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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二子宇文玨,更是過命的兄弟情。就只因宇文琝被封為太子,他們被押了多年的軍餉,竟一下子就給發(fā)放了。將士們難得得了餉錢,個個兒高興的不得了,托有了探親假的同袍把家用帶給妻兒或老母。戎肅意氣風(fēng)發(fā),打了那么多勝仗,這是他最高興的一次。這次來城門迎接的人里,除了陸含之,還有宇文玨和宇文琝,就連戎颯都著了便裝,悄悄躲在馬車?yán)锏戎?/br>他們這一家人,是真的太久沒見了。武將無詔不得回京,是為了防著武將私自回京。試想一下,一個擁有萬百雄獅調(diào)動權(quán)的武將,整天有事兒沒事兒往皇帝老巢轉(zhuǎn)悠,那他不得日夜輾轉(zhuǎn)反側(cè)?遠(yuǎn)遠(yuǎn)的,陸含之坐于馬上,披著厚披風(fēng),手里拿著望遠(yuǎn)鏡,突然大聲道:“來了來了!你們快來看!”宇文琝一夾馬腹上前,接過陸含之手里的望遠(yuǎn)鏡,果然看到了一行浩浩蕩蕩的人馬。為首之人格外的英武俊逸,正是戎狄的長子戎肅。戎狄四個兒子,長子戎肅,次子戎銘,三次戎朔,幼子戎爽。哪怕是最小的兒子戎爽,才十四歲,也已經(jīng)可以上陣殺敵了。上天仿佛把戎氏的基因都點(diǎn)到了武力值上,所以在陸含之看來,戎家子孫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座座小山包。當(dāng)然,有些夸張了。戎氏兒郎并不顯得壯碩丑陋,反倒是個個英氣不凡。如果長得丑,怎么可能世代出貴妃?戎颯自馬車?yán)锍鰜?,果然看到遠(yuǎn)處一隊青色戰(zhàn)甲,為首之人著玄色戰(zhàn)袍,朝這邊急行軍而來。可見來人也是歸心似箭,說來,他們已有四五年未見了,得詔一回不容易,戎肅也很想念這個從小疼愛他的姑母。戎家人偏愛玄色戰(zhàn)袍,一看到玄色戰(zhàn)袍,戎颯就覺得十分親切。戎肅一路飛奔而來,手里的馬鞭揚(yáng)起,鞭聲在山谷里回響。他飛奔至戎颯跟前,翻身下馬,兩步跪到戎颯身前,帶著一身風(fēng)塵,裹夾著一身寒氣,開口道:“侄兒給姑母請安!姑母萬福!”戎颯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將戎肅扶了起來,問道:“你父親可還好?”戎肅答道:“姑母放心,父親母親一切安好。母親讓侄兒代她問姑母好,還給您帶了些南邊的特產(chǎn),都在后面的馬車上裝著?!?/br>戎颯笑答:“好,好,那真是太好了?!?/br>戎肅又轉(zhuǎn)向宇文琝和宇文玨,朝他們一一行禮:“兩位表弟,五皇子?!?/br>宇文琴也一起跟了過來,他兒時曾見過這位大昭利刃一次,如今再見,也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習(xí)不了武了。單單是身高,自己就比他矮了一大截。再看他盔甲下鼓漲的肌rou,宇文琴艷羨的咬了咬下唇,自己這輩子想都別想得到這樣的肌rou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卻聽旁邊二哥在叫他:“小五?戎將軍在同你打招呼,你怎么發(fā)起呆來了?”宇文琴立即反應(yīng)過來,立即抬頭看向戎肅,在對上他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后又將目光收了回來,低頭道:“嗯……戎將軍好。”戎肅笑了笑,說道:“五皇子長高了,我那年見你,還是個孩子的模樣?!?/br>這個孩子挺粘人,纏著他讓他教他射箭,他每射中紅心一次,他都開心的拍手跳腳,說他射得好棒!戎颯道:“可不能再叫五皇子了,如今可是蓬萊王?!?/br>戎肅驚訝道:“哦?了不起,十六歲便能封王,看來是有功勛了?”說著,戎肅給了宇文琴一記摸頭殺。哎……都告訴你是蓬萊王了,還亂摸。蓬萊王不要面子的嗎?第217章很沒有面子的蓬萊王吸了吸鼻子,開口道:“肅哥哥?!?/br>這個稱呼是蓬萊王專屬,他一直管戎肅叫肅哥哥。在他還是個小團(tuán)子的時候,就管他叫肅哥哥。戎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yàn)槿诛S的關(guān)系,他與這幾個親近的皇子們向來沒什么君臣之禮。只不過作為大昭武將,為表忠心,他還是朝宇文琝抱了抱拳道:“太子殿下。”宇文琝朝他回了個禮,說道:“我們兄弟之間就不要在意那些虛禮了,母后在這兒呢?!?/br>戎颯對他們笑了笑,說道:“不如先回府?你二弟四弟那邊地方大,你就住他們那兒吧!”隨他回來的將士們是不能進(jìn)京的,只能在京郊駐扎。將士們扎營都無比隨意,但是陸含之想犒勞一下一路風(fēng)塵奔波的將士們,便讓戎肅的副將帶領(lǐng)兄弟們?nèi)プ约旱那f子上休息。將士們還怪不好意思的,他們扎野營慣了,頭一次回京能有那么好的待遇。副將給將士們解釋了半天,那上太子妃殿下的私人莊園,太子妃殿下是大昭實(shí)力強(qiáng)勁的商人。他手上田產(chǎn)無數(shù),金銀無數(shù),是太子殿下的私人金庫。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兒子,自然對我們?nèi)旨臆娛钦疹櫟?這件小事皇上不會管,畢竟那莊子也在郊外,并不犯外將入京的例律。將士們這才放下了心,隨著帶路的小哥兒去了莊子。帶路的小哥兒正是和鳴,他負(fù)責(zé)帶將士們?nèi)デf子上扎營,鸞鳳則帶領(lǐng)著婆子婦女們給將士們做長街宴接風(fēng)。戎肅回到新太子府,陸含之給他安排了院子,并取名為嘯西風(fēng),將他的一應(yīng)行李都拉了進(jìn)去。安頓好了,洗了澡,換上了居家常服,他才拿著他父親給親meimei的信,又去給姑母請了安。著居家常服的戎肅一身黛藍(lán),少了幾分桀驁,多了幾分溫和。他把信交給戎颯,說道:“此為家父再三叮囑讓肅兒交給姑母的信,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還望姑母親啟。”戎颯笑著接過了戎狄給她寫的信,兄妹倆自小感情極好,所以有什么話,兄妹倆也都是通過書信互相傾訴。可惜她入了宮以后,哪怕是家書,也總是要通過宮內(nèi)的耳目。悄悄傳個信進(jìn)來,總要費(fèi)很大的麻煩。這下好了,由親侄兒親自送過來,她隨即便讀了起來。讀完以后,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戎颯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肅兒,你先去休息休息,晚點(diǎn)再過來?”戎肅不解,可是既然姑母說了,他也只能先行告退。待他出了門,戎颯才愁眉不展的對陸含之說道:“可頭疼死我了,大哥把這燙手山藥拋給我,我也沒辦法??!”陸含之不解的問道:“什么燙手山藥?”說著他接過戎颯遞上來的信,展開看了起來。宇文琴也跟著好奇的湊了過來,看完后開口道:“哦,是幫肅哥哥娶親。這有何難?肅哥哥戰(zhàn)功無數(shù),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