地沒有反應(yīng),渾身無力地靠在霍一唯懷里。霍一唯趕緊給小孩兒穿上衣服,然后從櫥子里找出毛毯將祁唯裹好,抱著就快步下樓。剛吃完早飯的祁容看著火急火燎地霍一唯問道:“他怎么了?”“祁唯發(fā)燒了,你去開車,我們送他去醫(yī)院?!?/br>聽著耳邊小孩兒傳來的咳嗽聲,霍一唯說不擔(dān)心絕對是假的。祁容自然不疑有他,立馬拿了鑰匙帶祁唯去醫(yī)院。一溜八開折騰到了中午,快三點(diǎn)的時候,祁唯額頭上的溫度才漸漸褪了下去?;粢晃『阂呀?jīng)涼下來的額頭,這才松了一口氣。“退燒了?!被粢晃▽κ卦诓》坷镞€不忘辦公的祁容說道。祁容收起手上的平板,“我來看著他吧,你不是還要去展舒家?需要我送你嗎?”霍一唯搖搖頭,剛想說不用了,躺在床上的小孩兒就發(fā)出了一聲嚶嚀,“爸爸?”霍一唯沖著坐得安穩(wěn)的祁容努努嘴,“叫你呢?!?/br>既然霍一唯發(fā)話了,祁容就不可能還坐在原地不動,于是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到祁唯的床邊,“感覺好點(diǎn)沒?”祁唯扭頭看向霍一唯,眼里淚汪汪地說道:“霍爸爸要走了嗎?”霍一唯俯身摸摸祁唯的頭,“我還有事——”“霍爸爸可不可以不走?”祁唯瞬間就哭了出來。霍一唯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去跟一個孩子計較,可是看到祁唯為了讓自己留下甚至肯用生病來做借口,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被祁容一次又一次地逼得走投無路所以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回到麗景佳苑。顯然祁容想到了和霍一唯同樣的地方,他的臉色甚至比霍一唯還要難看。霍一唯摸了摸祁唯的頭沒有說話,抬頭看向祁容說道:“你和他談?wù)劇!?/br>說完,轉(zhuǎn)身出了病房。在祁容陰沉的臉色下,祁唯的眼淚瞬間就止住了。“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剛剛還哭著的祁唯神情瞬間倨傲起來,那個模樣簡直和祁容如出一轍,“我要霍一唯留在家里?!?/br>祁容搖了搖頭,“你繼續(xù)這樣做只會讓他徹底厭惡你,然后沒有人會再要你?!?/br>祁容并不生氣祁唯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他知道,哪怕祁唯是霍一唯的兒子,霍一唯也不會想要一個和他一副性格的孩子,“他現(xiàn)在肯接納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孩子。如果你不是一個孩子,你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你只能對他好,但絕對不可以對他動任何心眼?!?/br>祁唯躺在病床上一句話也不說,眼神像是錐子一樣扎在祁容的身上。祁容視若無物,從床頭拿過醫(yī)生配好的藥,說道:“現(xiàn)在你起來吃藥,吃完藥回家該做什么做什么?!?/br>“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哇”的一聲,祁唯哭了起來。一直在門外的霍一唯聽了動靜,最后還是推門進(jìn)來了,小孩兒的嗓子本來就因為發(fā)燒啞的不成樣子,現(xiàn)在這樣一嚎,簡直就沒辦法聽了。“他在哭什么?”霍一唯問道。“不想吃藥?!逼钊萜鹕?,把位置讓給霍一唯。“我不要你喂我吃藥,我要霍爸爸!”“我要霍爸爸!”霍一唯看著這樣折騰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和祁唯確實長得有幾分像,恐怕真的不會認(rèn)為這是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他嘆了一口氣,將藥放在自己手里,給祁唯倒了一杯溫開水,“起來吧,別鬧了,我喂你吃藥?!?/br>祁唯能在祁容冷峻的臉色下還跟他頂嘴,但是卻不敢再霍一唯這樣沉默的溫和里造次,他抹了一把眼淚,然后從被窩里爬起來,接過霍一唯手上的藥,乖乖喝了下去。“吃完藥回家好好休息,我會早點(diǎn)回去的。”正在喝水的祁唯忍不住手一抖,玻璃杯里的水灑了大半在棉被上。霍一唯扯過床頭的紙巾慢慢給祁唯擦拭,語氣堪稱柔和的說道:“祁唯,你只是一個孩子,沒有必要去為了一些事情這樣折騰自己。你還是個孩子,孩子是可以有特權(quán)的,但是長大了就沒有了?!?/br>“那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和爸爸嗎?”祁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霍一唯。“不能?!笨粗妥约喝绯鲆晦H的眼睛,霍一唯無情地說道:“我已經(jīng)和別人做好了約定,所以我今晚不會在麗景佳苑?!?/br>祁唯垂下頭,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直到祁容將他抱上車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王媽今天晚上會過來給你們做飯。”霍一唯說道。“嗯。我直接送你去展舒家吧,你要回來的時候打個電話,如果方便我就來接你?!逼钊菀贿呴_車一邊說道。霍一唯回頭,看到祁唯縮在兒童椅里沒精打采的樣子,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汽車駛到了展舒家院子的外面,霍一唯透過后視鏡,看到祁唯還是賭氣一樣地將頭沖著窗外,不跟他們?nèi)魏我粋€人說話,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像誰,若說是像祁容,但比祁容要懂事,可又不太像自己,性子里太倔強(qiáng)和固執(zhí)。霍一唯撥通了展舒的電話,問道:“介意我多帶兩個人嗎?”“誰?”“祁容和他兒子。”“你隨意,反正兩雙筷子的事。”得了展舒的回復(fù),霍一唯這才看向祁容說道:“晚飯一起在展舒家吃吧。”一直支著耳朵聽動靜的祁唯聽到霍一唯的話立馬轉(zhuǎn)過頭來,眼睛都在閃光。“你也是,下車吧?!被粢晃ㄕf道。祁容倒是不急,問道:“不會填麻煩?”霍一唯搖搖頭,繞到后面解開兒童座椅上的安全鎖。祁容這才下車抱著祁唯進(jìn)去。進(jìn)去的時候,展舒正在廚房準(zhǔn)備晚上的菜,郜瀾倒是帶著他們家的傻狗子在院子里玩的挺開心。不過傻狗子今年已經(jīng)要十歲了,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老相。“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