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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貴冠。為了來朝堂上,陸含之可是精心的給尹琮打扮了一番。他身上不愧是有皇室血脈的,更兼著原京城第一美人的血統(tǒng),再讓陸含之這么一打扮,竟然真有了幾分正統(tǒng)血脈的氣質(zhì)。大昭小郎君束半發(fā),常人男子束全發(fā)。陸含之給尹琮束了個純金的發(fā)冠,黑色的錦衣亦是皇室的尊貴象征。更重要的是,陸含之給他的錦衣上繡了一只蛟。蛟這個神物的象征很微妙,皇帝的常服上可以繡蛟,太子的吉服上可以繡蛟,親王的吉服上也可以繡蛟。這個態(tài)度太明顯了,尹平梧被冤枉了這么多年,并不是別無所求的。他帶了這個真正的皇長子回來,還是嫡長子,要的就是皇帝的一個態(tài)度。他仍是笑著看向皇帝,說道:“皇上,兒子我給你送回來了,想要怎樣待他,全看圣意?!闭f著,他朝皇帝微微欠了欠身,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老到不成人形的男人,再與記憶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一心想要整飭朝堂的阿昱做了一下對比。是了,他愛的那個男人,在對他下手的時候,便已經(jīng)消失了。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個失敗的帝王而已。他心中一片輕松,二十幾年未下定的決心,終于定了下來。自此閑云野鶴,心中再無牽掛。見他最后一面,也算對得起自己少時的一腔熱血,與一片情深。皇帝則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說不出半句挽留的話。再看看眼前這個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兒子,更是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他朝尹琮招了招手,尹琮也十分配合,不卑不亢的上前。皇帝半天后,終于無力的開口道:“你……恨我嗎?”尹琮搖了搖頭,答道:“倒也沒有,平常心?!?/br>皇帝自嘲一笑,說道:“我差點殺了你,你不恨我?”尹琮答道:“父親說,無愛便無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皇帝的心里又空了一塊,臉上的皺紋似乎深了幾分。殿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皇帝問道:“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來,朕……滿足你!”說滿足你那三個字的時候,皇帝猶豫了一下。大概他還在為尹家的勢力而擔(dān)憂,卻終于是良心戰(zhàn)勝了那分擔(dān)憂。尹琮笑道:“父親說過,皇上您……自便!看您覺得,我當(dāng)?shù)闷鹗裁戳?。?/br>一個球又甩了回去,皇帝陷入了兩難。太子并無過錯,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這個時候廢了太子,說不過去,他只得開口道:“特封,皇長子宇文琮為燕親王。封地自選,朕都會答應(yīng)?!?/br>眾臣沒有任何一個有異議的,此時陸含之卻起身,朝宇文琮拜去:“臣,恭迎皇長子宇文琮,燕親王回京!”眾大臣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所有人紛紛朝宇文琮拜去:“臣等恭迎皇長子宇文琮,燕親王殿下回京,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呼聲回蕩于前殿,皇帝的眼中看不出喜色,眾臣的心中卻更是復(fù)雜。還未出殿前,便有大臣開始議論:“皇長子回歸,一回來就封了燕親王,這是多大的皇恩?”“皇上是心中有悔有愧吧?沒想到當(dāng)年的事實竟然……”“不可妄議圣行,不過尹后走前說,讓皇上都補償?shù)交书L子的身上,不知道皇上還會怎么補償?”“皇上怎么補償先不說,尹相那邊……會善罷甘休嗎?”“朝局如今還是掌控在鄒尹兩家,太子之位還是穩(wěn)的?!?/br>“那可說不準(zhǔn),皇長子回歸,皇上又對他們父子有悔有愧,說不定真的會改立燕王為太子?!?/br>“何大人說得是,我也這樣認為,畢竟皇長子才是真正的嫡長子?!?/br>“全看這兩位怎么斗了,我看這位燕王殿下,大概是有備而來?!?/br>……尹相聽著這些紛紛議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卻死活找不著太子的身影,讓他更郁悶了。尹平梧怎么會死而復(fù)生?他當(dāng)即決定,讓人去三生陵里探一探,定要探出點貓膩來!他不甘心,明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位置馬上就到手了,卻要因此而毀于一旦。此時又有大臣在議論:“近日安親王和楚親王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這兩位怕是……”有人壓低了聲音說:“奪嫡之爭,都是拿命來爭的。既然安親王已經(jīng)攪了進去,要么成功,要么成仁。全身而退的道理,是全然沒有的?!?/br>又有人道:“你們不覺得,我們這位安親王妃,和燕親王的關(guān)系不一般嗎?”眾人立即反應(yīng)了過來,燕親王被封為親王的時候,安親王妃可是第一個出來行禮的。很快便有人附和道:“所以說,我們這位安親王妃聰明,他知道自己失了依仗,立即便找了個有力的依仗!有了含記的財力支持,再有楚安兩親王留下來的勢力,這場角逐還真是……”不好說,還真不好說。朝局竟然在楚安兩親王離開后,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下朝后,皇帝卻叫住了宗源。宗源的身上還穿著皇后的吉服,看在皇帝的眼里,對他更是大大的嘲諷。他對宗源說道:“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朕?”宗源看著他,嗤笑道:“不,舅舅和表兄說得對,殺了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親生父母與祖母也不會回來,只會讓這個大昭增加更多像我這樣的流離之人?;噬希D詈筮@幾年好好活著,在夢魘的折磨里好好活著。多想想您無緣無故殺死的那些人,問問他們是不是想殺了您吧!”說完,宗源也轉(zhuǎn)身離開,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始脫那身復(fù)雜的鳳袍。每走一步往地上扔一樣,走到朝堂外時,他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中衣。卻不知為何,前方傳來一陣sao動。也不知身后皇帝昏厥,大太監(jiān)急急宣了太醫(yī)。宗源已皺眉追上前去,發(fā)現(xiàn)竟是陸含之暈了過去。宇文琮和昭云扶著他上了馬車,宗源一個健步翻身上了馬車。眾人都驚了,宗源什么時候竟成了安親王一派?或者,他只是為了問一問宇文琮有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問題?但這孩子也的確是厲害了,一個小郎君,在得知自己親生父母是死于皇帝之手,竟在大庭廣眾之處脫了鳳袍,赤腳奔走于前延。想來,也該是個性情中人。陸含之被扶上馬車后,眾人立即擔(dān)憂的看著他。他卻朝眾人眨了眨眼,果然又是一場戲。宗源見他這樣子,沒好氣道:“你不覺得你的戲有點滿了?”陸含之道:“你們不懂,我必須得這么做,不這么做,有些人就會有顧慮?!?/br>尹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