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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的燈光呀,也宛如繁星點點,只是和從地面往天上看到的星星比起來,多了一種人情的溫暖。“真美啊。”蕭臨嶼喃喃道。他看著風景,沒注意到謝嘉恕在看他。謝嘉恕手指點了兩下冰冷的舷窗,似乎稍微猶豫了一秒,但很快就把猶豫拋到腦后。“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兒嗎?”他聲音輕輕,好似怕打擾了這一刻似的。蕭臨嶼于是問:“為什么?”一只溫暖的手掌按住他的手背,再反手扣住十指。蕭臨嶼猛地回頭,心如鹿撞。“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謝嘉恕面皮也有點紅,腦子里有點磕絆,好在沒有露餡,口中很流利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你愿意……”“我愿意!”蕭臨嶼立刻大叫。“……”臥槽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謝嘉恕暗暗把表白哽了回去,“嗯,你知道我要說什么?”蕭臨嶼啊了一聲,惴惴不安說道:“我猜應該是讓我畢業(yè)后……去你那里工作……”他注意著謝嘉恕的神色,突然有點慌,“不、不是嗎?”謝嘉恕內(nèi)心有點點崩,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了。“啊,這么說也對?!彼诡^喪氣道,“這么說也對……”謝嘉恕又開始反思校長說的話了。校長不是在騙他吧?小家伙真是因為以為他要跟別人結(jié)婚氣得要哭了?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考試考不好和畢業(yè)分配?蕭臨嶼喉嚨咽了咽,擔心地看著情緒不大對勁的謝嘉恕,半晌,輕輕把手掌放到他肩膀上。“元帥,我真愛您。”他真心實意地說,“您真好,我真愛……”話音未落,alpha猛地抬起頭來了,而蕭臨嶼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說漏了什么,慌忙解釋道:“我、我……是的?!笨山忉屩忉屩种孕牡胤Q贊起來了,“誰能不愛您呢?您這么好?!?/br>alpha盯著面前這個一個勁說愛他,同時又一個勁給自己發(fā)好人卡的軍校生,有種力氣不知道往何處使的挫敗感。算了,還是直接點吧。謝嘉恕吸了吸鼻子,仰頭揉了一把眼睛,恢復了一臉嚴肅而冷靜的表情。蕭臨嶼懵懵地看著他。元帥大人冷酷道:“你有beta嗎?”蕭臨嶼:“……沒、沒有?”臥槽他在問我什么?真是那個方面的話題嗎??謝嘉恕無所謂地哦了一聲,又換了個姿勢,更加冷酷問:“那你有omega嗎?”蕭臨嶼:“……沒、沒有!”我自己就是omega算不算?謝嘉恕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伸出左手抵在他臉頰右邊的舷窗玻璃上,微微傾身。那距離很近,蕭臨嶼能看清謝嘉恕臉上一根根微細的絨毛,以及剃的很干凈的胡茬,聞見他身上清新的須后水的氣味。隱隱約約,有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因子在躍躍欲試。“我猜,你也沒有alpha了?”謝嘉恕在他耳邊輕輕問。蕭臨嶼呼吸困難腿發(fā)軟:“我……”“眼下有個alpha想問你要不要他。”謝嘉恕壓低聲音,唇時不時觸到蕭臨嶼紅到透明的耳朵邊沿,“這個alpha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他……”蕭臨嶼聽見自己全身上下在發(fā)出咕嘟咕嘟的沸騰聲,他可能要成為因為被表白而發(fā)燒死亡的第一人。“要要要?!笔捙R嶼還是沒等他說完,一把抱住面前人的后背,緊緊地擁抱他,就跟生怕謝嘉恕后悔似的,“我要的,我喜歡你……全世界……最喜歡……”“……”第二次表白又沒說完,謝嘉恕有點牙癢癢,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耳朵,想咬……但算了。他眼眸中充盈著溫柔和喜悅,抬手揉了揉懷中人后腦勺的黑發(fā),懷中沉甸甸的存在感就像在宣布收獲。——收獲了原本就該屬于他的人。兩人沉溺在砰砰的心跳中,緊緊的擁抱中,謝嘉恕的手掌從蕭臨嶼后腦滑下來,輕輕揉了揉他的后頸。明明對于beta只是普通的親昵,但懷里人的反應卻大到不正常,腰背幾乎是立刻就塌了下去。“呃……”蕭臨嶼沒能壓抑住那一聲低喘,而alpha再次聞到了那奇異縹緲的甜香。一個奇詭的猜測竄出他的腦海,謝嘉恕僵直了脊背,手指在他后頸緩緩探索,極具耐心地滑動。乍一摸上去平滑的頸項和普通beta無異,可是蕭臨嶼幾乎沒有反抗能力的反應是怎么回事?他心念一動,手上尋到一點,稍微使力,就見蕭臨嶼忍無可忍抬頭,反手握住他手腕,淚水漣漣討?zhàn)垺?/br>“就別……”那刻謝嘉恕真不知道是驚是怒,他用力嗅了兩下空氣中芬芳的因子,那讓他魂牽夢繞的甜香——alpha眼中噴薄著怒火,一時忘記收斂自己一時失去理智狂暴起來的信息素,低下頭在蕭臨嶼后頸那里用力的嗅,想找到被蒙蔽很久的真相。蕭臨嶼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他幻想過,卻沒有預料過,真正身處這種情況時他完全無力反抗。“我對……”蕭臨嶼艱難而用力地解釋,“我對alpha免疫,除了你?!?/br>第62章番外一“你——你知道omega隱瞞性別進軍校是違法的么?”謝嘉恕放開懷里的人,把有些站不穩(wěn)的青年學生拖到桌邊,讓他慢慢坐下,自己則盡可能地站遠一點。那很難,因為他明明非常,非常想要靠近。“我不是?!笔捙R嶼努力抑制著情緒,“我不是——不算是。”“那怎么解釋信息素?你常年使用omega信息素味道的香水么……”謝嘉恕無聲地嘆了口氣,“我真不敢相信你隱瞞了這么久?!?/br>蕭臨嶼抿唇,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告訴他真正的情況。“我的omega腺體發(fā)育不足,醫(yī)院的診斷是極罕見的‘受讓體’,意思是,我的性別向哪一邊發(fā)展,取決于我自己的意志和選擇。”年輕人仰著頭,堅毅而秀麗,兩種氣質(zhì)和諧地在他身上得到了體現(xiàn)。只是他的話卻讓謝嘉恕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機甲仍然在無聲地按設(shè)定目標疾速航行。夜空是無限的,帝都的燈火距離他們越來越遠,最終縮小到遠處rou眼可見的一個不發(fā)光的球體。再往前就是衛(wèi)星城蘭斯洛特,建在帝都的鉛灰色衛(wèi)星背面——那是帝都星的月亮。蘭斯洛特的防衛(wèi)軍認出了元帥的機甲,通過精神連接確認是元帥本人登陸后,衛(wèi)隊長恭敬地敬了一禮,目送機甲在衛(wèi)星城內(nèi)部著陸。落地后,兩個人并沒有立刻登出。蕭臨嶼意識到了元帥帶他來到了什么地方,他的情