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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么懂的嗎?”宇文琝:“……大皇兄最近總在我耳邊念叨?!?/br>陸含之輕輕一笑,覺得每次逗他都有新的樂趣。不過大皇子也的確對育兒頗有心得,他喜歡孩子,待自己的小侄兒出生,和阿蟬也是個伴兒了。就在陸含之逗阿蟬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細(xì)細(xì)小小的聲音:“小六子拜見王爺王妃?!?/br>陸含之轉(zhuǎn)身,看到一個細(xì)細(xì)瘦瘦的小男孩兒。這小男孩看著五六歲左右,不矮,卻是又細(xì)又瘦。正是阿滿那個養(yǎng)子,名喚小六子的。當(dāng)時陸含之說讓小六子直接晉升一等近侍,讓他一直隨待阿嬋左右。這個孩子是乖巧的,從小被阿滿比著府里的規(guī)矩教得很好。人雖怯怯的,倒是個禮數(shù)周全的好孩子。陸含之看到他便想到阿滿,心里有些發(fā)酸。他上前把小六子扶了起來,說道:“住得還習(xí)慣嗎?”小六子不說話,其實不用問,當(dāng)然是不習(xí)慣的。從小長在下人堆里的孩子,猛然住進(jìn)了親王府的寬房大屋,怕是晚上要睡不著覺。陸含之對他笑了笑,說道:“不必怕,以后你便跟著阿蟬,做他的伴讀書童。我給你找了家書塾,你白天自去上課,晚上陪阿蟬玩一會兒便可。”小六子跪下給陸含之磕頭:“少爺大恩,小六子沒齒難忘?!?/br>宇文琝卻攔了一攔,說道:“等等,我覺得他不必去書塾。”陸含之不解的看向宇文琝,宇文琝仔細(xì)的盯著小六子看了一會兒,說道:“他是塊習(xí)武的好料子,而且是個難得一遇的奇材?!?/br>陸含之知道,習(xí)武也是要看根骨的。但是小六子這個小身板兒,他實在有些不是很懂了,便問道:“瘦成這樣的……奇材?”宇文琝道:“習(xí)武,并不看壯瘦,而是看骨相。這孩子天生一副柔骨,可修輕勁的武藝?!?/br>陸含之一臉的驚訝,說道:“是嗎?這么厲害的嗎?那你覺得我行嗎?”宇文琝抬頭看了一眼陸含之,并走到他身邊,在他肩膀腰身上一通亂摸后總結(jié)了一句:“不行?!?/br>陸含之:……我懷你在戰(zhàn)我便宜!而宇文琝卻又重新走到了那孩子面前,說道:“你若是愿意,便拜我為師,我會每日教你一個時辰。能否習(xí)成,還要看你的毅力了。”未等宇文琝說完,小六子已然砰砰在地上磕起了響頭。直到頭都磕青了,才直起身來道:“小六子多謝王爺,徒弟不敢當(dāng),愿追隨王爺,誓死效忠。更愿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辜負(fù)王爺?shù)姆Q贊。”一個六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太難得了。雖然古代的孩子都早熟,但不得不說阿滿雖然沒結(jié)婚,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倒是十分不錯。陸含之有心逗一逗他,他不喜歡小孩子這么一板一眼的。一把拉起小六子,說道:“哎,你這孩子別這么拘謹(jǐn)。他都說了要收你做徒弟,你怎么能不叫師父呢?快快快,叫師父,讓他給你發(fā)紅包?!?/br>小六子被自家少爺弄了個臉紅,猶豫道:“少爺……”難怪阿娘平日里常笑著在他跟著說,少爺是個好相與的,就是沒個正經(jīng)。陸含之說道:“叫什么少爺,是師父,快快,叫了師父有紅包拿,你這孩子還愣著干什么?”小六子只好紅著臉,叫了一聲:“師……師父?!?/br>宇文琝很是頭疼,身上并未帶銀子。只好隨手解下了腰間的玉牌,說道:“便當(dāng)是師徒一場的信物吧!”小六子雙手接過,又是一番磕頭謝恩。陸含之看著都覺得累,這古代的繁文縟節(jié),也是夠頭疼的。待小六子出去了,陸含之又轉(zhuǎn)向阿蟬,看到阿蟬正在熟練的拿起桌邊盤子里的奶豆,正一顆一顆的往嘴里吃。抬頭對上陸含之的目光,對他咧嘴便是一笑。再轉(zhuǎn)頭對上宇文琝的目光,奶豆叭噠一聲,掉到了地上。陸含之看他那慫包的樣子就想笑,果然不論男女老少都怕惡人。宇文琝道:“阿蟬乖,太胖了對身體不好,少吃點(diǎn)。”阿蟬就這么小嘴微張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仿佛一個俄羅斯套娃。陸含之憋笑,說道:“阿蟬乖,呆會兒再吃?!?/br>宇文琝轉(zhuǎn)頭看向陸含之,說道:“王妃不可,阿蟬你若再執(zhí)意溺愛他,本王便要請教養(yǎng)師父了?!?/br>陸含之知道宇文琝是為阿蟬好,可是阿蟬才不到六個月,這樣一板一眼的按規(guī)矩走,是不是有太慘了點(diǎn)?宇文琝難得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我并非因為阿蟬非我親生才對他這么嚴(yán)格,在我這里,你和阿蟬像我母妃皇兄一樣重要。我母妃于我也無血緣關(guān)系,但她卻像我親娘一樣疼愛我。我會做一個好的繼父,不會對他有任何偏頗。”陸含之心里明白,卻偏偏不給他好好說話。只是嘟著一只含玉般的小嘴兒上前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偏頗?要不我再給你生一個,你試試自己會不會偏頗?無證無據(jù),誰還不會滿嘴跑水車了。”宇文琝:……???作者有話要說:宇文秋天:可!陸含之:……渴死你得了!第65章此時宇文琝的臉上已經(jīng)不想和他打架了,大概是因為陸含之說了太多,導(dǎo)致機(jī)體免疫。他看了一眼他嘟起的漂亮小嘴巴,說道:“可?!?/br>陸含之:????卻見宇文琝氣定神閑的走出了房間,大概是不想再和陸含之呼吸同一片空氣。若非他落荒而逃,陸含之還真要被他騙了,這人還真當(dāng)自己開上車了?呵!笑話。撩不死你!低頭又看看阿蟬眼巴巴望著的奶豆,狠心收了起來,說道:“阿蟬乖,我們暫時只喝奶,少吃點(diǎn)吧!”阿蟬失落的小臉兒皺了皺,很快便又被陸含之給他兌換的新玩具吸去了目光。陸含之在親王府擁有了自己的院子,也便吩咐管家,除了他原來院子里的幾個下人,其他人等不可隨意入內(nèi)。管家應(yīng)聲,便遣退了含玉閣里的一應(yīng)王府下人,在外院伺候等候傳喚。第二階段的任務(wù)自此告一段落,陸含之想著,反正這一二個月較閑,不如把第三階段的任務(wù)接了。于是他躺到床上,進(jìn)入了精神空間。皇宮,后殿。燈火搖曳,皇后尹麗梧坐在窗前,望著凄冷的后殿徒自發(fā)呆。她回想起一件事,當(dāng)年母親曾對她說的事。母親說,你哥哥雖也是嫡出,可他母親吳氏早亡,出身也不高。太子正妃之選,必將出于尹家,你哥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